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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宋蔡州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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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出狂言,匹夫休走!”

劉復命眾將殺上橋去,可沒有一個人向前。

一來眾將深知董先之勇,二來河對岸情況不明,恐遭埋伏。

也是,董先實在太從容了,這種從容不得不令人生疑。

況且,河對岸時不時地有一隊隊軍士出入。

劉復見狀哈哈大笑,對左右將領道:“董先是在詐我.”

胡選問:“副總管憑什麼說這是董先的詐術?”

劉復向幾人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商元、王威、胡選都深以為然。

劉復用鞭鞘指著河對岸道:“你們看,這一隊隊兵士出沒于山林之間,與馬拖著樹枝往來賓士揚起塵土有什麼兩樣,是疑兵之術.”

“副總管快快下令追擊!”

王威急了。

劉復衝董先喊:“匹夫勿走,看我今日擒你.”

董先道:“我不會走,只怕你等先走.”

劉復將鞭一揮,眾將士紛紛衝上石橋。

董先勒轉馬頭,馳回橋南。

橋南先是一片開闊地,然後是一片叢林。

劉復催兵擁過石橋,在開闊地散開,像洪流一樣撲向叢林。

突然,叢林間射出一陣驟雨般的箭矢,正在開闊地上奔跑的戰馬與兵士像中了魔咒一般,先是僵住,然後栽倒。

緊隨在劉復身邊的一名親將一下子連中三箭,有一箭直透咽喉,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栽倒馬下。

短暫的驚慌之後,兵士們轉身便逃。

然而石橋太窄,加之後面的兵士還在源源不斷地向石橋擁來,遭遇埋伏的兵將欲退不能,只能在鋪天蓋地的箭雨中無助地掙扎。

石橋太擠,好多兵士掉落橋下。

橋下水勢不大,卻盡是淤泥,墜入其中難於拔腿。

而且橋上的兵士還在不斷地墜落,淤泥中的活人死人一摞一摞,頃刻間就堆滿河床。

最後,轟隆一聲,石橋塌了。

在親兵的砍殺下,劉復、商元、胡選終於擠過石橋。

三人都失去了戰馬,且胡選也身中兩箭,所幸不是要害。

下午,劉麟率兵趕到,對岸叢林中已不見宋軍人影。

望著遍地死屍和哀號不斷的傷兵,羅誘憤然道:“大總管不聽下官勸告,才有此敗.”

劉麟氣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回吧.”

劉麟氣呼呼地命令。

“不,”劉復道,“請大總管再下令追擊.”

劉麟陰著臉問:“叔父斷定前面再無伏兵?”

劉復道:“董先以為我遭此大挫,不敢再追,必然全軍鬆懈,只顧奔走。

我若繼續追擊,定能出其不意大破帝國軍團.”

羅誘仍然反對追擊:“將兵猶如弈棋,高手深諳數步。

董先久經戰陣,必定有備.”

劉復搖頭道:“參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將自己的理由告訴了劉麟,劉麟覺得叔父言之有理,於是下馬命令全軍鋪設木橋,準備追趕。

“腐儒之言,誤君誤國!”

羅誘一邊搖頭嘆息,單騎返回宋蔡州。

日暮時分,劉麟率軍追到一個名叫宋牛蹄的地方,人困馬乏,飢腸轆轆。

他下令全軍暫時歇息,埋鍋造飯。

宋牛蹄是一塊平壩,兩山夾持。

此時正值初冬,山谷中已有幾分寒意,將士們圍著地灶烤火。

突然間,戰鼓雷鳴,喊聲震天,兩面山岡上盡是旗幟,分不清有多少兵馬。

劉麟心驚膽戰,在親軍簇擁下翻身上馬,拼命外逃。

劉麟一逃,眾將領也跟著紛紛逃命,逃得慢的便成了俘虜。

戰後一清點,共俘虜偽齊軍五千餘人,還奪得戰馬兩千餘匹。

胡清問如何處理這些俘虜,董先回道:“副將以上官佐遞解軍團前線總部,由前線總部總指揮發落.”

又轉身對兵士們說,“帝國軍團嶽師長有令,所有偽齊兵士皆宋中原百姓、國家赤子,不幸為劉豫驅使。

現在放你等回家,見到宋中原之民,望告以帝國恩德,日後若官軍前來光復,望各位率豪傑前來接應……”訓話已畢,俘虜們歡呼而去。

就在董先徐徐退往宋唐州的時候,岳飛率領著三萬第二師主力在宋商虢一線發起了攻擊。

岳飛離開宋蔡州之前,便命令先期抵達宋襄陽的牛皋向宋魯山進兵。

宋魯山是牛皋的家鄉,進兵宋魯山使他大為振奮。

宋鄧州守將張應告訴牛皋,宋魯山守將薛亨使一根鐵槊,十分了得。

牛皋一個長途奔襲直抵宋魯山城下。

宋魯山城殘破不堪,牛皋閉著眼睛就知道哪兒道寬哪兒路窄。

當他踏著月色進入宋魯山城內時,薛亨還在呼呼大睡。

到了官廳門口,薛亨才倉促應戰,只三個回合便被牛皋一鐧打翻在地。

佔據宋魯山後,牛皋又向宋潁昌府進軍。

在岳飛的部署中,牛皋只是佯攻。

十一月下旬,岳飛指揮王貴、徐慶、李道等部攻佔了宋虢州,然後又分兵奪取了宋虢州所屬的宋虢略、宋朱陽、宋欒川三縣。

接下來,岳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主力繼續西進,連克宋上洛、宋商洛、宋洛南、宋豐陽、宋上津五縣,佔領了宋商州全境,馬進逃往宋洛陽。

王貴攻下宋虢州後並沒有停止進兵,取道宋欒川進逼宋順州府治宋伊陽。

被楊再興於宋紫荊關上挑成重傷的宋順州兵馬統制滿在匆忙迎戰,結果,在宋盧氏與宋長水交界的宋業陽鎮被牛皋殺得落花流水,兵敗被擒。

宋虢商二州失守使劉豫大為震驚,要知道帝國軍團若佔據了此地,往北,控扼宋黃河;往東,俯瞰宋洛陽;往西,進抵宋關中。

在公爵府,他暴跳如雷:“你們不是說已將岳飛誘到了宋蔡州城下嗎?何以北上宋商虢,奪我如此多的州縣?”

劉麟不吱聲,因為一切計劃皆羅誘制訂。

羅誘不得不硬著頭皮回道:“公爵大人,那岳飛確實狡詐。

我以宋蔡州為餌,岳飛反以董先為餌,將我十萬大軍吸附在宋蔡州城下,他乘虛北上,致使宋商虢二州陷落.”

劉豫怒氣衝衝道:“為將者,敵變我亦變,敵變我不變,怎能不敗?”

眾人都垂著頭。

他們深知,以劉豫的性格,如此慘敗,肯定要處分人的。

一個個提心吊膽,等待著公爵降罪。

“兵馬副總管劉復聽令,”劉豫的臉陰得能擰出水來,“身為統帥,輕兵冒進,一敗宋白塔,二敗宋牛蹄,折我公國國威,著免去兵馬副總管之職,閉門思過.”

“罪……罪臣叩謝公爵大人恩典……”劉復頭皮一炸,頓時面如死灰,呢喃著跪下磕頭。

眾將領見公爵對自家親弟都毫不容情,一個個噤若寒蟬。

十二月中旬,完顏昌派萬戶大撻不野來到偽齊公國國都,問罪劉豫為何與帝國軍團開戰,喪師失地?劉豫臉上紅一塊黑一塊,回答不出。

大撻不野訓斥道:“上國金王國有令,謹守邊界,不得再起戰端.”

送走大撻不野,劉豫心驚肉跳。

上國金王國不僅不出兵幫助,反而禁止出兵,他預感不妙。

為了討好完顏宗乾和完顏宗磐,劉豫可謂費盡心機。

所有重大節日,如寒食節、清明節、浴佛節、端午節、七夕節、重陽節、冬至節等,劉豫都派遣使者前往金上京給太師、太傅以及相關大臣送禮。

由春至冬,偽齊公國都城至金會寧的官道上,運送禮物的車隊絡繹不絕。

可宗幹、宗磐大多堅辭不收,偶爾推辭不過收下了部分禮品,對劉豫的冷淡卻並不見好轉。

煎熬了幾日,劉豫再次召來馮長寧道:“新年將近,麻煩卿家再去金會寧一次,一來恭賀上國金王國的新年,二來代我奏請上國國王,允准下國選定繼承人.”

這是劉豫反覆思慮的結果,他認為只要金廷同意他選定繼承人,就證明上國對大齊公國的態度沒有改變。

“卿若為我辦得此事,便是咱們公國的首功.”

劉豫又加了一句。

自從在劉豫面前隱瞞了拜訪高慶裔起,馮長寧就對北上金會寧心有餘悸,硬著頭皮回答:“臣當竭盡全力.”

十二月底,馮長寧到達金上京金會寧,奉上大齊公國恭賀新年的賀帖及十萬貫賀禮,呈上請立繼承人的奏疏,然後就在館舍提心吊膽地靜等回覆。

數日後,一名近侍前來告知馮長寧,明日早朝金王在王宮接見劉齊公國使臣。

第二天,馮長寧就來到金王宮,行過君臣之禮後,金王完顏亶說道:“劉齊公國的賀帖賀禮孤已收下。

至於冊立繼承人,卿可轉告劉豫,待孤派人到宋河南諮訪民意後再作決斷.”

這個答覆出乎馮長寧的意料,既沒有首肯,也沒有拒絕。

對於心懷忐忑的馮長寧來說,這個留有餘地的答覆有如福音,他趕緊叩頭謝恩。

馮長寧啟程回返,在路上,高慶裔突然來到他所在的驛站,高慶裔依然是滿面酒氣,眼睛暗紅:“馮侍郎別來無恙.”

此時,馮長寧最怕見的人就是高慶裔。

他慌忙答禮,讓座,且親手為高慶裔沏來一盞香茶。

“侍郎到王寨呆了五天了吧?”

高慶裔一邊品茶一邊問。

“是的.”

馮長寧清楚高慶裔的來意,緊張地思索著該如何答覆他。

停一停,高慶裔又道:“劉豫選定繼承人,我估計此事難成.”

“為什麼?”

馮長寧驚問道。

高慶裔打了個酒嗝道:“什麼諮訪民意,不過是推諉之詞。

我早就說過,沒有了都元帥,就沒有他劉公爵.”

聞言,馮長寧沒有吭聲。

高慶裔話鋒一轉,盯著馮長寧問:“我託侍郎問話劉公爵,可曾問過?”

馮長寧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問過,問過.”

“劉公爵如何作答?”

“我家公爵說……說都元帥恩比山高……”高慶裔截斷話頭道:“這是虛話。

我是說在宋大名府一帶暗添兵馬之事.”

“我家公爵按高總管的吩咐,已在宋大名府一帶增添了兵馬數萬.”

謊言一旦生成,就需要謊言維持。

高慶裔不辨真偽,揚起脖子喝了一大口茶,擱下茶盅道:“有一件機密事說與侍郎.”

馮長寧支起耳朵。

“金王國要與南宋王國議和.”

“啊!”

“我斷言,金王國一旦與南宋王國議和,你家公爵必廢.”

十餘天后,馮長寧返回偽齊國都。

冊封公爵繼承人一事雖然沒有得到金廷的明確答覆,但金王答應派人前來諮訪民意,給日夜不安的劉豫帶來了希望。

待馮長寧稟報完畢,劉豫喜滋滋道:“我說過的,上國不可能拋棄大齊公國.”

馮長寧心亂如麻。

聖上轉憂為喜,可上國卻要與南宋王國議和。

正如高總管所言,上國議和,必將拋棄大齊公國……忽然,馮長寧跪在劉豫面前,連連叩首,痛叫道:“公爵大人,臣有罪,罪該萬死.”

劉豫詫異道:“卿有何罪?卿勞苦功高,我還沒有賞你.”

馮長寧一邊叩首一邊道:“臣有欺君之罪.”

劉豫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冷冷地問道:“你去見都元帥了?”

“不,”馮長寧坦言道,“臣去了高總管府.”

馮長寧跪在地上,將前次去高慶裔府上的經過和這次高慶裔來館驛敘說了一遍後道:“臣去高總管府實屬無奈,請公爵大人詳查.”

半晌,劉豫才道:“既如此,卿平身吧.”

待馮長寧顫顫巍巍站起身子,劉豫又問:“高慶裔要我在宋大名府暗暗添兵,是何居心?”

馮長寧搖頭道:“臣實在不知.”

過會兒,劉豫又問:“高慶裔說上國要與南宋王國議和?”

“是的,臣可是聽得明明白白.”

上國果然起了變化。

在宋大名府增添兵馬,那是大不敬,休去管它。

可上國要與南宋王國議和,不得不防。

整個新年期間,劉豫憂心忡忡。

這天傍晚,偽齊公國國都府派人來報,說上國元帥完顏昌送來幾名南宋王國使臣,命大齊公國護送出境。

以往南宋王國使臣過境,劉豫並沒有過多刁難,因為南宋王國使臣前往的是金西京宋大同。

而且只見使臣北上,未見使臣南返。

現在都元帥去了金會寧,主持宋燕山以南軍政要務的是完顏昌。

何況,幾名使臣是回返南宋王國的。

國都府的吏胥呈上大金王國右副元帥府的公文。

內容是,宋王國的老國王的妻子鄭氏死了,金廷傳下指令,命拘留在宋涿州的南宋王國使臣回國報喪。

報喪後,允許南宋玩過派使臣前來金五國城迎回老國王妻子鄭氏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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