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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心難測,世間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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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蓉蓉最近很煩惱。

自已對閨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調查商嘉木的事情還未進行到一半就被精神科主任逮住,抓著後脖頸子就拖著她回了病房,親手交給自已師父,捱了好一頓數落。但是最讓她懊惱的是自已當時出的餿主意讓葉風華動了凡心。原本只是好心好意,想讓一直承擔著巨大壓力的閨蜜有一個可以依靠的物件,葉風華在明蓉蓉眼裡總是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抗在自已的身上,活得像個男人。忽然身邊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很可靠的人,明蓉蓉真的真的只是想讓葉風華活得輕鬆些,這才忽悠她來著,現在看起來,自已可能犯了一個大錯。商嘉木可能有精神疾病只是一個她的意料之外的擔心,現在重要的是葉風華恐怕都被人家吃幹抹淨了,而且還不知道人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是當做遊戲一夜情來看的,還是會跟她在一起,奔著結婚的目的去的。雖說這不關她的事,但是,葉風華她是很瞭解的,自從她們倆頭一次見面,她就對這個面冷心熱的姑娘十分欣賞,只因她自認是個面熱心冷的人。

明蓉蓉學醫完全是為了就業,恰好她屬於女孩子裡膽子比較大的那一種型別,第一次看活體解剖都不會閉眼睛覺得噁心想吐,也是因此她更喜歡當一個外科大夫,跟著去手術室看血淋淋的場面,刺激。當然沒那麼容易就讓新來的實習醫生可以去手術室觀摩的,她每天不是在門診就是在病房,寫病歷,寫病歷,寫的她腦袋快炸了。葉風華因跌下舞臺被收治入院,明蓉蓉根本就不搭理她是誰,每天就是跟著老師查查房,僅僅只是知道她這人而已,直到有一天被葉風華叫住,詢問自已到底還能不能登臺演出了。明蓉蓉看看她的病例,覺得雖然傷到的腰椎,但是問題也不算太大,只要以後小心些不幹重體力活兒,好好養養的話復原是可以的,但是本著謹慎的原則,明蓉蓉自然是不敢給她說的太絕對,畢竟是腰脊椎的問題,這人跟人的情況都不太一樣,萬一她恢復的不好賴上自已可就麻煩了,只能客觀的說,儘量不要做大幅度動作,近期是不可能登臺了,至於以後能不能,那就只能視身體的實際恢復來看了。

葉風華剛剛參加工作不久就面臨癱瘓,可能一會輩子無法登臺的局面,自已的一切都完了,這一刻真的是萬念俱灰。至此之後明蓉蓉總會發現這個女孩會呆坐著病床上,只有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偷偷擦淚,最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這女孩的家屬,她被同事送來後,直到她出院也都是自已一個人,她是孤兒嗎?醫院這樣是人很多,明蓉蓉真的是見怪不怪了,而後康復治療的時候又陸續見過幾次,看起來恢復的不錯,雖然明蓉蓉覺得她是怕自已不能登臺才這樣頻繁的來進行康復治療,但是見到的她來的如此頻繁真覺得沒必要,登臺是一件很緊急的事情嗎,還不如完全恢復再說。直到有一天發現葉風華又帶著傷來進行康復治療,忍不住勸告,作為醫生勸告葉風華,身體的恢復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能急於求成,沒效果不說還會再次受傷。葉風華則說,她嘗試的進行排練,感到好多了才繼續來的,明蓉蓉實在忍不住問她為什麼,答曰,為了生活。

就這樣兩人性格幾乎相反的女孩成為了朋友,後來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明蓉蓉也逐漸知道了葉風華的家事和擔憂,也知道為什麼她異於同齡人的成熟,雖然仍會跟人有說有笑,可所有的苦痛就她一人強撐著,就算是傷的再痛也能強忍著一聲不吭,明蓉蓉曾想過,要是自已有這麼一身傷,早就哭喊起來了,起碼哭出來舒服點,可那一位呢,是相當的能忍。如今葉風華堅強的心總算因為喜歡上了一個人而變的柔軟起來,明蓉蓉可不想讓她再受上一次情傷。

明蓉蓉是個行動派。

這是她第一次跟商嘉木聯絡,他們倆自從相互留了電話,這是第一次通電話,之前只有簡訊新年好,節日快樂之類的。

“你好,商嘉木?”

“我是,你是明蓉蓉,有什麼事情嗎?你是一個人嗎?葉風華在你身邊嗎?”商嘉木忽然接到明蓉蓉的電話感到非常吃驚,隨後想起她跟葉風華是朋友,而自已正在為跟葉風華的事情苦惱,這一下,幫忙的人找到了。

“不在呀,幹嘛,你找她有事?”

“不是不是,沒有沒有,那個,你跟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我前陣子在醫院看見你了,我多嘴問了一下,你是在長期吃安眠藥嗎?”

“額,吃了有段時間,我睡眠不太好。”

“是這樣,我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我們醫院有中醫理療科,我得跟你說清楚,你吃這種精神類藥物副作用是很大的,極其不利於你恢復正常的睡眠,我就是覺得你要不要來我們醫院這裡試試看,針灸一下,或者吃點營養心脈的中藥,總比你整天吃安眠藥強,而且這種藥你真要吃千萬記得不要喝酒,弄不好真的會危及生命的。”

“哦,這樣啊,你,是葉風華讓你告訴我的嗎?”商嘉木還沒明白為什麼明蓉蓉會突然跟自已說這個,忽然想到可能是因為葉風華。

“你老扯她幹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你去不去中醫科,去的話我跟那邊的大夫說一下,你到時候去找人家,我看了一下你的病歷,你失眠障礙就沒有系統的治療過,全是在吃安眠藥,這麼下去肯定不行的,你是不知道後果多嚴重,可能過個一兩年,你吃的藥量會越來越大,產生的耐藥性,你一次吃一堆也未必能睡著,而且你要是一次吃一堆的話,離飛昇也不遠了,這是我的專業意見,你自已想想吧。”

“去去,我去,聽你一說真挺嚇人的,但是我就怕沒什麼用。”

“一開始肯定見效沒那麼快,所以要針灸和中藥一起來比較好,你要是怕麻煩可以吃藥丸,我們醫院也有,但是說實話還是湯藥更容易吸收。”

“那行,我去試試看,我什麼時候去合適。”

“明天吧,最好明天下午,下午人相對少,我一會兒發給你一個定位,你直接來一樓最東邊的針灸理療室,我會跟醫生提前說好的。”

“好的,多謝你了。”

“醫者父母心,我可是好人。”

掛了電話,商嘉木決定明天一定要請明蓉蓉把葉風華約出來,他們真的需要談一下了,商嘉木決定直言相告自已雖然比她老一點,一事無成了一點,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會想去心疼去呵護會想盡辦法讓她活得輕鬆快樂一點。如果她不反感,如果她會有點喜歡,那他會很高興。

商嘉木想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仍在思考如何措辭才能讓明蓉蓉知道自已確實是喜歡葉風華,能讓她給自已出出主意幫幫忙,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想要搞定女朋友,首先要搞定她的閨蜜。商嘉木腦抽似的再次開車到葉風華單位門口,他其實來過好幾次了,一直想趁著葉風華獨自一人的時候把她攔下來,偏偏每次她身邊都有人,不是褚夢露就是褚夢露和其他一大群女孩,喧鬧的跑進去,興高采烈的跑出來,唉,算了。

商嘉木原本沒有停下的打算,卻猛地一個急剎,盯著前面的拐角,李維中。李維中紳士的開啟車門,下來的是何菀。商嘉木相當熟悉李維中的為人,他才不會有什麼感情,在之前的公司裡,據說但凡是跟他有點關係的女人,基本上沒什麼好下場,他輕易的便將她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從未失手不說,每個女人的結局都是黯然退場,她們怎麼可能斗的過這個老東西。李維中對何菀的那種態度商嘉木不知道見過多少次,而何菀的笑容與之前站在李維中的面前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他已經恐怕對何菀下手了。

經歷一次失敗婚姻的何菀會這麼快被李維中捕獲,實在出乎商嘉木的意料,他原以為何菀沒這麼快會投入進下段感情裡,如今看來,只怕何菀想去上海發展也是因為李維中的緣故。商嘉木雖然心急如焚,卻沒有當場衝出去揭穿,只待李維中開車離開,才出現在何菀面前。何菀是結結實實的被他唬住了。

面前的商嘉木一反常態,非常的嚴肅而且非常緊張,像是要上戰場似的。

“你是怎麼認識的李維中。”商嘉木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你認識李維中嗎?”何菀沒料商嘉木會認識李維中,轉念一想,他以前在上海工作,相必是打過交道,不過看這表情兩人不是朋友呢。

“我對他很熟悉,他不是什麼好人的,你千萬不要相信他。”

“你們熟悉到哪種程度,他做過什麼?”

“上車說。”

商嘉木帶著何菀找到附近的一個停車位停下,看何菀一臉不解,急忙開口:“你別急著問,我先跟你說下他的慣用套路。首先他會幫你,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然後不求回報的讓你感激,他總能找到讓你感動的點,在你覺得迷茫的時候及時出現給你指明道路,像是燈塔一樣的突然出現,然後在你的事業上你的生活上給予幫助,然後告訴你這只是舉手之勞,好讓別人知道你是他的人,從此沒人敢不把你當回事,你就是他最親近的人,是知已是知音是夥伴,等到有一天他不喜歡了,他也不會隨便的把你拋棄,他會等待一個時機,你就是他選定的替死鬼,他會表現出盡力保全你,不過你的結局就不那麼美好了。我知道他身邊最慘的一個女人,現在還在替他坐牢,他很好,一直在外面照顧她的家人,即便是她出來以後也找不到由頭對付他,說實話迄今為止也沒人鬥得過他。我不知道具體細節,大概是因為稅務問題,那個女人承擔了所有的責任,因為家人被照顧還一度對他感激涕零。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很熟悉他,他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物盡其用,領導者一定要善於利用,執棋者要知道棋子該放在哪裡,該如何生,該何時死。他的這些我學過,我以為他是我的貴人我的先生,後來發現我不過也是棋子。當他對你感興趣的時候,就已經在盤算你該有什麼樣的結局了。李維中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是好人,你不能被他矇蔽了,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我說這些不是因為我跟他的私人恩怨,我說的全是客觀發生過的事實,你千萬千萬要小心他。”

商嘉木說的這番話又急又快,很是關切,他是真的怕李維中會害死何菀,她才剛剛擺脫了那個混賬前夫。

何菀還在思考消化商嘉木的告誡,他說的很對呢,李維中對自已也確實是按著這個套路來的,如果猜測正確的話,下一步他就會主動幫自已做一些牽線搭橋,給自已安排房子的事情,日子久了,說不定還會堂而皇之的住進來。他不是什麼投資集團的金融大佬嗎,八成還會搞個什麼公司之類的,來包裝打造自已,自已對投資經營什麼都不懂,自然是由他實際掌控,如果按照商嘉木的說法,李維中說不定也會利用自已搞些小動作,待到東窗事發,自已會根據他的需要變成替罪羔羊,就算是自已沒有背鍋,他也會告訴自已,正是因為他的幫忙才保護了自已吧,呵呵,自已怕就是傳說中的吸渣體質吧,只要是圍著自已轉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渣,只是一個是小嘍囉,另一個段位比較高恐怕不好對付呢,哼。

商嘉木看何菀咬著手指若有所思,知道她聽進去了,繼續說道:“我真不是嚇唬你,他這個人腦子裡從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感情,他從不情緒化他總會根據現階段手裡所有的一切來達到目的,等到他得到了以後剩下的時間就是如何利益最大化了,他配不上你的,讓你去上海發展的是他吧,那你千萬別去,你就在這裡,你拒絕他,不要理他,更重要的是千萬千萬不要對他有想法,千萬別喜歡他,我知道他很有魅力,他的魅力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人撲向他,可是她們離開的時候都是遍體鱗傷。”

“他有老婆嗎,我的意思是他真正的女人。”

“有的,他還有一兒一女,全在加拿大,但是他說自已沒結過婚,這是查得到的,在國內他是未婚。”

“你怎麼知道的。”

“我跟他在同一個公司,他一手提拔我的,也是他一手把我趕走的。”

“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一無所有的代價。在上海沒有一家公司敢錄用我,在他們眼裡我因為個人情感問題搞砸了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投資專案,我是因造成重大損失被開除的。他力排眾議全力保我,最後我選擇自已辭職,放棄所有的離職補償,然後他私下找到我,關心我,讓我留在上海到他名下的另一家公司做事,還告訴我,我應該在哪裡跌倒就在那裡重新站起來,灰溜溜的離開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是不是很感動,他以為我會很感動,呵呵,那個時候我其實什麼都知道了,我很早就察覺到了,我的同事我的前輩和被他玩弄情感的那些女人,這些人的遭遇我都看在眼裡,我想過自已該如何應對,覺得應該可以應對的,但是後來還是因為感情問題,我慢了他一步,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專案合同招標內容已經全被他換走了。所以,他再次招攬我的時候我一口應下,讓他誤以為我會繼續跟著他,然後直接離開上海。我離開了,他下面的節奏一定會被打亂,他只要亂了,我就有喘息之機,所以我向我要好的同事透漏一些情況讓他們猜我可能回了老家,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來杭州,更沒想到他會找上你。”

“問題是他趕走你有什麼好處,他這麼幹損人不利已啊。”

“不,有大利。那個我搞砸的專案現在在另一家的公司承接,他與那家公司有內幕交易,他名下的幾家公司都是實際受益者。簡單點說吧,他雖然是金融界的老江湖了,但是說白了還是一個高階打工者,給董事會打工的管理層,他想擺脫打工者的身份當股東,就要有大量的資本作為倚仗,但是這並不是誰都能一筆套現的,隨便他怎麼折騰,他離既定目標還是很遠,站在世界之巔的投資人,原始資本的積累絕大部分是來自於創新,而他不具備這種創新能力。所以,他想要達到目的,途徑並不多,尤其是合法途徑的資本積累速度太慢,他等不了。我是他的棋子,幸運的是我提前引爆了炸彈,自爆身亡,他沒有辦法在我身上做文章,所以儘早離開他是明智的,他很危險,你根本不知道他會在什麼地方等著算計你。”

何菀點點頭,生意人在法與不法之間遊走是常有的事,但是這樣做事情的確過於陰損,看商嘉木難得板著面孔跟自已說的這麼嚴肅,心中又生出一種別樣的心思,如果真跟面前的小男人在一起,留在杭州的話應該也不錯,就算沒有大富大貴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有人日日關心惦念真的很好。其實何菀雖然對李維中很有好感,但是終究是留了一個心眼不敢接納他的愛意,如今聽商嘉木這樣說更是不再對他有什麼想法,然而今天若是其他人來跟她講這些事情,她必定不會全信,只有商嘉木,她從不曾懷疑過。只是,自已早就想過了,商嘉木跟自已不可能的,且不說自已大他那麼多,葉風華和商嘉木之間看得出現在已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如果自已橫插一腳,鐵了心去引誘的話,商嘉木未必逃的掉,只是她不會也不想去傷害葉風華,她從不想傷害任何人。

“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裡。你來專門找我的?”何菀忽的想到商嘉木在這裡蹲守的人可能不是自已。

“我要去醫院,順路從這裡過,正好看到李維中和你。”商嘉木可不想說自已是來偶遇葉風華的。

“順路嗎?是繞路了吧。”

“不是,那邊堵車了,今天特別堵。”商嘉木連連搖頭

“哼哼。誒,你去醫院幹嘛,你怎麼了?不會是寡人之疾吧。”何菀揶揄道。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什麼寡人之疾!我是,我早跟你說了,我好的很。”商嘉木反應過來以後又被她臊的滿臉通紅,怎麼老提這事。

“哼,走吧。”

“去哪兒,幹嘛。”

“去醫院啊,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寡人之疾。”

商嘉木來告誡她,純純的一片好心發自肺腑,這當會兒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悶哼一聲開車出發去醫院。他直到今日才覺得,這個女人人前那溫潤如玉細膩柔美的樣子絕對是裝出來的。

今日坐診的中醫五十多歲,也不知道有沒有明蓉蓉說的那麼厲害,可能是商嘉木的睡眠障礙在他這裡算不得啥病吧,開了方子簡單交代幾句飲食清淡就讓他離開了,商嘉木撓著下巴看方子上寫的什麼,有點難懂啊。何菀見商嘉木皺著眉頭看單子半晌不說話,以為是什麼大毛病呢,一把拿過方子研讀,嘶,這寫的什麼東西啊,是漢字嗎?

兩人心知對方都沒看懂寫的什麼,相識一笑並肩走向理療室,今天好像還要針灸一下才行。何菀很好奇,商嘉木為什麼會有睡眠障礙,她對商嘉木的呼嚕聲記憶猶新,那呼嚕聲簡直跟牲口似的。商嘉木自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以前經常熬夜,每天都犯困,和劉佳爾分手後,他逐漸發現越熬夜越精神,開始想睡也睡不著了,他又不好提這個過程,只得對何菀說,年齡大了內分泌失調。成功把何菀逗笑,美人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在他肋下狠狠掐了一把,商嘉木急忙跳著逃開,挺狠的,真掐啊,疼疼疼。

兩人鬧罷抬頭一瞧,葉風華就在兩人的正前方,冷著臉看著面前的一切,一旁的明蓉蓉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蓉蓉現在肚子裡已經第一萬遍在罵商嘉木的祖宗十八代了。懊惱到都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把葉風華拉走,今天的事情是自已經過深思熟慮的,特意把葉風華喊來,還打算趁著商嘉木跟葉風華在一起的時候去找中醫科的坐診大夫詳細探討一下商嘉木有什麼病沒有,這可好,葉風華倒是來了,商嘉木也來了,還帶了個女人來,來的這個女人還比葉風華漂亮的多,這可咋整。

好好的一件事被自已搞砸了,明蓉蓉現在的感覺就是天塌了。

商嘉木也覺得天塌了。

更恐怖的是葉風華看自已的眼神像尖刀一樣,還是一柄寒冰凝結而成的利器,把自已紮了個透心涼。這種感覺就像偷情的時候抓包,被即將成婚的女朋友捉姦在床,商嘉木心虛的站好,偷瞄了葉風華一眼,要解釋的話到嘴邊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在葉風華眼裡,現在的商嘉木比之前縮頭烏龜似的商嘉木更加令人惱火。明明自已問過他,明明他說過的,他沒有喜歡過何菀,只把褚夢露當妹妹,全是謊言。也對,哪有男人能推開倒貼過來的軟玉溫香呢,商嘉木又怎麼樣,也不過如此。葉風華每每想起商嘉木那日對她說的話,心中總是甜絲絲的,像是小時候偷吃了冰淇淋那樣的開心,看到商嘉木笨拙的聯絡自已,試圖與她建立感情,有事沒事就發來的簡訊,自已回覆的每一個好字都帶著笑意。意外在這裡看到商嘉木還沒等她感到驚喜,何菀的出現就給了她十足的驚嚇。更可怕的是何菀手裡拿著的單子似是醫院的處方,來驗孕嗎?兩人走來有說有笑的居然還打情罵俏,這商嘉木真可以啊,在自已面前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好像有多純情似的,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動手動腳嬉笑打鬧,還說有點喜歡自已,中央空調嗎,見誰都有點喜歡?混賬東西。

何菀秒懂此刻的狀態,葉風華面如冰霜,商嘉木噤若寒蟬,心裡好笑,這麼不巧啊,被人家看到了,不過他倆還挺有緣分的,這裡能碰到。隨後轉念一想,葉風華有舊傷時不時的會去醫院理療的,不過今天,自已也是臨時起意跟商嘉木走著一遭的,所以,完全是意外啊。再看葉風華冷冷的瞪著商嘉木不做聲,心中竟有些得意,自已雖然不年輕,卻仍是年輕人不得不防的那種級別。

四人相互無言度過了如此尷尬到一分鐘,明蓉蓉看何菀的眼神也愈加不善,為了葉風華也只得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

“哪個,來理療是吧,往裡走,最東邊那個屋,去吧去吧。”明蓉蓉乾巴巴的說道,還衝商嘉木擺擺手叫他快點消失。

商嘉木如夢初醒,急忙開口說道:“對,對對,我就是來理療一下,其實沒病就是調理一下身體,那什麼,你沒什麼事吧。”想解釋的人越說越小聲,聽的人一個白眼翻過去,我管你有病沒病。

何菀躲在一旁見此狀況有點忍不住笑,怎麼這樣蠢,大大方方的打招呼不行嗎,明明沒有什麼,一開口的語氣先矮了七分,好像真跟自已有點什麼事似的,唉,這樣解釋只會造成反效果啊。

果不其然,葉風華根本不理會商嘉木沒有誠意的解釋,何菀只好出馬,幫幫他吧。

“風華,你今天也理療嗎?你舊傷有沒有好一些,商嘉木說的什麼有名的醫生原來是這裡,你給他介紹的醫生嗎?針灸效果好嗎?”

“針灸醫生很厲害的,去試試就知道了,商嘉木,你快進去吧。一個人進去,要脫衣服的。”明蓉蓉搶先回答,她不願讓葉風華再待在這裡,看起來這女人跟葉風華也是認識的,這麼說她來挖自已閨蜜的牆角,她先把商嘉木支開,再對付這個女人,怎麼的,長得漂亮了不起啊。

商嘉木聞言先走到葉風華面前,想說讓她等下聽自已解釋,葉風華卻直接繞過商嘉木走開了,商嘉木那個無語,垮著臉進了理療室。葉風華被明蓉蓉拽著離開,走了沒兩步回頭看何菀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了,看到葉風華詢問的目光,何菀笑道:“你要回劇團了嗎?你先回去吧,我等他。”

葉風華心裡那個委屈,別提多喪氣了,被明蓉蓉拽走的時候一臉的黯然。何菀當然知道為什麼,只是她真的要等著呀,她就是坐他的車來的,還想趁他的車回去呢。

要不怎麼說愛情使人盲目呢。即便是一向冷靜的葉風華今次也真的坐不住了,一直到晚上回到家裡也是禁不住的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然而完全沒有樂觀的想法,她已經開始推翻自已對商嘉木一貫的看法了,也許是自已硬要把記憶中的人硬按在商嘉木身上,他其實根本就不是自已看到的樣子,也許只是看起來忠厚老實罷了。難不成他以前都是裝的嗎?會不會太可怕了。

葉風華氣悶至極,明明那天兩人相處的很好啊,那個差一點點的親吻,其實她覺得挺美好的,雖然後來她因為商嘉木的默不作聲很懊惱,但是她一直在等啊,等他來找自已,難道要我去找他說清楚嗎?想到這裡,葉風華也顧不上女孩子家家的矜持和羞澀了,搞不好還真得自已先開口呢,她越想越覺得有必要跟商嘉木開誠佈公的談上一談了,就算是自已先主動也好,不能這樣裝模作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那一天,明明都是有感情的才對啊,最起碼那個沒有成功的親吻也是真實存在的。

有人敲門。

又敲了兩下。

葉風華猶疑中緩緩起身,猛然想到有可能是商嘉木,急急跑去開門。門前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有人惡作劇嗎?

當然不是。商嘉木在樓下埋伏好久了,單等著葉路平走出來才敢上去敲門,倒不是他刻意去了解過葉路平的作息,只是作為老年人,飯後散步的習慣基本上都有的。為了防止被葉路平中途折回把自已堵在屋裡,他還特意在原地多待了一小會兒才上樓敲門。

只是事不遂人意,他總算鼓起勇氣想去表白心愛的姑娘,卻被一個電話打斷。

褚夢露打來的求救電話。電話那頭的褚夢露到說話含糊不清,幸虧樓道里安靜,救命兩字商嘉木聽得清楚,再加上電話那頭還傳來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這讓商嘉木登時警覺起來,在電話那頭的嘈雜中意識到褚夢露怕是在哪個酒局裡喝醉了,商嘉木不敢耽擱轉身飛速離開。

褚夢露這次確實遇到了大麻煩。近期話劇節的熱度不斷升溫,褚夢露因為是青年戲劇演員的翹楚,極受關注,她參演的新話劇受到行業內諸多好評,也因此才跟著劇組四處參與宣傳活動,如果能在話劇節中獲獎,就算是提名也好,她的名字也打響了,不再是受區域關注的小演員了,全國觀眾都會認識自已,往後發展的方面會更多樣化。這是可以讓自已的事業起飛的點,褚夢露絕不想錯過。因此,她難得接受的周赫的好意,任憑他對劇組贊助並隨著他一起參與各種聚會好去結識一些導演編劇,為參與話劇節做準備。

這次應該是話劇節前的最後一次宴會,褚夢露精心打扮盛裝出席,豔壓四座,周赫自然鞍前馬後,鑑於近期周赫的賣力表現,褚夢露在酒桌上自然十分給面子,杯觥交錯間逐漸多了幾分酒意,偏偏這幾分酒意讓她面若桃李雙頰緋紅,透出的媚態入骨美豔動人,周赫喉頭翻滾再也按捺不住,便偷偷做了安排。即便是褚夢露平日裡夠機靈,微醺之際還是接過周赫遞過來醒酒的茶水,不多時就覺得身體滾燙,意識模糊,完全不知道被下了藥。等她被帶至酒店看著搖搖晃晃的天花板,眼前的星星點點讓她心裡意識到要出事,便掙扎的打了一個電話,她下意識裡知道這時候她要打給誰。

商嘉木知道一點她最近忙於話劇的事情,但是細節不詳,只得先跑到褚夢露的單位去找她的同事打聽,小助理恰巧在宿舍,敷著面膜穿著萌兔睡衣,一臉懵逼的看著商嘉木挨個屋敲門。問清楚緣由後,小助理急忙聯絡了和褚夢露一同參演話劇的同事,商嘉木拿到地址,來不及道謝就又風風火火的跑掉了。原本小助理也要跟去,不過進屋換個衣服,再出門商嘉木已經不見了。

商嘉木匆忙趕到時,宴會早已散場,哪裡找得到褚夢露的身影,焦急間又給褚夢露打了好幾個電話,均是無人接聽。商嘉木情急之下只得先找服務員問問看,也虧的多問了幾個人,得知今次包場的話劇演員同一排練期間住的酒店,臨走前還聽說是個姓周的大老闆包的酒店呢。

周赫。

商嘉木腦海中一閃而過,知道必定是他。

商嘉木還算冷靜,心知如果褚夢露在周赫手裡,性命應該是無憂的,周赫自然是見色起意狗膽包天,如果是褚夢露喜歡的人也就罷了,然而據他所知,褚夢露不知躲了他多少回,看起來周赫打算用別的方式來達到目的了。商嘉木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盤,心恨不已。到了酒店,商嘉木稍加思索,沒有直接進去,免得周赫在酒店安排的有人盯場。他躲在車裡,給酒店的前臺打了一個電話。

“喂,請問是星宇酒店嗎,我是公安局刑偵二支隊的刑警,你觀察一下酒店大廳有沒有坐著不動的人,無論男女都告訴我,不要緊張,裝成沒事發生,低聲告訴我人數,男女,體貌特徵。”商嘉木透過窗戶盯著酒店大廳的前臺。

前臺服務員不知道是不是新來的,被商嘉木低沉的聲音嚇了一跳,還真有害怕,但還是言如實描述了酒店大廳的情況,商嘉木就接著胡說八道:“現在我們要解救遭遇綁架的人質,但是我們的便衣警察不能直接衝進去,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我需要你提供,在一個小時之內進入酒店的人員所在房間,特別注意的是,被綁架的女性神志不清,不是醉酒就是被下藥了,你如果沒有印象就詢問一下你的同事,但是注意措辭,我們不清楚綁匪有沒有同夥。最好是你問他今天有沒有醉酒的人,會不會嘔吐弄髒房間之類的。”

“哦,有印象的,我有印象,有兩個醉酒的人,一男一女,女的神志不太清楚。”

“哪個房間?”商嘉木急切的問。

“1...1712。”

“好,你現在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的人會悄悄進去,在行動之前會跟你們的人提前知會,並且會在行動結束後找你錄口供,清楚了嗎。”

“好...好的,清楚了。”

商嘉木掛了電話,整整發型若無其事的走進大廳,目不斜視直接坐電梯上了十六層,走樓梯去了17層,找到1712準備破門而入,剛抬腳又放下,趴在門上聽了聽,隔音蠻好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商嘉木沒有再猶豫,跑到走廊一端的深吸一氣大喊:“著火了,快,著火了。”然後按下牆上的消防警報。警鈴大作,陸續有房間的人跑出來檢視,商嘉木站在哪裡大喊,著火了,樓下的著火了,馬上要燒到這一層了,全部疏散人員,走樓梯,走消防通道,千萬不要坐電梯,高層著火很危險,晚一會兒等煙上來就完了,多少火災造成的人員傷亡都是被煙嗆死的。商嘉木一面大吼,一面急切的拉著人疏離,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出來,大家逐漸恐慌,一起湧向安全出口。1712開門了,就是周赫,這混蛋只裹了一條浴巾,探出頭來張望,商嘉木逆著人流擠過去,一把將他推進屋裡,上去就是一拳把他打翻倒地,衝去裡間發現褚夢露就半裸著肩膀歪在床邊,本來穿的就是禮服,稍有不慎就會走光,商嘉木看她衣服還穿著,似是還未被侵犯,心中可算鬆了口氣,回頭瞧見周赫捂著鼻子爬起來,便折返回去再次將他打到,狠狠踢了好幾腳,這次他時真的沒留手,拳拳到肉打的自已的手都覺得疼。然後抱起褚夢露,坐電梯快速下到地下車庫,把褚夢露扶上車座。

褚夢露只覺得渾身發燙,隱約間看到商嘉木抱著自已上車,像只樹袋熊攀到他的身上,把商嘉木拉向自已,兩人一起倒在車後座上,隨即褚夢露扯開了商嘉木的衣服。商嘉木開始以為她拽自已的衣服是不讓自已走開,後面她開始扯自已衣服了,可把商嘉木嚇呆了,這什麼情況。商嘉木手忙腳亂的把褚夢露的衣服拉住,可是一個要脫,另一個要給她穿上,兩人都拽著褚夢露那可憐的禮服,雙方較勁了一分鐘左右,只聽刺啦一聲,衣服被扯的裂開了。這下褚夢露總算感覺涼快了點,商嘉木則急的滿頭大汗,褚夢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嬌笑起來雙手拽著商嘉木,提起身子,直接親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親吻,動作還如此香豔,商嘉木再遲鈍也知道,周赫八成是給褚夢露下藥了,那種歡場上男人獵豔常用的東西。這一下商嘉木更是氣惱,覺得剛才實在是打輕了。他費勁掙開褚夢露的雙手,把夾在自已腰上的大腿也掰開,看她衣冠不整隻得先把衣服脫了給她穿,快去醫院才是當務之急。小助理快把褚夢露的電話打爆了,總算有人接電話,一聽到是商嘉木急急帶著褚夢露的衣服往醫院趕。

這一夜的折騰雞飛狗跳,待到褚夢露完全清醒後,心中止不住的後怕,周赫,周赫!他真敢啊。小助理更是一夜沒睡,眼淚汪汪的趴在床邊盯著褚夢露,那叫一個孝順。商嘉木一肚子埋怨,要等褚夢露醒來好好說與她聽,多危險啊,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可瞧著床前的眼淚汪汪對視的倆小姑娘跟生離死別似,又是一陣的苦笑,還是回頭再說吧。

褚夢露休息的兩天後,正式辭去了話劇女主演,並且表示堅決不再繼續出演。至於什麼原因,贊助商周赫是很清楚的,當然,如果劇組可以不再接受周赫的贊助,自已也是可以再繼續參與工作的。一時間,導演編劇以及其他的演員大概猜到周赫估計想對褚夢露做些什麼把人家惹惱了,但是女主演突然撂挑子不幹,而且說的話斬釘截鐵,甚至願意堵上自已的職業生涯,這還真拿她沒轍。褚夢露去演話劇無非是給自已找個別的出路,自已喜歡錶演也喜歡唱戲,還會特別會彈琵琶,什麼女演員出名不出名、前程不前程的根本不放在眼裡,這些東西哪裡比得上姑奶奶自已重要。

這下週赫不樂意了。他一想到劇組的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導演還鬼鬼祟祟的跟自已咬耳朵就來氣,隨後便找上門來。原本還想著好好的安撫一下褚夢露,買了相當貴重的禮物,哪知人家當面丟到垃圾桶裡,對他好一番折辱,尤其是這位大小姐脾氣上來後根本就顧不得周圍有人,一耳光甩過去,只把周赫氣的火氣直衝頭頂,也不再顧忌當眾拿合同說事。

“你以為你想不幹就不幹了,你說違約就違約,這麼多人的心血你當兒戲。好呀,違約不說還造成嚴重後果,全由你承擔,那你就可以不演。”

“好呀,我全部負責,我出違約金,就不演,就是有你沒我。”

“你出的起嗎?你就是出去賣也出不起這些錢,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現在你開始嫌棄我了,跟我沒完沒了的見導演,見製片人的時候你上趕著幹什麼,現在開始說有我沒你了。你知道為了你我花了多少精力,託了多少關係,投了多少錢,你怎麼負責。”

“你少來指責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敢說你沒對我下藥,我告訴你,我去醫院驗過血了,你別以為你跑得掉,我是一定會報警的,醫院的記錄很清楚,你自已心裡也很清楚。”

“哼,那麼多人的宴會,你說是我就是我啊,拿出證據啊,警察不要證據啊。還有啊,你說到報警,我才是要報警的那一個。你那個商嘉木,報假火警、毆打我,這些酒店都有監控的,他也別想跑了。對呀,我還得去驗傷呢,說不定能多判他幾年。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把他送進監獄。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唱戲的,仗著幾分姿色勾搭完這個勾那個,以為我是好欺負嗎,好好好,一個你,一個他,你看我怎麼弄死你們。”

褚夢露並不怕周赫對自已的威脅,只是擔心會傷害到商嘉木,尤其是商嘉木為了把自已就救出來的點子,很乾脆利落的幫自已避開了所有人,保全自已的名聲和麵子,卻唯獨把自已給裝進去了,。這可好,周赫知道拿自已沒辦法,就會將矛頭對準他,他的工作和生活才剛剛在杭州開始不久呢。周赫見褚夢露啞然無聲,以為拿到了她的軟肋,還未再開口,又被她甩了一耳光。周圍人不少,對著他指指點點,他也拉不下臉還手打回去,氣極反笑,甩手離開,下定決心一定要給他們點厲害嚐嚐,也好讓褚夢露知道,自已以前對她有多容忍。

褚夢露看到了周赫臨走瞥來的眼神,覺得此事很難善了,且不說自已不願意放過周赫這個差點把自已禍害的狗東西,他要是真對商嘉木動手,自已也沒半點辦法,就算提前告知商嘉木但是也是無濟於事,防不勝防啊。

不過褚大小姐自幼便是遇到難事,就去找爸爸。

褚父難得在這個時候接到女兒的電話,還以為孩子想家了,想老爹爹了,喜滋滋的噓寒問暖,蘇州離杭州不遠,如果願意他每天都可以見到自已的寶貝閨女,只是愛女心切,不願整日纏著自已女兒,從而讓她失去喜歡的生活,只能強忍著,遠遠的看著。女兒隨便給個電話都能高興好幾天,這是可以記入史冊的二十四孝老爹爹。

褚父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已是勃然大怒,好狗膽,他是真敢啊。然而,老爹爹並未多言,只是勸慰女兒,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好了,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帶著救命恩人回蘇州好好招待一下,至於擺平那個什麼阿貓阿狗的事情,全權交給老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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