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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居內，眾人還是第一次這般整齊地聚在一起。
鳳洵和劉印嬌面對面的坐著，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皆冷漠僵硬，誰也不願意搭理誰。
“言兒，過來坐這裡。”相府老夫人見鳳輕言走進來，拍了拍身邊的凳子對著她說道。
“來了。”鳳輕言伸了伸懶腰。
若說最近休息的最好的，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果然，給敵人找事幹就是在解放自己，舒服。
與鳳輕言的神清氣爽相比，在座的眾人除了老夫人皆是滿臉心事。
“都給我換一副表情！一大早讓你們來吃飯，不是叫你們來給我擺臉色看的。”老夫人將手裡的粥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道。
鳳洵驚了一下，這才換上笑臉道，“是是，誰敢惹母親您生氣呀。”說完還起身為她又添了一勺粥。
鳳輕言看著鳳洵，總覺得幾日未見，似乎是變年輕了。她不著聲色的觀察一番，嘴角露出瞭然的微笑。
鳳興本就嫉妒鳳輕言的容貌，這會看她笑的開心，氣不打一出來，“祖母都不開心，你還在那邊笑，安的什麼心？”
鳳輕言看著她道，“祖母不開心，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反倒是姐姐，臉上的小豆包可真不少，哈哈。”
“你這個賤人！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今天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鳳興說著便拿起自己的碗，想要將裡面的粥盡數潑到鳳輕言的臉上。
鳳輕言本就坐在老夫人旁邊，只見她一個閃身，那粥半數皆落到了老夫人的肩膀上。
劉印嬌見狀慌得站起身來，斥責道，“興兒！”
鳳興低著頭，委屈道，“不是的，祖母。興兒無意冒犯祖母，只是想教訓一下鳳輕言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鳳洵在一旁彎著腰等著聽訓不敢說話，聽見鳳興言辭間依舊無禮，站起身指著她道，“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不知禮數的東西。跪下！”
老夫人自從吃過美顏丹，身體一天比一天的好，與劉印嬌相比較起來，竟是比之還要年輕。
劉印嬌心中滿是憤恨，若不是鳳輕言那個死丫頭獻上什麼極品美顏丹，如今這相府早是自己說了算，哪還用一早在這等著聽訓。
“這幾日府裡的事我都聽說了，劉氏你不該濫用職權，將整個相府搞得烏煙瘴氣。”老夫人不悅道。
“母親！實在是那鳳輕言她欺人太甚。”劉印嬌辯解道。
鳳輕言正在幫老夫人擦拭衣服，聽到劉印嬌這話不由得笑了，“聽夫人這意思，若是有人想害我，我便不能還手，只能任由別人來折磨我了。”
她走到劉印嬌背後，“只可惜，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膽小懦弱的鳳輕言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受辱之。”
劉印嬌回過頭狠狠地瞪著她，“你！”
老夫人走到一旁主位上坐下，“洵兒！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鳳洵一個腦袋兩個大，“母親，不過是些小孩子家的把戲，不打緊。孩兒下去一定好好管教她們。”
鳳興急了，“父親！你看看興兒的臉！興兒真的是受害者。”
鳳茗雅坐在一邊，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這種場合即便她開口也不會有人為她主持公道，且看她們狗咬狗，鬥個你死我活才好。
“好了！此事為父已經放在心上了。回去便給你送過去。”鳳洵安撫鳳興道。
鳳興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不再叫囂吵鬧。
“我累了，你們都回吧。”老夫人起身準備進內室換衣服。
“是。”一干人等皆行禮準備退下。
“對了，那個於氏沒事叫她來陪我說說話。”老夫人又道。
鳳洵低頭應是。
幾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去。
路上，鳳興忍不住開口諷刺鳳輕言，“妹妹如今可真是好本事。”
“的確是不敵姐姐，一點本事沒有。”鳳輕言輕笑道。
“賤人，你別以為——”“啪！”鳳洵一個耳光呼到鳳興臉上，“你母親素日裡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滿口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