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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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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啊,還未散去嗎?

錦瑤聽到這聲音,臉上原本悲切悽慘的神情迅速收斂,只留下了些許憂傷。

眾位嬪妃聞聲,同時轉頭看向殿門口,只見康熙身著明黃色龍袍,邁步跨過門檻走了進來,眾妃嬪隨即起身,恭敬行禮。

“參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

皇后也欲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下座位。但康熙見她稍有動作,便立刻上前制止。

“皇后身子重,不必多禮,速速坐下。”

康熙的目光只停留在懷著他嫡子的皇后身上,對其他三位懷有身孕的嬪妃視若無睹,其他嬪妃緊緊握著手中的帕子,眼中滿是妒意,尤其是那三位懷有身孕的嬪妃。

為何在場眾人中,皇上只看得見皇后?為何同樣是懷孕,皇上的眼中卻只有皇后,只關心皇后呢?

眾位嬪妃心中滿是酸澀,這股濃烈的酸味彷彿能將整個坤寧宮正殿都淹沒了。

康熙親自扶著皇后坐下後,才讓眾人起身。

“都起來吧。”

“謝皇上。”

眾人謝恩後,又各自紛紛落座,只有被皇后點名的錦瑤還站在殿中央。皇后見狀,眉頭皺起,心中暗自惱怒這敬嬪實在是不知趣,只是此刻顯然不能開口讓她退下,她可不想因此提醒皇上注意到敬嬪。然而,即便皇后不想,但錦瑤站在那裡太過顯眼,想要皇上不看到那是不可能的事。

“皇后和眾位愛妃在聊些什麼呢?這是怎麼回事?”

見皇上的目光落在站在殿中央的錦瑤身上,皇后眼中暗光一閃,隨即端莊大方地說道。

“妾身正在和敬嬪說話呢。”

“敬嬪,朕記得今日是你出小月的日子。”

康熙的目光停留在錦瑤身上,即刻便看出錦瑤與以往有所不同,一身淡雅裝扮的錦瑤在這滿殿豔麗多彩的嬪妃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見康熙與錦瑤說話,不少嬪妃在暗地裡咬牙切齒。

“謝皇上掛念,妾正是今日出小月。”

錦瑤醞釀了一下情緒,帶著淡淡的憂傷,又帶著期盼與渴望的目光看著康熙,緩緩說道,讓人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傷痛。這種感受,在其他嬪妃那裡是體會不到的。

“你瘦了。”

“多謝皇上關心,妾很好。”

在康熙面前,情況自然有所不同。錦瑤並未落淚,似乎康熙的關心讓她極為感動。她的眼睛微微泛紅,整個人顯得十分堅強,但那縈繞的憂傷氣息,卻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其他嬪妃見錦瑤與皇上搭上話,個個暗自向她投去嫉妒的目光,那目光好似恨不得將她給灼燒了一般。而皇后又豈會甘心皇上的注意力被錦瑤奪走,於是趕忙接話道。

“敬嬪也別傷心了,本宮已經吩咐太醫好好為你調理身體,將來也定能再為皇上添個小阿哥。香桂,將內務府新送來的阿膠兩盒拿給,另外吩咐太醫稍後去鹹福宮給敬嬪請脈。”皇后說著,扭頭對身邊的宮女說道。

殿下的錦瑤聽聞這話,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吐槽,虧得她如今已不是原主,不然聽到皇后這番話,怕是要被氣炸了。皇后豈會不知太醫曾說過她小產傷了身子,怕是難以再孕,如今卻口口聲聲提及讓她生阿哥,這豈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不過皇后絕對想不到,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敬嬪早已不是原來的她。小產所受的暗傷,對於擁有木系異能的錦瑤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事。

皇后既然如此期盼她能生個小阿哥,那她又怎能讓皇后失望呢,只是不知道皇后得知訊息後心情會如何。

殿下的錦瑤恭敬地謝恩。

“娘娘仁慈,謝皇后娘娘賞賜。”

敬嬪,你也無需與本宮客氣,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向本宮開口,本宮也盼望著你能為皇上開枝散葉,延續子嗣,你們也都是一樣,只要能為皇上生育子嗣,本宮都會有重賞。皇上,您意下如何呢?

皇后說完,便看向皇上。皇后的話顯然說到了皇上的心裡,只見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說道:“皇后真是賢惠。”康熙稱讚了皇后之後,又將目光轉向眾位嬪妃:“只要對誕育子嗣有功之人,朕都會重重有賞。”

“謝皇上恩典。”

聽到皇上的這番話,眾位嬪妃都欣喜不已,尤其是那三位正懷有身孕的馬佳嬪。

皇上所說的重賞是什麼,每個嬪妃此刻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位份的提升。

嬪妃們能想到的,皇后自然也能想到。一想到原本沒有名分的秀女們,因著懷有皇嗣也能獲得位份,皇后心裡就充滿了惱怒,再看著殿下的嬪妃們,更是覺得礙眼。皇后撫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成功地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力。

“可是累了?”

“妾身無礙!”

皇后露出一抹疲憊的微笑,溫婉得體,這更是讓皇上感到滿意,讓一眾嬪妃恨得直咬牙。

“好了,都散了吧。”

皇上發話後,即便嬪妃們再怎麼想在皇上面前多停留一會兒,露露臉,也只能帶著失望離開。

錦瑤隨著人群走出了坤寧宮。她看到馬佳嬪等三位孕婦走在前面,便故意放慢了腳步,與這三位孕婦保持著很遠的距離。在錦瑤眼中,這三位孕婦就如同三枚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一般。剛才在殿中,她可沒有錯過其他嬪妃看向這三位孕婦時那充滿陰鷙的眼神。

錦瑤關注著三位孕婦,卻沒注意到不知何時,郭絡羅嬪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一月未見,妹妹的變化可真是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南蠻漢人賤婢呢!”

郭絡羅氏看著錦瑤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與諷刺,毫不掩飾。郭絡羅嬪在這後宮中可是出了名的爽朗直率性子,向來有什麼就說什麼。當然,說她爽朗直率,並非是說她沒有心機,這種爽朗直率不過是她用來掩飾心機的表象罷了。

郭絡羅嬪沒有注意到,她的這番話可是得罪了在場的不少嬪妃,至少李嬪正憤怒地瞪著郭絡羅嬪。

“郭絡羅姐姐,妹妹我之前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既然郭絡羅嬪你向來心直口快,那咱們便來比一比誰更為直白吧。郭絡羅嬪聽聞此言,頓時愣在原地,顯然未曾料到錦瑤會如此直接。這話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回應,難道要直言你敬嬪得罪我了,亦或是說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很顯然,這兩種說法都不恰當。若郭絡羅嬪膽敢說她之前得罪了錦瑤,那錦瑤勢必會大做文章,畢竟她之前可是經歷了小產,誰能保證這不是因得罪某人而遭報復所致呢。

不過,郭絡羅嬪也並非那麼容易對付的。

“妹妹這是何意呀,姐姐我只是擔憂妹妹因受打擊而傷了身體罷了,何來得罪不得罪之說,這可真是冤枉姐姐我了呀。我確是一番好意,妹妹怎能如此說姐姐呢。”

“是嗎?我怎麼絲毫感覺不到呢,反倒覺得郭絡羅姐姐你這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幸災樂禍呢。”

“你……”

對付那些自認為爽朗直率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直來直去。錦瑤這毫不留情的話語,讓郭絡羅嬪鬱悶至極。

“姐姐若是沒事的話,妹妹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錦瑤不理會郭絡羅嬪那一臉彷彿見了鬼的表情,徑直轉身離去。

“見鬼了!”

小產休養一個月後竟能改變性子,這可真是見鬼了!

在坤寧宮碰壁並鬧出笑話的郭絡羅嬪,心中憋著一股怒火,憤然甩袖離去。

錦瑤離開坤寧宮很遠之後,青芷滿臉憂慮。

“小主,您剛剛與郭絡羅嬪那樣說話,如此得罪她,恐怕不太好吧。”

“本小主哪裡有得罪她?本小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她並不覺得自已有得罪郭絡羅嬪,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若郭絡羅嬪以此事為藉口來對付她,旁人知曉後定會認為郭絡羅嬪心胸狹隘,這也是她故意在眾人面前直白表達的原因。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走吧,回宮。”

雖是初冬時節,但實在是冷得讓人難以忍受。前世的錦瑤本是南方人,對於北方的寒冷,即使換了個身份,她一時之間還是無法適應。不過等她的異能提升後,她的體質會變強,到那時,她應該就能逐漸不再畏懼寒冷與酷暑了。要知道,末世的寒冷和酷熱可比古代更加嚴酷。

“餓壞了,青芷趕緊把點心端上來,再要一盅熱奶茶。”

回到鹹福宮,錦瑤立刻讓人拿吃的。一大清早什麼都沒吃,在坤寧宮站了半個時辰,演了半天戲,又來回走了一趟,她早就飢腸轆轆了。

羊奶和牛奶有益身體,自從來到這裡後,錦瑤就讓青芷每天都為她準備熱奶茶喝,還告訴青芷去除腥味的方法,新鮮的奶茶又濃又香,搭配著點心,在這寒冷的冬天裡食用,再合適不過了。

這些時日,青芷已經逐漸習慣了自家主子食量的增大。她甚至還為錦瑤找了個理由,說是因為自家小主傷心過度所致。原本她還擔心錦瑤這樣吃下去會變胖,從而影響身體,可今早見到錦瑤不但沒胖,反而還瘦了,她心中的那點擔憂也就完全消散了。不過現在,她又開始擔憂起自家小主再繼續瘦下去可怎麼辦。

當看到錦瑤將兩碟點心吃下肚,還喝了兩大碗奶茶時,青芷不禁有些擔心自家小主一會兒用膳的時候會吃不下了。

“主子,馬上就要用膳了,您現在吃點心,一會兒用膳恐怕就吃不下了呀。”還是少吃點吧。

“沒事,離用膳不是還有半個時辰嘛,一會兒就消化了。”

她現在覺醒了異能,食量可比之前大多了,這些點心對她來說還遠遠不夠呢。要不是怕嚇到他們,再來兩碟她也能吃得完。

正在錦瑤又吃又喝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太醫到了的訊息。錦瑤這才想起皇后說過要讓太醫來給她請脈。錦瑤心裡很清楚,只有太醫請脈後確認她已經痊癒,她才能侍寢。

錦瑤趕忙讓人將太醫請了進來。

在太醫給錦瑤把脈的時候,錦瑤緊張地盯著太醫,生怕太醫看出什麼破綻來。畢竟之前太醫說過她傷了身子,要是在一個月內就養好了,那可就太奇怪了。所以她用異能稍稍改變了一下脈象,看到太醫一開始皺著眉頭,後來慢慢舒展開來,錦瑤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太醫,我家小主的身體怎麼樣了呀?”

“小主的身體仍有些虛弱,臣再為小主開個調養的方子,讓小主再調養調養。”

“太醫,那我家小主是不是可以……”可以侍寢了呢。

青芷雖然沒有直接問出來,但太醫都是經驗豐富之人,自然能聽出青芷話中的未盡之意。

“小主再調養半個月左右就可以了,半個月後臣再來給小主複診。”

“多謝太醫,青芷。”錦瑤示意青芷給太醫賞賜。

送走了太醫,青芷滿心歡喜。

“太好了,小主再調養半個月就能得到皇上的寵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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