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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從肖敏的臉頰滑落，她低聲重複著，“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寒思立即將她擁入懷中，連聲應和：“好，好，都依你。”
兩人的話語看似毫不相干，卻滿載著複雜情感。
她在昏迷中度過了一晝夜，他焦慮如焚，每當聽到她在夢中呼喚“寒思，寒思”，那帶著嘆息的呼喚，都讓他心如刀割。
他緊緊抱住她，低語道：“只要你能康復，哪怕你討厭我，恨我，都沒關係。”
肖敏猛然驚醒，奮力掙開他，四處張望，“衛娟呢？”她警惕地問。
寒思試圖抓住她的手，回答：“她走了，回香港了。”
肖敏鬆了一口氣，旋即警覺地追問：“那你呢？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你不是陪了她一週嗎？”她急切地尋找鞋子，想下床，“我的鞋在哪？我要回家。”
寒思連忙喊道：“肖敏，聽我說。”
肖敏停下動作，眼神堅定：“說吧。”
寒思一時語塞。
得知母親離世的訊息，他如同被抽離了空氣。
母親孤零零地離開，父親恰好去買報紙，未能陪在身旁。
他因此對肖敏的任性心存芥蒂，認為是她的不理解讓他錯過了與母親最後的時光。
他不願面對她，因為一見到她，就會想起自已未能陪伴母親走完最後一程。
思考良久，他低聲解釋：“我去香港是為了處理母親的遺囑。”
接著補充說，“我的手機丟了。”
他出示了一個肖敏從未見過的新手機，證明自已並未撒謊，“這幾天我一直用公司的備用機，昨天才新買的。”
肖敏低頭繼續穿鞋，“你記不得我的電話號碼。”
寒思急忙否認：“不，不是這樣的。”
肖敏起身欲走，他企圖挽留，卻被她避開，“我要走了，別擔心，我不會迷路，一個人來，也能一個人走。”
寒思近乎懇求地叫著她的名字，平日裡能言善辯的他，此刻卻詞窮。
他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入懷中，低聲請求原諒。
他的懷抱溫暖如昔，讓肖敏的防備逐漸瓦解。
他貼近她，她雖抗拒，卻在他吻下來時無力抵抗，只能以輕踢作為反抗。
他假裝疼痛，趁她愣神的瞬間，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雖掙扎，卻漸漸軟化，委屈地抽泣起來，像受傷的小獸。
寒思溫柔地安慰她，承諾再也不會讓她哭泣。
他的誓言在她耳邊響起，她雖記得衛蘭關於男人誓言的告誡，卻仍忍不住依偎在寒思懷裡，她總是這樣，容易相信他的每一句話。
他們在靜謐中相擁良久，雨點選打著窗欞，肖敏幸福地嘆息，低聲問：“為什麼我那麼容易原諒你？”
寒思笑而不語，輕吻她的髮梢，認真地說：“因為你也愛我。”
他單膝跪下，鄭重其事地問：“沒有鮮花，沒有戒指，肖敏，你願意嫁給我嗎？”
肖敏微笑著，認真回答：“以後你要補償我更多的花，戒指要很大很貴哦。”
寒思眼神溫柔，聲音略帶哽咽：“好。”
肖敏望向窗外，提議：“我們出去走走吧。”
寒思搖頭拒絕：“你身體還沒恢復，況且外面下雨，不能亂跑。”
肖敏頑皮地摟住他的脖子，快速親吻他的嘴唇，輕聲央求：“去嘛，我想去。”
這一刻，空氣中瀰漫著甜蜜與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