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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隊,這就是你們要找的玫瑰香水的核心異端,如果你現在把武器砸過來,那這顆心臟會和我一起碎掉。”
“——然後那一刻,全世界都會被這顆心臟裡流動的濃郁玫瑰香水汙染。”
董承龍提起大錘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放下大錘,怒目瞪著白六:“這次你又要玩什麼遊戲?”
白六笑了一下:“董隊已經很瞭解我的風格了。”
‘白六,一個像小孩一樣特喜歡玩遊戲的屑逼’徐鶴在心中如是吐槽評價道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種,你吃下這顆心臟,讓所有玫瑰荊棘都穿到你的身體裡,用你自已的身體做為這個異端的收容容器。”
“第二種選擇一一”白六看向待在旁邊的陸驛站和徐鶴,他微笑起來,“讓你旁邊那兩個小隊員其中之一吞下也是可以的哦。”
“我個人的建議是讓那兩個小隊員吞,因為你可是[十字審判軍]的主攻手,比那兩個小隊員有價值太多了,要是就這樣死亡變成一個容器的話——”
白六彷彿很為董承龍可惜般地搖搖頭:“——你的隊長,正在和另一個我放置異端搏鬥的方點以後和我對抗的時候,會很辛苦的,因為她沒有主攻手了。”
“相信你的小隊員也是這樣想的吧。”白六笑著看向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陸驛站和他旁邊始終注視著他,那眼神平淡中夾雜著隱隱怒氣的徐鶴,“讓這兩個其中之一的普通小隊員死在這裡,或許是他對你們最有貢獻的用法。”
徐鶴旁邊的陸驛站經過思想鬥爭後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他就被董承龍一掌給重重摁了下去。
徐鶴則是沒動,她知道,董隊不會讓她吃下的,。
她想到了oc的能力——念力
這其實是十分冒險的。
第一,是白六很可能看出來她的不一般。
第二,是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救下,她不確定自已能否控制住那顆心臟,更不確定能否擋下這兇猛的荊棘。但控制住心臟就可以了 ,那才是導致董隊異化成異端的元兇。
這其中,不確定變數太多了。
但——
董承龍目光矍鑠地望著白六,掄起錘幾個健步跑過去,從白六手上搶過了心臟,仰頭一口吞了下去。
——徐鶴不是畏手畏腳的那種人,她一向是行動大於思考,她決定試一下。
右手在背後結印,剎那間心臟周圍形成冰藍色的一層膜,在進入口腔時形成,阻止了其與董承龍咽喉的接觸。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把心臟給嚥了下去,一邊把大錘擂動過去,一邊聲嘶力竭出聲:“我選完了!!!”
白六笑起來,看的卻不是董隊:“真是……讓人意外的選擇。”他望向徐鶴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長。(注1)
而徐鶴並未看到。
他的影子和聲音在被大錘打過來的一瞬間消失在玫瑰色煙霧中。
地面下無數的荊棘瘋狂湧動,從地面下鑽出來纏住了董承龍的腳腕,扯住他不讓他移動,在空中懸浮把尖利的頭對準地面上的董承龍,然後就像是箭矢一樣對他刺去。
在他背後的徐鶴冷汗冒下,她還是低估了這荊棘的威力。
董承龍被荊棘萬箭穿心地釘死在地面上,他奄奄一息地被荊棘穿插而過,寬厚帶血的手掌取下自已臉上的呼吸面罩,把自已的氧氣瓶插到了陸驛站的呼吸面罩上,而在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升騰起玫瑰。
“為什麼……”徐鶴側方的陸驛站表情空白地問,“我只是一個……沒有價值的普通……廢物。”
董承龍抬起被血染紅的臉,那雙一向充滿怒意的眼睛變得失焦,他一字一頓地說:
“.……我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為了讓你們,有一天有自由選擇做普通人的權利。”
“現在——”
董承龍用最後一絲力氣從胸腔裡怒吼出聲:“——像個普通人一樣,在我的保護下逃跑吧,陸驛站!!”
“用盡你的全部精神,像個廢物一樣跑走吧!!”
陸驛站抱著岑不明跑了。
徐鶴並沒有逃走,她在一旁躲著,這主要是因為她的念力使用是有距離限制的。
其次還有就是——
——她已經有些失血過多了,估計跑不起來,再加上氧氣還剩餘不少,她決定等救援。
並且徐鶴這人給oc設定的,有個很特別的地方,存在感很低,低到什麼地步呢?
——有時她在即使別人旁邊,也極容易被他人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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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正十字審判軍】來了,徐鶴有些迷糊的站起身來,向來人解釋:“董隊還能救,帶他回去…”
……
她隨著眾人離開,回局後立刻找安全的地方將心臟從他咽喉中控制著飄出。
“這是玫瑰幹葉瓦斯的核心異端,荊棘是解藥…”徐鶴已經無法支撐力竭的身體,終於昏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徐鶴醒來就已經是傍晚了。
旭日仍然絢麗,他將熄滅著走下山去收盡蒼涼殘照,如往日一般亙古不變,他不會知道人間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如同一個遙遠的神明般冷淡、疏離。
徐鶴楞了一會,起身開門看向外面,那裡不如往常般喧譁,不知是因為心境的改變,還是因為先前的事件造就它現在的如此情景。
徐鶴也不在意這些,她徑直走向外面,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走,為了不虛這一行,徐鶴向她還不錯的朋友問到了最近的事情。
“你說董隊啊?嗯……聽說是之前玫瑰工廠那一遭讓他受到了永久性創傷,再也無法工作了,現在在靜養。”
對方說到這裡有些落寞,他靜了靜,徐鶴沒接話,也沉思著。
‘我做的是對的嗎?’徐鶴靜思‘或許我根本就無法改變。’
‘但好在董隊還活著。’
對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他問到:“小七你不是也在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徐鶴輕聲說,“再見。”她離開了這裡。
————
冷靜了一段時間後,徐鶴又被叫到了一支隊隊長——方點的辦公室。
這對徐鶴來說可不好評價,平常她去辦公室不是有公事要辦,就是作業或背誦,對這類地方,她不怎麼喜歡。
“祁瓊?”
“是我”
“你有特異能力”對方先行發問
“對,念力,幾個月前發現的”對徐鶴來說確實是幾個月前,那時候她才來。
接著,徐鶴展示了一下,將對方桌上辦公用具控制著飄起。
“很好的能力!”方點評價道,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讚賞和認可。
她的笑容開闊、明朗,就像一片廣闊的草原,讓人感受到無盡的自由與寬廣。她的存在彷彿給人一種力量,讓人們願意靠近她,沐浴在她的溫暖之中。
“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方點提醒道,“你考慮加入【正十字審判軍】嗎?”
“先不,有比我更好的人選吧?”
“你知道了?岑不明同學確實提出要加入”
“是的”徐鶴回道,接著她又低聲說“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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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辦公室,徐鶴向岑不明病房走去。
她記得今天午後也就是玫瑰工廠事件後的第三天飯後,陸驛站會去岑不明來著,徐鶴決定再來觀察情況(實則吃瓜)。
“你好,岑不明同學,我是和你競爭【十字審判軍]備選名額的另一個人,我是三隊的陸驛站。”
徐鶴來到門前聽得到就是這句,‘陸驛站進去了?’
接著她就開始毫不尷尬的偷聽牆角。
“你是那個筆試高我兩分的人。”
徐鶴想笑,徐鶴憋住了‘上來就貼臉開大,也是沒誰了。’
陸驛站:“是的,只是湊巧而已。”
岑不明:“那倒是真的挺湊巧。就剛好筆試那麼一次湊巧考過了我,還湊巧考了滿分,那你平時夠不湊巧啊,只考七八十分一一”
陸驛站:“真是湊巧,要是不湊巧我應該能每次考試都考過你。”
岑不明:“.…..…”
“噗”徐鶴有些要笑出聲了,下意識後退,然後踩到了和陸驛站同款的翹腳瓷磚。
徐鶴:“………”
沉默是今夜的康橋。
“誰?”這次是陸驛站。
徐鶴從善如流的走進來,像在自已家一樣就找地方坐了,期間還說:“你們繼續聊,我坐坐。”
二人:“……”
陸驛站率先打破平靜,繼續剛才的話題“誒,我真是沒有故意壓你一頭的意思,我以為題這麼簡單,你也能考滿分的。”
“你平時不都是滿分嗎?怎麼這次就98?”陸驛站真情實感地感到疑惑。
湊巧這次筆試失誤了兩分的岑不明氣得眼珠子都開始紅了,他冷冷地收回了自已的眼光:“滾。”
筆試扣了4分的徐鶴笑容愈發和善,心道:‘這人的發言怎麼感覺和我班那什麼srong哥這麼像,啊!拳頭硬了’
陸驛站也覺得今天可能不太適合談事情,於是和岑不明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轉身就準備走了。
“等等。”岑不明突然出聲喊住了陸驛站,他聲音驟然沉了下去,“剛剛二支隊的人和我說,你是第一個從工廠裡跑出來的,還把董隊丟在了後面。”
“董隊把我救了出來,是我無能廢物,那個時候昏迷了不能協助他,但你,你明明有能力,為什麼在那個時候跑了?祁瓊都留下幫助董隊了!”岑不明手指向徐鶴。
忽然被call的徐鶴緩緩:“?”
岑不明眼珠赤紅地死死盯著陸驛站,他拳頭握得很緊:“明明你要是留下來,說不定就能再多救一個二支隊的人回來了。”
“董隊也不會要花那麼多工夫保護我,在那種地方重傷!”
‘他以為自已是被董隊救出來了的啊’徐鶴心想。
她看到陸驛站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注2)
“因為我是個普通廢物。”陸驛站撓撓頭,笑了起來,“比較貪生怕死,所以逃跑了吧。”
岑不明眼睛徹底赤紅,厲聲嘶吼:“懦夫!逃兵!給我滾出去!!”
陸驛站眼疾手快地關上病房的門擋住岑不明砸過來的水杯。
“他……”徐鶴想解釋,但仍是沒說下去,只想‘既然是他選擇的,我尊重。’(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