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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正是大路盡頭,再走只有蜿蜒上山的小路,吳雲揹著一把柴刀就向上爬。這小路兩邊雜草叢生,大概許久沒人來過。
吳雲拿著柴刀在竹子敲打,一是為了留下記號防止迷路,二是為了讓蛇蟲提早驚走,免得殺生。向上行了數百米,路漸寬闊,變成石階,回頭望去,不見來路。
沿著石階又行了百米,到了一處平臺,平臺中立有一碑上刻:
小南峰
吳雲心下大喜,正要下山告知全生他們,忽聽得山上歌聲傳來,歌曰:
都為道來道為誰,碑前不見碑後碑。
來人不見去人面,幾人到此幾人回。
吳雲向上觀瞧,但聞其聲不見人,轉頭一想,這歌中應該大有玄機。他到石碑前仔細檢視,石碑後面果然有字,上寫:
本是清淨好去處,但行不見回頭路。
吳雲看完,心下大驚。原本自已只是好心探路,沒成想這個地方竟然沒有回頭路,如果下去找他們,我就再也到不了這個地方。如果不下去,他們也難以知道這山中之事。
他這一走,竟然邁在了玄關。修道之人都知道這玄關難得,可是他見了玄關也不敢邁進。這樣的選擇讓他痛苦不已,汗水不住滴落。
想起一卦,只是現在心煩意亂,怕是也不準。
“道友!道友!是不是迷路了?”
吳雲猛然回頭,只見一老道站在自已身後,面容和藹向自已問話。
“沒有,道長!敢問道長,可是在這山上修行?”吳雲答道。
“非也!貧道只是來此訪友,想必道友是來求道的吧?”
“正是正是!道長,敢問這碑上所言是否屬實?”
“不錯,山中道友在此設下玄關只為免得閒人打攪!”
“唉!弟子也正為此發愁。弟子本是約定四人同行來此。只是那三人路途太累,在山下休息,我先來這探探路,不曾想入了玄關,進退兩難啊!”
“哈哈哈!不足為慮,貧道下山為你傳話不就行了!”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吳雲終於長舒一口氣。
那道長走出幾步,回過頭來道:“道友,貧道有一事相告。”
吳雲忙躬身請教。
“道友!修行之人最忌浮躁,貧道看你心中掛礙太重,今日困境正是你心中困境,如果哪一天無處可去,就到水雲觀來,你我之間倒還有些機緣!”道長笑道。
吳雲知道這是高人在點化自已,只顧躬身稱是,再等抬頭來,道長早已不見。
吳雲心想:這道長既然願意替我傳話,估計要不了多久全生他們就到了,我還是不要隨便走動。
吳雲在這安心等待,不過等了許久還是不見全生他們出現,天色已經黑下來,這時候不管是上山還是下山都不易,頓時心下生火。
原來是這樣,他想。
道長出現並沒有改變現狀,然而吳雲卻全然把希望寄託在道長身上,自已在這心安理得的等待,只是這樣的等待讓他陷入更加無助的境地。
“玄關不易,易非玄關”吳雲自言一句,背上柴刀下山去了。
天已經徹底黑了,吳雲用手摸著竹子上的痕跡,摸到一根向下一步,如此往復,下山去了。
又不知走了多久,忽聽有人叫著自已的名字,步伐越快,聲音越近。
“吳雲!是你嗎?”全生他們衝著山上的黑影喊道。
“是我!是我!”吳雲從山林中飛奔下來。
自下山以來,四人從未分開,今日這般遭遇讓他們更加珍惜當下團圓,交心之辭,不必多言。
吳雲才平復心情,問道:“你們在這見到一個老道長從山上下來嗎?”
於木強答:“見到了!見到了!他說你在上山馬上就回,讓我們不要亂走。”
“噢!原來是這樣!”吳雲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