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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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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衝出家門,外界閃爍著的銀杏樹葉正如天空中的星星一般連線出一朵鮮花的形狀,彷彿已經到了那無法測量的花期似的,在半空之中熱烈且張揚的綻放。

“糟了……”曇木對面前這個場景略感不妙,將身後顯得有些懵懵懂懂的荼靡攔在自已身後,不讓其向前前進,腦中急速的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荼靡,接下來一切聽我的,懂了嗎?”孫然是詢問但明顯沒有任何詢問的謙卑,反而像是十分強硬的下達命令,語氣中似乎容不下任何的拒絕。

“嗯嗯!”荼靡雖然也沒反應過來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平常生活的日常行為讓她習慣性的選擇贊同別人的說法,接著也便如她口上答應的一般沒有做出違法的舉動。

曇木眼睛望向遠處升起來的一抹光亮,雖然四周本應漆黑一片,但空中飄散著的一片片銀杏樹葉散發的光芒也足以照明,但遠處的那抹亮光看上去與現在所看到的銀杏葉的光芒並不盡相同,反而更像是火把燃燒的感覺。

“銀杏閃,天地暗,抬望漆黑無邊……”曇木口中冒出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然而她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透露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白色。

“和書中描述的對上了……”曇木站在原地自言自語,放在雙後的兩隻手漸漸握拳,右手的兩隻手指尖夾著一片並沒有閃爍光芒的銀杏葉,而那銀杏的樹葉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凋化,化作腐爛的泥土。

“不要看前方,不乾淨的東西來了。”曇木沉著聲音對身後緊張的荼靡說道,一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閃爍著的似火光又似燈光的地方,棕黑色的眼毛當中對映出濃烈的橙黃色,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定格於眼眸中。

“曇…曇木,發…發生什麼事了?”荼靡不是傻子自然也注意到了面前曇木不同尋常的話語以及舉止,明知道將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但還是帶著那不可饒恕的僥倖的心理詢問。

“你目前不必知道這些,都在我身後即可,記住不要衝動的上前。”曇木並沒有正面的回答荼靡所提出的問題,眼睛依舊盯著前方的位置;頭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不復往常的樣子豎立著傾聽,反而向下耷拉著;尾巴也不再興奮的翹起來晃來晃去,反常的在離地面十分接近的地方小幅度的晃動著。

唱啊跳啊,遠處視野之中的光線開始逐漸扭曲變形,倘若是舞者站在用燈光照亮的幕布之前跳著令人如痴如醉的舞步,奇妙的歌聲開始在廢墟之中瀰漫迴盪,天空中的太陽也完全被一旁密密層層的巨大黑影所遮擋,再看不出一點光芒。

“啦啦啦。”他們起舞他們歌唱,他們歌頌著高天之上普度眾生的神明,他們化為淤泥滋潤腳下破敗不堪的萬物。他們如曇花一現般轉瞬即逝,卻又如天空中的星辰一般始終閃耀,他們如廢墟之中唯一的救贖一般在你的耳邊唱著代表重獲新生的聖歌。

“噔噔噔。”他們舞動他們旋轉,宛若是那八音盒上不知疲倦的不停旋轉的小人,誰讓那重獲新生的聖歌進入人的眼眸之中,恰若詩篇畫卷之中所描繪的景象,引人入目卻最是危險。

追尋祂,不必擔憂人世的苦悶。

歌頌祂,不必在意世俗的目光。

讚美祂,不必理會世間的苦難。

仰慕祂,哪怕將全身心都獻上!

光點畫作的人跳著歡快的舞,口中說著那對神明而言可能並沒有什麼大用的話。他們翩翩起舞他們婉轉歌唱,他們是那無憂無慮的孩童一般追隨著神明的腳步,哪怕所謂的神明為他們帶來的只是無盡的苦楚也在所不辭。

“追尋祂,讚頌祂,為他獻上自已的所有,為他奉上幸福的一切!”歌舞不停,由光點化作的人在一片片閃爍著光芒的銀杏樹葉間穿梭,歡唱著舞動著,為神明獻上自已可以做到的一切,為神明奉上自已最為寶貴的一切,甚至為神朋獻上一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

被跳著舞的人們所包圍的兩人不知應該如何應對,腦中一直閃爍著他們所說的一切臺詞,眼中一點點閃過他們隨歌而舞奔放的樣子,耳畔播放著他們所唱的聖歌,讚美神明的一切。

“曇木,我有點…暈…”荼靡晃晃腦袋,只感覺眼前的一幕宛若臨死的走馬燈,飄著一層虛幻看不透的薄膜,宛若雨中的攝像機所拍攝到的畫面,朦朧而又虛幻倘若與世隔絕,又好似只是無意間的一個碰面看見,那在記憶中並不熟悉的朦朧身影。

“清醒一點,現在可不是睡著的時候。”曇木表面上顯得十分的鎮定,可心中對於面前這些物體更是琢磨不透,滲出的冷汗打溼了整個後背,手中滑滑膩膩的令人十分不適。

“加入我們,為神明獻上最為純潔的花束,為神明甘願獻上自已!”舞動的人們依舊孜孜不倦的開口,他們的生命當中就只有追隨神明這一條道路,為神明獻上自已力所能及的一切也便是他們的使命。

婉轉動聽的歌喉與整齊劃一略顯詭異的人們相呼應著,遠處那一抹似火焰一般燃燒的光芒也逐漸擴大,為自已追隨的神明而跳動著,不知疲倦為何物的跳動著,不知疲倦為何物的歌唱著,直至生命的終結。

面前如光點一般的人們逐漸靠近,但卻完全看不清楚他們閃耀的臉上有任何的喜悅存在,完全看不見他們的五官,但他們似乎在不停的笑,為自已追隨的神明而露出欣喜的笑。

【為自已所追隨的神明真正真――而做出真正欣喜的笑!】

“來吧,加入我們,為神明而歌唱吧!”領頭的人對二人伸出手,所以只是光點所組成的影像卻也大致能看清楚此人的高貴。

頭髮似乎被盤成了一個極致複雜的樣式,兩隻耳朵下都掛著稻穗的耳飾,身上那一件如白紗一般通透的衣服鬆垮的套上,頭上稻穗央視的皇冠更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是的,加入我們。”面前的人孜孜不倦的開口,所以看不清其容顏但卻能讓人切身感受到她在慈祥的笑著,倘若是一位下凡來普度眾生的仙女一般。

“???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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