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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逼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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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梨看到小姐,一臉無助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心疼。小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如果夫人還活著就好了,夫人回來小姐是不是就不用那麼擔驚受怕,不用再被欺負了,我可憐的小姐。她走過去,緩緩地抱住的那個瘦弱的女子,兩個人擁在一起,默默的哭泣起來。

“春梨,我們還有多少錢?實在不行只能去集市上買點了。”春梨跑到牆邊上挖出她們存下的錢,“小姐,我們的錢恐怕不夠了!實在不行,要不我們向世子求救,他畢竟是您的未婚夫婿,應當不會置之不理的。”

“可是,我與他終究未見過面並沒有幾分情誼,他真的會幫我嗎?”少女眼睛裡藏著一絲絲的期許。

“說不定會呢,畢竟他是小姐指腹為婚的夫婿。小姐有難,幫一幫小姐也是情理之中。”春梨思索道。

“春梨,你馬上到街上給世子的小廝送個信,就說我明天約他在城郊的長亭見一面。如果他真的來見我的話,這件事就或許有希望,實在不行我們兩個就當偷偷出去,放鬆一下心情吧。”春梨重重地點頭,“嗯,我聽小姐的!”

春梨換上一身小廝的衣服,將為數不多的錢分了一點給後門的看門大哥,“我出去給小姐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您通融一下好不好?”

守門的侍衛雖然知道府裡的三小姐不得寵卻沒有刁難,“你快點回來吧,別讓我們為難,畢竟夫人對你們怎麼樣你們心裡清楚。”

春梨答道,“謝謝大哥,我一定儘快回來。”她出府之後,朝著世子府的方向快速跑去。

卻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鳳茗雅正愁著沒有機會整死鳳輕言,這會兒看到鳳輕言的丫鬟鬼鬼祟祟地往外跑,心裡覺得有些蹊蹺。

便帶著自己的丫鬟默不作聲地跟上去,“走,我們看看她要去哪兒!”果然眼見著春梨一路往北,向世子府上跑去。後面還和世子說鳳輕言約他見面!鳳茗雅心裡就更生氣了,這該死的賤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想著勾引世子,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二公主,最近有出來玩嗎?”她轉頭問自己的丫鬟。

“小姐,二公主每次出行都把街道弄得人仰馬翻的,要不隨便在街上抓個人問問?”

丫鬟向街道兩邊小攤走去,“哎,大哥,最近二公主出來過嗎?”

“那可不!今天還看見她了,在街道上騎著馬亂闖,現在應該正在前面的春香樓裡吃飯吧!”大家一聽提起二公主都願意參與吐槽兩句。鳳茗雅一聽就是了。

她立馬叫上自己的丫鬟,“走,我們也去春香樓!”

一上樓果然見到二公主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往下看,注視著世子府上的方向。春香樓離世子府比較近,一般想要結交世子和老親王的人,經常在這兒等候。

她們假意坐在二公主座位前面的桌子,裝作小聲的在那討論,卻又讓二公主能聽見。“哎,小姐,咱府裡的三小姐是不是約世子見面啦呀?”

“瞧你!這種事兒怎麼好拿出來在外面說,她們呀,是已故丞相夫人為他們定下的姻緣,等及笄之後就可以大婚了。”留意到隔壁桌的二公主,眼睛已經貌似無意地往這邊看,鳳茗雅心裡更得意了。要是能讓二公主去收拾鳳輕言,她就不用動手了。二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喜歡世子,揚言非他不嫁的。

“小姐,我今天還聽到她們說三小姐約世子的地方是在城郊的長亭,那地方可是有山有水,風景秀麗,真是適合遊玩的好地方,說不定還能一起遊湖呢!”

“話說三小姐應該回避才是,怎麼婚前還約世子見面,當真是不知禮數。”丫鬟一臉不屑道。鳳茗雅立馬板起臉,嗔怪道,“你在那胡說什麼,主子的事也是你一個丫鬟能議論了的?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交給母親,讓母親大人收拾你!”“是,是,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我不過就是說一嘴嗎?”丫鬟陪笑道。

“以後出門這種話可千萬別再說了,事關我們丞相府兒女的名聲問題,雖然三姐姐做得不是很好,但是我們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回頭別以為我們丞相府的女兒個個都是這樣。”鳳茗雅道。

二公主聽到這,心急火燎地直接跑過來坐到鳳茗雅旁邊,以她的性格這種事兒也是見怪不怪了。“你就是丞相府的庶女鳳茗雅?”

“不知公主在此,冒犯了。”鳳茗雅貌似才看到公主一般。

“你們府上那個三小姐指的和世子定親的那個?就是她約世子見面?”

“嗯,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丫鬟說的,說不定是有什麼事兒呢。”鳳茗雅為鳳輕言解釋道。

“豈有此理!她不在丞相府好好的待著,還沒大婚呢!就約世子出去遊玩,還遊湖,我讓她游泳!看我不治她!”在她心裡,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世子,怒氣衝衝的走了。

“恭送公主。”鳳茗雅心裡暗笑道,鳳輕言這一次,你跑不掉了吧。

話說,春梨來到世子門前,她不敢將紙條交給守衛大哥,覺得不靠譜,到時候萬一世子見不到怎麼辦,就一直在門口等著。眼見著世子帶著他的小廝出門之後,她也不敢立刻遞給世子,只好尾隨在他身後,終於到一個人煙較少的巷子末端她才衝出來。

“世子,我家小姐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她有很重要的事想約您後天在城郊的長亭見一面,您一定要去呀!要是您忘了地址就看看紙條!”說完,春梨就趕緊跑了,一路回到相府。

“怎麼樣?世子答應了嗎?”鳳輕言的聲音有點緊張。

“小姐,奴婢太害怕,奴婢把那紙條交到世子手上,但是來不及看世子的反應,奴婢就嚇跑了。春梨是不是很沒用。”

“沒事兒,這不怪你,他來不來都是他的事兒,與其被他當面拒絕,這樣好歹我還能抱著一絲希望。後天我們就出去,如果他不來我們就當是踏青了。他來了就試試看,能不能跟他借一點錢好緩解一下我們的處境。”

“嗯,小姐!”

到了這一天,鳳輕言換上一身男裝,讓春梨也穿上了小廝的衣服,用他們僅有的錢打點了後門守衛的大哥,一路向西而去。

到了長亭,果然還沒有人在。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世子帶著小廝一路向這邊走來,鳳輕言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前兩次都是遠遠地望著並沒有離這麼近的距離見過他,長的還挺好看的,不過這不是今天的重點。想到今天自己要辦的事兒,鳳輕言整了整自己的思緒。

“你找我所謂何事?”世子眼神冷漠流露出幾分不喜,對這樣不愛惜名聲的女子,他一向高興不起來。

“冒昧了世子,我實在是有困難不得不向您求助。”

“你有何困難,說給我聽聽,我能幫助的可以幫助一二。”世子並沒有拒絕,卻在心裡有一些不屑一個堂堂相府三小姐,竟然落魄到這個地步。

“我娘……我孃的祭品被我府上的人損毀了,我身無分文沒有辦法再去採購新的祭品,能不能借我點錢。”少女躊躇著緩緩說了出來。

一聽是這個事兒,世子的嘴角微不可查的裂開,回頭對小廝說,“把你身上的碎銀都給她吧。”鳳輕言一聽他答應,非常高興。卻沒有留意到男子嘴角的那一幕譏諷的笑容,也沒在意他的做法是否尊重。

鳳輕言滿心感激世子,福了福身子。世子看著鳳輕言,瘦不拉幾的,長相還行,覺得回頭自己把她娶回家當個妾也行。“不用客氣。”說完,世子擺擺手帶著小廝走了。

誰料就在此時長亭外的二公主已經帶著丫鬟們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來,手中的鞭子一甩,“你就是相府的三小姐,還未大婚就約未婚夫婿見面!今天抓了個現行,我要教教你該怎麼遵守女德!”

世子正要走出長亭,不得不停下腳步,二公主若在此弄出禍事,他也要被牽扯其中。二公主屬意他,他心裡也清楚。娶了她無疑背景又添一分助力。因此,也不上前幫鳳輕言一把,反而在遠處看著。

二公主已經走到鳳輕言的面前,“長得這麼醜,還敢出來勾引男人,你不照著湖面看看你自己!”二公主出言狂妄。

鳳輕言看著這個從小就向世人宣告非世子不嫁的女人,心頭一陣悽楚,她無權無勢,這次看來是躲不掉了。

“你說怎麼辦吧,是你自己從這裡跳下去,還是我來幫你呢?就讓這湖水洗清你心裡的汙濁和醜陋!”

“二公主,我實在是有苦難言……”

“你是在說丞相府還會欺負你一個小小的三小姐?難道丞相大人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真是有辱門風!”

一頂大不孝的帽子,馬上就要扣到鳳輕言的頭上。鳳輕言瘦弱的身子,不禁有些氣得顫抖。

“是不是隻要我跳下去你就能滿意了?”

“對呀,你跳呀,你跳了我就放過你,不過呢,你跳下去在裡面給我好好洗洗,洗乾淨了再上來!”

鳳輕言看著天氣尚冷的湖水,心裡一陣發苦。“小姐,我替你跳。”春梨衝上前來。

“哪來的丫鬟多嘴!”二公主一鞭子抽過去,直接把春梨掀翻在地,衣服上印出兩道傷痕。

鳳輕言忙說道“不,你別傷害她,我這就跳,我跳就是了。”

說完,她平靜決絕地向湖中跳去,只留下幾分衣服的殘影。湖面咕嚕咕嚕起了幾個氣泡後再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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