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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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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南笙家搬到了爺爺家,房間就更加小。

只有一個臥室,一個客廳,廁所要去外面。

之前那個家就用來放車子,後來爺爺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小賣部也關了門。

後面爸爸每個星期,都會帶幾個蜂蜜小麵包回來。

每次南笙和弟弟都能吃的很開心,但南笙每次吃都會注意,還剩下幾個。

如果吃到只有一個了,不管弟弟手裡有沒有,都會留給弟弟。

因為媽媽經常跟南笙說。

他是弟弟。

你是姐姐。

那個時候小學放學,南笙就去屋子後面玩泥巴,一個人用泥巴做很多“菜”。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玩,可能覺得這邊沒有朋友嘛?

那個時候好像這邊真沒有朋友,雙胞胎都在原來那個家旁邊,只有南笙去找她們玩。

只有秋序哥哥經常和南笙一起,回家寫作業,但是寫完作業他也得回家。

可能又想問弟弟呢!男孩子總是活潑一些,他經常去找鄰居家的朋友玩。

那個時候南笙總是幻想,幻想能挖出來一個很大很大的洞。

洞裡面有很多房間,房間裡面都是好吃的,好玩的,牛奶。

所以南笙每天有空都在屋子後面挖,後面被南笙媽媽知道。

嚴肅的說不能挖了,那後面的地方是別人家的,等下過來打你。

南笙被嚇到,把挖出來的洞,填了回去。

後面開始,只能一個人在家裡玩玩具,玩具大部分都是二姨過年回來,就會幫南笙和弟弟買一個玩具。

其實南笙小時候的日子,比其他同齡人還是要幸福一點。

南笙其他朋友都會幫家裡,去放牛,放羊,去山裡面割草。

而南笙傢什麼都沒有養,奶奶家倒是養了牛,不過南笙也不會給她們看。

這樣子的日子,一直到了南笙小學六年級,爺爺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聽大人們說是【骨髓癌】

他開始疼的走不了路,只能躺在床上,每天都要打止痛藥。

每天放學都能聽見,爺爺疼的喊聲此起彼伏,南笙不為所動。

或許是南笙天生冷漠無情,或許是南笙還在討厭他,給弟弟發黴月餅吃。

南笙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南笙媽媽的生活越來越忙。

她要帶著爺爺去看醫生,又要繼續出車賺錢,還要每天給爺爺買止痛藥。

如果沒有記錯,爺爺可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南笙爸爸是為了家庭賺錢,只能一個星期回來一次。

那其他人去哪裡了,爺爺生病一年多,其他人就過年回來一次。

爺爺病越來越嚴重,其他兒女不管不問,繼續在外面賺錢。

或許大家都會覺得,她們工作的地方很遠,回來一次很麻煩。

姑姑家到爺爺家,坐車只要二十分鐘,叔叔打工的地方回來只要一個半小時。

南笙記得那個時候,哥哥已經被叔叔接走,去外面上學,姐姐也上初中,不在老家。

所有事情都找南笙媽媽,或許她們是忘記了,當初怎麼欺負南笙媽媽的。

當初南笙媽媽剛剛嫁進來,每個人都還做一下樣子,和和睦睦。

後來媽媽懷著南笙,都幫忙帶姑姑的二女兒,姐姐比南笙大兩歲。

姑姑就去打牌,後來因為一些小事,說到了奶奶那個時候沒帶南笙,所以南笙不太親她。

奶奶覺得南笙媽媽在罵她,就一直跟著媽媽罵,媽媽嗓子不好,說不了很多話。

也不想罵長輩,一直走到其他地方去,不想跟奶奶對著來。

奶奶得寸進尺,打電話給她在打牌的女兒,她女兒回來以後。

說就是不幫你帶小孩,你能怎麼樣,兩個人一起罵南笙媽媽。

那個時候我在學校讀書,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後面長大了才聽其他奶奶說。

後來爺爺病情加重,醫生說回去算了,在醫院沒有治療作用。

爸爸也天天晚上回來,看看爺爺,第二天在去上班。

那天下午,南笙放學回家,看見很久沒有起床的爺爺,他自己坐在躺椅上曬太陽睡覺。

恢復健康狀態的樣子,南笙沒有理他,徑直走回家裡寫作業。

到了晚上,家裡突然來了很多人,南笙和弟弟也被媽媽帶過去。

進去的時候,客廳裡面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我們被大人帶進了臥室。

就看見爺爺躺在床上,看著門口這邊。

爸爸臉色不太好說道:

“爺爺是想看看你和弟弟。”

爸爸把南笙和弟弟的手一起拉給爺爺。

不過南笙感覺爺爺不是找他們。

他想等的是他的小兒子和女兒,可能還有他們帶大的,哥哥姐姐。

不過爺爺已經說不出來話,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等。

拉完手。

南笙拉走弟弟,乖乖的一起坐客廳的椅子上。

不久房間裡面傳出來哭喊的聲音。

南笙其實不想哭,也沒有什麼傷心感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南笙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弟弟和南笙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哭。

後面不知道過了多久,爺爺等的人回來了,叔叔一進家門,就開始在地上哭。

本來客廳人很多,都被他嚇出去,他就躺在地上打滾哭。

南笙冷著臉,看著自己家叔叔表演。

後面還是親戚扶著他去臥室,南笙也跟著進去看,就發現爺爺嘴巴張開很大。

眼睛一直沒有閉起來,後面聽見其他老人家說,要拿一點米放嘴巴里。

要把爺爺的眼睛用手閉起來,把嘴巴也合起來。

他們照做了,嘴巴還是沒有合去了,叔叔一家人就開始在床邊哭。

南笙覺得很沒意思。

又坐到弟弟旁邊,又和弟弟一起哭起來。

媽媽出來看見南笙倆孩子,一直哭的稀里嘩啦,就拉著倆孩子去洗臉。

南笙洗完臉就更加沒有傷心的感覺。

乖乖的拉著弟弟睡覺去了。

爺爺的葬禮持續了好幾天,順利的下葬在山上。

後面就只有奶奶一個人在家裡睡覺,她就害怕,說爺爺晚上回來找她。

因為他們有兩張床,一個人睡一張,她說總感覺,能聽見爺爺的呼嚕聲。

跟爸爸說她睡不著,叫南笙或者弟弟陪著她睡覺。

開始爸爸說:

“南笙去吧。”

“好吧,我去就我去吧。”

南笙還以為有多睡不著。

結果奶奶一躺在床上,就開始打呼嚕,震天響。

南笙懷疑離她二里地都聽得見。

導致南笙兩個晚上都沒睡覺。

第三天南笙不去了,說啥都不去。

奶奶就拿牛奶誘惑南笙弟弟,弟弟答應了,一天一瓶牛奶,陪著奶奶睡覺。

南笙都可以想象弟弟徹夜難眠的樣子。

南笙勸他,這牛奶沒有這麼好拿。

他開心的說道:

“沒事,等拿了兩瓶給我一瓶,我們倆一起喝。”

好吧!

盛情難卻!

祝你好運吧!

果然第二天早上。

弟弟下次不去了,說奶奶一晚上鬼哭狼嚎。

他一晚上沒睡覺,南笙在旁邊忍不住笑起來。

沒想到爸爸又要南笙去。

這一次不是自願原則,是強制性規定。

南笙跟弟弟約法三章,我們兩隻是為了牛奶,一定要堅持住。

之後每天晚上南笙跟弟弟輪流陪著奶奶睡。

奶奶的一箱牛奶,清空了。

南笙倆再也不願意陪著奶奶睡,奶奶也適應一個人睡。

自此故事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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