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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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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樹焚燒,半響之久,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天微亮,任未停,直至天明,火才滅去,大雨戛然而止,城主又一夜未眠,坐在屋中,實在難安

不知是巨樹太脆弱,還是大火太猛烈,天明後,巨樹已成乾枯,光禿禿的枝幹,在風中顯得格外淒涼,樹的根部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周圍的土地被燒得乾裂,毫無生機

曾經,這棵樹是院子裡的一道亮麗風景線,為人們提供了陰涼,也為鳥兒提供了棲息之所。如今,它卻失去了往日的生氣,成為了一片廢墟...

歸河摸了摸枯木,心中萌生愧疚之感,似乎是自已的貪心,將他至於此,四下無人,林夕緩緩出現在歸河身邊,拍著歸河的肩,還沒來得及說上句話,城主緩緩而來

:“小兄弟,如今樹已枯萎,你若是想砍,便砍吧...”

:“抱歉城主,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天有異相,怨不得人,或許是他聽見了你的召喚。”

城主雖眼中帶著憂傷,話語卻顯得十分隨和,歸河還以為城主會大怒,著實沒想到,城主如此大度

:“小童,去拿個斧頭來,”

城主喊來傭人,將斧頭交到歸河手中,歸河稱重的深呼了口氣,放下對愧疚之情:“既然如此,那就最後在體現一次你的價值吧,讓眾人看看,你的懷中究竟藏著什麼!”

歸河話語落下,猛地躍起,連帶將手中的斧頭高高舉起,帶著強大的力量和決心,狠狠地劈向那棵巨大的枯樹

斧頭與樹幹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彷彿是力量與堅韌的交鋒,歸河的手臂肌肉緊繃,用力將斧頭劈入樹幹,樹幹瞬間被劈開,巨大的力量讓樹倒向兩邊,震撼如風浪推向眾人

眾人驚訝不已,不敢想象歸河所擁有的力量。雖說樹已枯萎,可如此碩大的巨樹,只在一斧之間,便一分為二,城主看著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好奇他的來歷

巨樹間一杆烏黑的長槍,深深的扎入土壤裡,底下的樹根纏繞在長槍的地步,十分神氣,此景眾人見著都十分驚奇,城主更是連連驚歎,無法想象大樹是如何長大而成

城主不敢觸碰長槍,他的黝黑模樣,似乎歷經滄桑,似乎輕輕一觸,就會毀於一旦

歸河走到長槍前有些疑惑,著實沒想到,長槍會如此灰頭土臉,與夢中的深惡之像明顯不符,比了比量了量,似乎埋在土中的部分遠不止三分之一,搓了搓手,歸河一把抓住長槍

城主見狀趕緊阻攔,歸河看向城主,並沒停下手中的抽離,可長槍絲毫未有波動,城主急忙喊叫:“別動別動了!一會壞了!”

歸河單手抽不出,雙手使上也抽不出,直接踩在木跟上,動用全身的力量,如同拔蘿蔔一般試圖將其拔出,城主十分擔心,長槍會被毀壞,但此刻的歸河已然和他槓上,勢必要將其拔出,齜牙咧嘴的

城主坐在邊上打著瞌睡,護衛們紛紛上前挑戰是否能將長槍拔起,連紅墨都來了勁,可惜無人能撼動,歸河想起林夕,可此刻他又不好突然出現,見一旁呼呼大睡的城主,歸河趕緊上前

:“城主,我有一好友,力氣非凡,我可以請他到府中一試嗎?”

:“哦,好好好,都好。”

城主累了不行,敷衍著歸河,起身要回屋,歸河趕緊跑到門口,四處打探,府門前拐角邊,歸河一個探頭,林夕出現在面前,

:“快走,我帶你進去。”歸河趕緊拉上他

林夕高挑的身姿跨步而來,十分吸引人,不一會的功夫,後院就聚滿了人,小寶也聽聞趣事,趕緊湊起熱鬧,眾人圍觀使得林夕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兩聲

林夕將手握與長槍上,果不其然,長槍上有來自弟弟的氣息,只是沒一會就全部散盡了,似乎這些氣息並不是存在槍中,更像是在樹上,感受到的氣息,不過是大樹長時間包裹,所留下殘餘罷了

握著弟弟曾經征戰沙場的長槍,林夕內心有些激動,依稀記得,曾經他十分身弱,這槍、可是拿不起的,林夕沒有著急拔出,而是探著長槍入土有幾分,底下的結構如何

長槍不知埋在土中多久,早已和地下的樹幹連成一片,雖說如今大樹已毀,可卡在土中的枝幹還十分牢固,林夕暗暗在底下的土中灌入水,使得在底下的泥地可以蓬鬆起來

或是水的灌入,四處的地板都紛紛出現裂縫,鼓包,眾人被嚇得紛紛後退,如今林夕的一舉一動,都在當下的加持下,顯得十分有氣魄,連小寶都不敢大聲說話,安安靜靜的帶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林夕

隨著土地的鬆動,林夕將樹根漸漸焚燬,樹根在地下逐漸消散,長槍也有了鬆動,不一會,長槍便被拿起!

只見林夕剛舉起長槍,眾人為其喝彩,下一秒長槍便斷開,斷成好幾節,歸河還沒來得及拿一拿這長槍,就已破碎

剛還喝彩的聲響,隨著長槍掉落的聲音,瞬間淪為一片寂靜,眾人不知所措,趕緊離開,只留下歸河林夕和紅墨三人再此處

見一地的殘缺,紅墨趕緊上前查案,不知自已對這類材質還能否記得一二,歸河愣在原地不明所以,林夕將手中握住的部分交給歸河,兩人四目相對,都失了語,不知是誰更失望一些

長槍上的烏黑並不是灰燼,也不像腐蝕,看了看聞了聞,似乎是屬於新科技的元素,雖然無法斷定,但拿在手中,最熟悉的感覺,是那時的新發現,紅墨激動的有些手抖,似乎在像她證實,她真的曾經活過,在不一樣的時代....

紅墨默默收起撿到的殘缺,轉身便走了,沒在理會二人,歸河躺在地上,十分疲累,想不明白,費了這麼大勁,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滴淚滴進歸河眼中,歸河趕忙起身,隨後天上又開始下起大雨,兩人站在亭中,看著已被毀的不成樣的後院,情緒十分低落

林夕拍著歸河的肩:“別想了,走吧。”

:“林夕,昨夜的暴雨....”

:“不是我,這麼大動靜,可是會引來天規的。”

:“不是你?”

林夕點了點頭,想來也奇怪,那陣風和歸河的繩子確實是自已做的沒錯,只是後面就不好再插手了,誰知天色忽然就電閃雷鳴,似乎還有其他的什麼人希望歸河開啟這棵樹那般,只是最終的結果,倒是令人十分意外

兩人剛準備離開,城主的護衛小紅、突然出現,將二人攔下

:“兩位在府中休息吧,一會城主醒了還要找你們。”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出城。”

:“將這院中搞的如此混亂,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

林夕摸了摸腰包,缺了不少,還是頭一回花的如此之快,拿出幾個銀塊,準備交給護衛,只是護衛見了,並未伸手,還將兩手背與身後,對著二人的話語間,提高了音量

:“城主府不缺銀兩,缺能辦事的人。”

:“抱歉,這個恐怖幫不上忙,我二人還要趕路。”

:“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我們城主很大方的,幫他辦事,只賺不虧。”

:“不知城主何時醒來?”

:“二位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需要!”歸河突然跳出來接上了護衛的話,他倆的交談,傳進歸河的耳中如唸經一般,本就一夜未眠的歸河,如今更是累不快接不上氣了,心跳也變得更快了一些

進到房中,歸河見床便立刻撲了過去,還沒完全上到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林夕也許久未靜心,乘次機會可以調理一番

這並不大的城主府,早已被林夕逛爛了,城主的書房中的書籍,兵器,也統統都看了一圈,正巧城主到兵器房,翻著小物件,林夕有些好奇

片刻,轟隆隆的聲響,一邊牆面開始移動起來,隨後出現一個單門的道口,林夕跟著城主進去,裡面十分空蕩,並沒有很多的寶物,倒是道口十分的多,似乎可以去往很多的地方,正中間,架起了一杆金槍

金槍的光芒吸引了林夕,使他頓住,走上前,輕撫著金槍,沒有氣息,不過是件普通的兵器,不過做工精美,鋒芒尖銳,似乎是下了大功夫而成,雖說和神器無法相提並論,可對人間而言,也算得上一件上等的好物了

城主並不是來看兵器的,而是在祭拜什麼,林夕看不懂如今人們的規矩,不知他所為何,沒理會回去找歸河

不知在歸河屋中坐了多久,直至夜晚,歸河才睜開眼睛,伸著懶腰,看著外面天色已黑,歸河有些不敢相信:“這都深夜啦!”

:“戌時。”

:“對,去找城主。”

:“沒睡糊塗,挺好。”

:“切。”

:“城主有一把金槍,不是林莫的,但十分精緻,樣式是仿造他的那把。”

:“哦?”

護衛帶二人往城主接待處去,兩人在後面竊竊私語,護衛不知他們在打探什麼,回頭看去,二人便保持沉默

到城主跟前,城主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書

林夕直接問道:“城主留我們有何事。”

城主緩緩抬頭,愣了一會,顛連了一番,才緩緩開口:“是習武之人,都如此開門見山?”

城主察覺到小紅在一旁藏不住的笑意,探著頭看去,小紅不慌不忙小聲跟城主說著:“城主,是你反應太慢了。”

城主也有些吃驚,為官這麼多年,可從未有人如此說過,城主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已以上了年歲,看林夕和歸河站在身前一板一眼的,城主趕緊讓二人坐下,接上事聊起

:“昨日一見,這位兄弟功夫了得,有一事可否相求於你。”

:“何事?”

:“明日我一好友要過城,此城雖不大,但大批人馬也需得七八日,不知可否拜託小兄弟,幫我看護一二。”

歸河看了看林夕,林夕淺淺的搖著頭,人間之事,並不好摻和,歸河剛準備開口拒絕,紅墨聞聲而來

:“城主不信我。”

:“紅墨,來一起坐下來商量商量。”

眼前的空位一個在歸河對面一個在歸河身旁,紅墨都不想坐,站在城主身旁,無動於衷,城主趕緊解釋

:“道上的流匪並不少,我這城中城,也脫不了城中把手,只憑你二人,怕是不好對付。”

:“那多一位就有用了?”

:“哎,能多一位是一位。”

:“張大人身邊有三把手和眾兵,就算沒有我二人,他同樣可以平安過城。”

:“可張大人可不願意再此失去一兵一卒。”

:“若是殺到他馬車簾內,三把手會不動身?”

:“都說張大人是文官,坐朝廷十幾年,不懂江南之事,可你們都想錯了,他可是個老狐狸啊,這回京還有多少路途,想要他命的可不止你們,若是在這三把手就交了底子,那後面的路,又當如何?”

:“呵,自稱老友,還喊人老狐狸。”

:“老友就不能說他兩句了嗎,再說了,我又沒罵他的意思,這是誇他聰慧。”

:“那你也挺老狐狸的。”說罷,紅墨轉身就走,不在此地久留

歸河還沒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林夕給歸河傳來話音“此事不要摻和。”

:“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我.....”此事與紅墨有關,歸河極想試探,可林夕定然不會同意,一時間歸河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不試試?”

:“好!”城主立馬起身,高興的很:“小兄弟,此事過後,你我可允你一個條件!”

:“不可!”

林夕看著歸河十分嚴厲,此事之上,林夕絕不讓步的態度,歸河拿捏不準,兩人想看之間,無人理會城主的愉悅,歸河不太明白,為何林夕如此在意,畢竟人間的兵將,在厲害也不過如此

:“彩馨不在這邊,你若出什麼事,我可不會那會治癒之法。”

:“那我不出事不就好了嗎?”

:“你如此魯莽,能有所保證?”

:“這不是還有你呢嗎?”

:“歸河...”

:“我相信你!”

:“.....”

:“二位?再商量什麼?”

:“城主,我兄弟與我一起。”

城主看著高大的林夕,高興極了:“好啊,那實在是太好了,那二位兄弟,可有什麼所求,你們放心,若是現在滿足不了的,日後,待我將此城修整好,財富萬分皆可賦予。”

歸河想了想,想起林夕說的那把仿槍:“這最好的兵器可否贈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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