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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三章 迥異的鋤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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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忠湊到芷蘭身邊,旁邊的衙役找到了鋤頭的線索

“王頭,昨日的兄弟發現那鋤頭乃是特殊加固過的兇器,鋤身居然兩片式。”

王金忠給芷蘭端了一杯茶,她順勢坐在縣衙的臺階上,穿著馬伕的衣服,所以這一幕看起來並無不妥。

衙役看見王金忠對芷蘭畢恭畢敬的樣子,便知道她身份不凡。

他們都在等待芷蘭的指令,時間靜止了幾秒,芷蘭見狀“那就先從鋤頭來源查起,既然沒有別的線索。”言畢,目光掃過四周。

芷蘭的目光停滯在雲辭的眼睛,他念頭一動“若是查死者是誰呢?”

衙役立馬打斷了雲辭的話,“我們找了幾天都找不到,問了城內的百姓都沒有這個年紀消失的人。”

“那他是客居金陵呢?”

“那就更是大海撈針了!”衙役的語氣失落。

芷蘭聞言“不必擔憂,我已經讓人把全國上報的失蹤人口名錄取來,慢慢查。”

二人心領神會,會心一笑。

“去田器鋪給我查!查到重重有賞。”

……

芷蘭和雲辭走在後面,二人並進,像是兩個市井小民,活是一幅小農畫卷。

芷蘭先問道:“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為什麼幫我呢?”

“小……姐客氣了,我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芷蘭語氣滿是調戲意味,“好啊你!救命之恩不是該以身相……許嘛。”

“咳咳咳……”

夏季天氣總是陰晴不定,霎時之間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之感,走在街頭的一行人,聽到領頭人的指令,立刻一分四散。

芷蘭、雲辭和王金忠走在一起,他們一家家拿著詢問,是否有兩片式的鋤頭,但雨卻遲遲未落,三人問了數十家仍沒有訊息。一家草棚下,三人在木質的桌子上分三向就坐,分別是東、南、北。

三人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雲辭貼心的用巾帕擦去自已的汗水,而芷蘭望著雲辭的眼神似是要將他望穿,此時的李雲辭望著芷蘭的方向,但二人卻並未對視。

“鈺兒,你來街上幹嘛?”

芷蘭看見雲鈺的樣貌,總覺十分眼熟,過了一會聽見聲音,便了然於胸,是那日客棧仗義執言的姑娘。

雲鈺看見他,便走了過來,行了個簡單的禮。在外人的面前鈺兒向來是有禮有節的,芷蘭亦點頭示意。

“表哥,今日父親囑我去家中鋪子梳理賬目。表哥這位是?”

不願對家人撒謊的雲辭陷入糾結,但芷蘭的身世不該由他揭露,更何況她的身份不簡單,他最終還是決定替她隱瞞:“這位故……不,是我的同屬,汪旻心。”

“小辭,不如讓妹妹一同喝一盞茶。”

芷蘭的手上又拿起一個茶碗,倒了一杯熱茶。雲鈺的丫頭望著自家小姐的動向,而云鈺則是看著雲辭,李雲辭亦是望了芷蘭一眼,便示意雲鈺歇會

旁邊的丫頭則為雲鈺擦拭凳子,並將茶盞擺放在她面前。

“再添幾味茶點”,王金忠立刻去付了茶錢,笑著對她說:“李小姐,請慢用。”

“李小姐是女子,卻得家父器重,真是好福氣。”汪旻心看著雲鈺,眼中滿是羨慕。

“汪大哥說笑了,小女子身處閨閣,自是不該拋頭露面,無奈家中人丁稀薄,我只是無奈之舉。”雲鈺輕抿一口茶,微微一笑,“還望汪大哥不要見笑。”

“李小姐謙虛了,你表哥便在我的身邊,榆木腦子一個,你如此聰慧,自不是一般人可以取代的。”汪禮宗哈哈一笑,拍著身邊人的肩膀說道。

遠處的小廝跑來,雲辭遠遠便見,他淺淺一笑“今日我們都有要做的事情,下次再聊吧!”

““表少爺好!小姐,老爺喚我來請您。”小廝氣喘吁吁地說。

“什麼事這麼著急?”

“不清楚,但好像是急事。”

“那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裡等一下。”

“好的,小姐。”

“女子在世間行事不易,李小姐保重!”

雲鈺不知道父親為何著急派人來尋他,便簡單告別去到李家鋪子。

“棠溪小姐,我們該繼續找鋤頭出處了。你可歇夠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對錶妹去鋪子中感到羨慕嗎?”

芷蘭起身,王金忠也走了過來。

“不是羨慕,是欣慰吧!畢竟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她倒是有不同之處。繼續找吧。”

芷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對自已的遭遇陷入沉思。然而,儘管如此,她還是選擇跟隨雲辭前行,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三人一同走到了一家田器鋪中,暗色的天氣為空氣中增添了幾分壓抑氣息,鋪中的氣氛有幾分詭譎,雲辭手中的拳頭握緊

“店家有人嗎?”

此時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從櫃檯緩緩起身,蒲扇微動,房間內散發出一種腐敗的氣息,苔痕上階綠是唯一的生機

稀疏的白髮緊貼額頭,老人緊咬牙關,露出參差不齊且泛黃的牙齒,嘴角向下撇去,面色凶煞。

乾癟的嘴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幾位客官,我兒子去給街東劉老闆送簸箕了,有什麼事一會他和你們說!”

語畢,窗戶上的紙閃爍出微弱的黃光,彷彿有人窺視著屋內的一舉一動,老人見三人未離去,看向窗戶。

“要不跟我去後院歇息。”

忽然,雲辭的手中感到一股溼熱之氣,雲辭的目光看向手中,無人知曉的角落,芷蘭將手掌偏離半分,剛剛是手掌出的汗水。

芷蘭見狀,便開口道:“不必了,我們要走了。”

老人見面轉過身去,嘴中的話語仍然不停“來了便是要有收穫,或許你找的東西我們有呢。”

芷蘭心中一緊,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雲辭看向芷蘭的目光有些許希冀,不願他們三人進去以身犯陷,若是這家店鋪真的有鬼,那麼他們三人便危在旦夕,實在沒有必要犯這等險。

王金忠饒是多年鋪頭,但也感到邪門。但領頭人是芷蘭,如何形事,不容他置喙。

“多謝,那我們就等一會吧!”

老人的身軀巍巍顫顫,引著三人從後門進入一個院落。

本該是夏季時節,花開正盛。然而此時卻全部衰敗,落葉蒼蒼似是秋季,雜草叢生,掩蓋了本該有的小徑……

前方的廂房內,銅鎖已經生鏽,老人掏出鑰匙開啟房門。

房門內竟有幾株殘敗的山茶花在雜草中艱難挺立,徒留枯枝

三人不禁感嘆道“這哪裡是人該駐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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