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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興死的不體面。
但好在陛下的旨意還沒有下達，太子府的休書雖然已經寫好，但還不曾交到丞相府上。
念在鳳興也曾服侍自己的份上，皇家特許以太子側妃的禮制下葬，但不得入皇家陵園。
畢竟，背叛就是背叛，在心裡抹不去了。
鳳輕言臨走之前，去過兩次鳳府。
劉印嬌在鳳興死之後，愈發瘋癲，經常抱著個枕頭，當成嬰兒般，嘴裡叫著興兒，在櫻桃樹下一坐就是一天。
朝堂之中總是有些閒言碎語。
鳳洵下朝回府看著劉印嬌，“夫人？夫人？”
劉印嬌似乎被驚嚇到，將枕頭抓的緊緊的，“誰也不許帶走我的興兒。”
“來人，將劉氏帶去竹蘭苑，著專人看管起來，切不可讓她私自出府。”
劉印嬌頭髮凌亂的坐在地上，淚水無聲的從眼眶中流出。
鳳洵交代完事情，便去了柳氏的院子。
“跟我去一趟母親那裡吧。”鳳洵對柳氏道。
“是。”
老夫人坐在堂上，今日的事情她也知道個八九了。“如今，府裡是該有個可靠的掌家了。也罷，如今你也是太子側妃的母親，雖然說你的身份有失體統，只要茗雅那丫頭萬萬不幹出荒唐事來，想來皇家也不會遷怒於她。就這麼定了。”
“是，謝母親。”
“這個月，你就先掌家，待過段時間，我會邀請族老到場，到時候你便是正經的相府夫人。”
柳氏跪在地上，將頭垂的更低，“是。”
誰會想到，她竟然能有此機遇。
心中存著感恩，愈發的想把事情辦好，府中一應都打點的妥帖。
鳳洵和老夫人都頗為滿意。
*
鳳輕言這陣子也沒閒著，聽說那高奇物資沒有寧遠豐富，季節多變，不像寧遠四季分明。
鳳輕言拉著軒轅墨在城中，瘋狂購買三天。
她在手鐲空間裡單獨列出四個房間：
衣帽被褥間、零食酒水間、兵甲器械間、毒藥靈藥間。
“大隱隱於市，古人誠不欺我。”
鳳輕言在集市上認識一個小老兒，自稱藥老，穿的髒兮兮的，舉著個半仙的牌子，他的攤位，無人問津。
鳳輕言一眼看出他擺的那些東西的不凡。
“唔。這個有點毒…這個更毒…這個不錯…這個還行…這套針不錯…”
那老頭看鳳輕言在攤位上拿起這個看看，拿起那個看看，又沒開口問價，鬍子向上一翹，問道：“丫頭，你到底買不買？”
“當然買了。”鳳輕言蹲在地上，這下抬頭正好看清了他被布半包著的臉。
“媽耶。”
藥老從鼻子裡哧出不屑的聲音，“嚇到了？”
“沒有。”鳳輕言定了定神。
“這些我都要了。你開個價把。”
“你口氣不小。三十萬兩銀子。”藥老拿起一旁的酒壺，壺裡已經沒酒了，貧嘴般抿下最後兩滴。
“三十萬兩，你怎麼不去搶？怪不得沒人買你的東西。”鳳輕言看著那一堆東西，心下覺得花三十萬兩真不不值得。不過那套針她倒是真的喜歡。
“哼，堂堂北夜王府，難道會連三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那老頭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凌峰凌燕此刻都做出警戒狀。
軒轅墨也看著他陷入沉思。
“你怎麼知道？”鳳輕言問出聲。
“你們都在這條街上游逛三天了，我想不止我，應該有些能力的勢力都會知道。看你們這陣仗，不會是要從軍去高奇吧。”
凌峰將刀架到藥老的脖子上，“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老頭用二指將刀逼退，搖搖酒壺，無奈開口道，“我只是個賣藥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東西你們還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鳳輕言越看他，越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從未。”
“不若你隨我們去北夜王府一趟，畢竟三十萬兩銀子，在這集市過於顯眼，你不怕被搶了？”鳳輕言給他建議。
“敢搶我的人，在這裡不會出現，早被小老兒毒死了。不過北夜王府，我卻是還沒去過，就陪你們走一趟吧。”
“你，把我東西收拾好，裝箱子裡，少一件，小老頭唯你是問。”藥老指著凌峰道。
說完，又寶貝的拿著自己的酒壺率先走在前面，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