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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準備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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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高王趙構不太想處置劉光世,因為劉光世是在趙構擔任宋王國“兵馬大元帥”時就已跟隨左右的,可是帝國軍團又將此事交給他了,他不處理也不行,趙構暫時壓下此事,先前線總部保證自己一定會處理好此事的。

現在,南宋高王準備前往宋建康,趙構繞過劉光世,將不是跟隨他最早的將領樂非召來護送他去宋建康,這也是無奈之舉。

十數日後,南宋高王召來的將領樂非就趕到了宋平江。

樂非剛一住下,王國政府政事堂的吏胥便來到館驛,胥吏說今晚張、覃、沈三位相公要為將領樂非接風洗塵。

傍晚,將領樂非來到政事堂。

張浚、沈與求是樂非的老熟人,覃輝卻是第一次相見。

張浚特地把將領樂非引到覃輝面前作了介紹。

兩人雖然不識,但相互間久已知名。

覃輝先說:“樂太尉的戰績,在下如雷貫耳!”

岳飛道:“覃相公力阻割讓三鎮,面對強虜義存趙氏,下官亦仰慕得緊.”

於是入席。

張浚面南而坐,兩旁是覃輝、沈與求,樂非坐在張浚對面。

這種宴會是禮節性的,三位宰執各自斟了半盞素酒,樂非要了一盅清水。

張浚、沈與求都知道樂非滴酒不沾,也沒有多勸,倒是覃輝很為驚訝:“樂太尉出身行伍,居然忌酒,實在少見.”

宴席中,樂非問道:“此次召在下來到宋平江,不知有何計議?”

幾名宰執也不知王上究竟何意,只是覺得王上如此恩寵樂非,讓他們驚奇。

張浚道:“王上不日移往宋建康,王上命太尉跟隨,這是對太尉的器重.”

沈與求道:“樂太尉勇猛善戰,王上多次讚譽.”

覃輝道:“樂太尉,這可是莫大的榮幸!”

樂非以為此次來宋平江是商議軍情,見是護送王上,心中熱情不免跌落幾分。

沈與求說:“樂太尉一舉從偽齊手中奪得很多軍資,實在可喜可賀!”

樂太尉奪取軍資的事情已在王國邸報刊出,國人盡知。

張浚問了樂非所在保安部隊騎兵組建情況,笑吟吟道:“保安部隊不愧為咱們王國的勁旅。

樂太尉練就的馬軍,除戰馬體力稍遜於金人外,將士騎技之精,射技之準,絲毫不亞於金人.”

沈與求道:“剪滅偽齊後,勢必要與金人對陣。

有了保安部隊的馬軍,咱們王國將不再畏懼金人!”

說起軍事,樂非的熱情又高漲起來:“保安部隊有兩支騎兵,到時破敵,一軍正面主攻,一軍出擊側後.”

聞言,張浚對覃輝道:“今年購得的戰馬和鍛造的戰甲,一如去年,半數調撥給保安部隊樂非部.”

覃輝回道:“下官一定照辦.”

樂非激動起來,舉起盛滿清水的酒盅道:“樂非以一盞清水,感謝各位相公對樂非部的關照.”

第二天,趙構在臨時行宮召見了樂非,幾名宰執也參與了召見。

張浚首先講述了樂非部組建騎兵一事,直聽得趙構頻頻點頭,隨後問道:“聽說樂卿好學,不知樂卿所讀何書?”

“回王上,臣學識粗淺,以讀《武經總要》為主,偶爾也讀《資治通鑑》《三國志》以及太史公書.”

趙構笑道:“為將者自然要以《武經總要》為主。

史書也應涉獵。

不過,孤以為還應該讀一讀《詩經》《禮記》以及《呂氏春秋》.”

樂非一時不解其意,趙構又緩緩道:“讀《詩經》可以愉悅性情;讀《禮記》可以瞭解法度;讀《呂氏春秋》可以明辨是非.”

張浚、覃輝、沈與求、陳與義均點頭稱是。

趙構又道:“孤居王宮之中,自己每天都要讀書學習。

早朝結束後,檢視臣僚奏疏;用完早膳,讀《春秋》《史記》;晚膳後又檢視內外章奏,夜讀《尚書》《禮記》,直至三更.”

張浚道:“王上聖學如此,臣等自愧不如.”

覃輝說:“即使其他國家的君主,又有幾人能比呀.”

“孤除了每天讀書外,還學書畫。

陳公輔曾勸孤不必留意讀書和畫畫。

孤以為,人食五穀,必有所好,或喜田獵,或嗜酒色,可無論田獵還是酒色,都是蠱惑本性,廢亂時政。

至於學書,怡情養性,遠好過其他嗜好.”

趙構將目光投向樂非,“樂卿於整軍臨陣之餘,也可留意字畫.”

樂非遲疑一下,道:“臣……遵旨.”

閒聊一陣,趙構話鋒一轉:“滅偽齊是為咱們王國的國策,此次召卿前來,一是隨孤前往宋建康,二是商議跟隨帝國軍團北伐的大計.”

聽趙構如此一說,張浚大喜道:“樂太尉練兵,軍威雄壯,只要王國政府降旨,便可和帝國軍團一起揮師宋兩京.”

趙構點點頭,繼續道:“宋河南之地,祖宗陵寢所在,劉賊作亂,先王不安。

孤每每想起,憂心如焚.”

樂非更是激動萬分:“微臣起於行伍,受王上錯愛,讓我做了大將。

只要王國有命令,微臣兵分兩路。

一路兵出宋南陽,一路兵出宋信陽,全力配合帝國軍團的軍事行動.”

趙構點頭道:“卿的想法很好.”

樂非抓住機會向趙構進言:“微臣興師之時,懇請宋淮西劉光世出兵宋壽春,以為策應.”

趙構略略一想後道:“這是配合帝國軍團的行動,咱們一定得全力配合,此次前往宋建康途中,卿可與張浚、覃輝等人詳細商議進兵方略.”

當日,趙構下旨:樂非由檢校少保升太尉,宣撫副使升宣撫使,營田使升營田大使。

太尉是南宋王國武官的最高階別。

至此,樂非在軍內的地位與劉光世等人相同了。

第二天上午,樂非還奉旨拜會了宋建國侯趙瑗。

在內侍的引導下,樂非來到臨時行宮旁邊一間書房。

當趙瑗出現在樂非眼前時,宛如雲開日出,樂非眼睛為之一亮。

只見趙瑗生得眉目清秀,相貌俊朗。

按照南宋王國官制,侯爵是從一品,而太尉是正二品。

趙瑗雖然只有十一歲,但官職高於樂非。

另外,在樂非眼中趙瑗已是世子。

“臣樂非拜見宋建國侯.”

樂非躬身行禮。

“樂相公免禮.”

趙瑗吩咐為樂非賜座,“樂相公的威名在下早已耳聞,今日得以相見,萬分榮幸.”

趙瑗說話十分得體,樂非又平添了幾分歡喜。

樂非問了趙瑗的學業,由何人教授,趙瑗一一作答。

樂非告訴趙瑗,自己僅讀過冬學。

至於諸子百家、儒學經典都是從軍後才稍加涉獵。

趙瑗道:“然而樂相公勇冠三軍,壯志凌雲。

一曲不知讓多少碩德大儒望塵莫及.”

聞言,樂非靦腆起來:“拙筆讓侯爵見笑了.”

“讀書當為立身,立身即為報國。

若不報國,讀書何用?”

沒想到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說出此等話來,令樂非熱血沸騰,趙瑗繼續道,“樂相公雖然少讀詩書,但樂相公肝膽相照。

據聞,樂相公有言,‘文臣不愛財,武將不怕死,宋王國中興有望’,可謂一語中的.”

樂非激動道:“金王國擊敗咱們以來,臣頗有感觸。

多少文臣武將為了錢財、為了惜命,開門揖盜,禍國殃民!”

趙瑗點頭稱讚:“自太祖王開國以來,如果文臣清廉,武將忠勇,何至於金人南下?!”

整個拜會時間不長,是樂非生前唯一一次與趙瑗相見,這次見面給雙方都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數日後,南宋高王的船從宋平江出發,沿運河北上抵達宋鎮江,闞石重正在恭候。

宋鎮江是保安部隊闞石重部的大本營,趙構停下來檢閱闞石重部的兵馬,然後接見闞石重,給予他撫慰和勉勵。

二月底,乘車馬到達宋建康。

剛一抵達宋建康,便收到了來自宋壽春的報喪。

當時正值早朝,趙構看完奏報忍不住在王國行政會議上大哭,會議隨之結束。

來到行宮後殿趙構依舊哀慟不止,張浚、張守、覃輝等人一邊陪哭一邊安慰。

由於事出突然,王國政府只得安排禮部官員臨時主持喪禮。

按南宋王國的制度,全國禁屠三日;各州縣寺院道觀做道場七天;百官禁止娛樂二十七日,庶民禁止娛樂三日;宋建康城內七日內禁辦喜事;各地趙氏宗親在得知凶耗後三日內不準嫁娶,等等。

另外,按祖制趙構得守喪二十七個月。

經張浚等人力勸,用日換月,二十七日後舉行下葬典禮。

三日後,趙構召集眾宰執殿前議事,說:“王太后薨逝在北地,孤心如刀割。

想要興師報仇雪恨,可王太后棺槨未還,先靈難安,當如何是好?”

張浚說:“臣以為,報仇雪恨與迎回棺槨並不相悖。

一邊秣馬厲兵,一邊遣使北上。

倘若金人食言,即刻發大兵征討.”

張守道:“張相公所言極是。

王太后被金人所擄,如今薨逝雪域,全國軍民無不咬牙切齒,氣憤只能越來越大因為沒有地方發洩.”

陳與義也說:“臣以為迎還棺槨是孝,洗雪先王之恥更是大孝.”

聞言,趙構望著覃輝問:“覃卿以為呢?”

覃輝迎著趙構的目光,緩緩道:“臣以為,當今之計是掃滅偽齊.”

張浚正色道:“覃相公,王上垂詢的是向金人復仇與迎回棺槨的事情.”

“王上,偽齊不滅,我們王國如何北上迎回棺槨?”

趙構、張浚和幾名宰執大臣都愣住了。

近一年來,偽齊關閉了所有渡口,對南宋王國的使者拒絕過境。

去年臘月間,南宋王國曾派使臣前往金燕京拜訪完顏昌,差點被偽齊士兵射殺在宋淮水中流。

覃輝繼續道,“偽齊存世一日,我們王國便一日去不得金王國。

只有偽齊不存,再議孰戰孰和.”

趙構猛然大悟:“覃卿說得是,有偽齊在,萬事皆休.”

接下來討論今年戰事。

帝國軍團制定了一年滅偽齊的策略,南宋王國也將之定為國策,按計劃今年帝國軍團岳飛收復宋商州、宋虢州,虎視宋洛陽;帝國軍團韓世忠收復宋下邳、宋徐州,進逼宋歸德;南宋王國保安部隊劉光世收復宋潁州、宋壽州,威脅宋開封。

岳飛提前四個月完成了計劃,韓世忠收復了宋漣水、宋海州,只有南宋保安部隊劉光世寸土未復。

張浚道:“昨晚宋太平州來報,王國保安部隊四座倉庫大火。

劉光世說是偽齊公國的情報人員所為,可他又交不出一名偽齊情報人員.”

這事早已上報趙構,他一張臉陰得快要擰出水來:“十多萬石糧食,幾萬匹絹布,還有堆如山積的軍械被大火焚燬!春荒季節,十多萬石糧食要救活多少人命?!速召劉光世來宋建康王國行宮,罷免他所兼各職.”

張浚聞言大為高興:“臣即刻向下釋出文書,命令劉光世速來宋建康王國行宮.”

趙構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問:“劉光世罷職,他所部保安部隊由何人統領?”

儘管罷免劉光世去年就已經提出,可何時罷免,罷免後由何人接替均沒有商議,現在王上突然宣佈罷免劉光世所兼各職,由何人繼任保安部隊都統制,倉促之間宰執們答不上來。

“陽其忠如何?”

趙構問。

張浚道:“臣以為,陽其忠資望尚淺.”

“劉錡呢?”

趙構又問。

張浚委婉地說:“劉錡是大將之才。

臣在宋川陝時,劉錡即為宋涇原路經略使。

不過,要劉錡統率保安部隊,仍缺少歷練.”

張守也附和道:“保安部隊所部系劉光世所創,繼任者倘若沒有極高的威望,無法駕馭他的宋鄜延部曲.”

見狀,趙構望著覃輝問:“卿是樞密使,有何見地?”

秦檜見王上點到自己,緊忙上前一步道:“王上,臣以為大宋祖制便是以文制武.”

趙構聞言,不以為然道:“覃卿的意思孤明白。

可此一時彼一時,祖制不可廢,但也不能泥古不化。

目前正值戰時,統兵廝殺文臣不如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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