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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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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小時候外婆還帶著二姨家的哥哥,外婆一生一共生了四個女兒。

因為沒有生兒子,在村裡被人欺負嘲笑,那個時候家裡很困難,常常吃不飽穿不暖。

大姨從小精明能幹不願意留家中,覺得留下來要照顧兩個老人。

自己的一輩子都不會幸福,大姨十六歲沒有通知外婆,就早早自己把自己嫁出去。

家裡剩下只有三個姐妹,二姨心疼下面的兩個妹妹。

願意自己留在家裡,招一個男人進來一起照顧這個家。

媽媽是第三個女兒,下面還有一個小十幾歲的妹妹,還在讀書。

外婆被村裡人嘲笑了一輩子,外公也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人。

但是從來都是向自己家人發脾氣,村裡人嘲笑外婆時,他充耳不聞。

從小外婆揹著南笙去做農活,哥哥比南笙大四歲,已經開始讀書。

外公果然從來不管南笙,他每天都去後面山裡看牛,有空就去下面村裡玩。

自從南笙記事以來,就是外婆揹著南笙,手裡拉著哥哥。

因為外婆家住山頂上,南笙爸爸的村子在山下,山下有大馬路,運輸東西比較方便。

所以有買東西的地方,外婆每次從山上下來趕集都需要走一個小時左右。

外婆就揹著南笙,一隻手牽著大哥哥,肩膀上挑著東西。

有時候外婆要幹農活,想讓外公幫幫忙帶南笙,外公也是不會理睬。

南笙外婆沒辦法,只能帶著南笙去地裡面。

因為秋序從小住在奶奶家,他奶奶家就住南笙外婆家旁邊不遠。

從小南笙就跟著秋序跑,兩個人去田裡面玩泥巴,然後一起被打。

不過一般是南笙玩泥巴,以後秋序在旁邊默默看著。

南笙外婆是一個苦命人,她是家裡的第十三個出生的小孩子。

那個時候家裡條件比較好,穿的都是新衣服,後面因為局勢變化,家道中落。

南笙外婆的父母雙雙離世,留下十三個孩子。

年紀大的已經可以獨立生活,就把年紀小的孩子送給別人家。

那個時候別人家也不富裕,帶回去也只是跟養狗一樣,還能幫忙幹活,都是不值錢的。

南笙外婆就去了這一家,這一家原本就有一兒一女。

養只有五歲的南笙外婆,是為了讓她幫忙幹活,自己家的小孩子就可以玩。

南笙外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山上割草餵牛,吃飯的時候,如果伸筷子去夾菜,就會被打。

如果還想盛第二次飯,也會被打,因為每天都要幹很多體力活,每天都很餓。

就只能晚上趁洗碗的時候,偷偷捏飯盆底下的一粒粒白飯吃。

晚上就睡在養牛的上面那一層,那一層是放了很多牛吃的乾草。

有一天,晚上洗碗的時候。

不小心把碗摔壞了三隻,怕被養母發現捱打,為此南笙外婆決定逃出這個家。

這一天外婆趁天黑跑出了那個家,過上了四處流浪的日子。

南笙小時候有很多事情其實都記不清楚,初中睡在外婆旁邊。

外婆年紀大睡覺時間比較少,總喜歡講以前的事情,從她們那個年代開始講。

南笙一直默默的聽著,外婆那麼苦的日子都過去了,以後都是好日子。

外婆的人生故事總是讓南笙很難過,那個時候總是幻想可以穿越過去幫幫她。

但都是普通人,誰都沒辦法拯救過去。

南笙小時候在外婆家過的很開心,哥哥總是喜歡逗南笙玩,南笙總是很愛哭。

秋序就會幫南笙,發現沒辦法阻止哥哥逗南笙,就偷偷地跑過去告訴南笙外婆。

哥哥就總是被外婆打,他不記打,還是會逗南笙哭。

秋序就在旁邊一直摟著南笙,不讓哥哥逗南笙。

後面南笙三歲的時候,父母終於從外地回來,並不是因為賺夠錢,可以把南笙帶身邊。

父母跟南笙說她有弟弟了,可南笙不知道弟弟是誰,他在哪裡。

南笙只知道有哥哥,還有兩個哥哥。

媽媽告訴南笙說弟弟在她的肚子裡面,南笙聽不懂,也不明白。

南笙父母想把南笙從外婆家接回來,南笙不願意,因為南笙不熟悉她們。

外婆讓南笙先回家住幾天,想回外婆家的時候可以隨時回來。

南笙跟著爸爸媽媽回到所謂的“家”。

這個家不怎麼大,只有一室一廳一廚,還在馬路邊。

南笙覺得不好玩,哥哥也沒有下來,秋序哥哥也沒有在這裡。

南笙哭著吵著要回外婆家,爸爸媽媽都拿她沒有辦法,給東西也不吃,甚至動手打他們。

爸爸為了不讓南笙打到媽媽的肚子,就把南笙抱出去玩。

剛剛出門,就發現秋序站在他奶奶身邊,手裡拿著草莓棒棒糖。

南笙看見秋序哭的更厲害,哭著要下來,爸爸沒辦法把南笙放下來。

南笙剛剛被放下,眼睛紅紅的,眼角還帶著眼淚,踉踉蹌蹌的走到秋序面前。

摟著秋序的手臂,秋序也眼眶紅紅的,像極了哭過一樣。

秋序把草莓棒棒糖在南笙眼前晃了晃,放到了南笙手裡,南笙頓時停止哭泣,默默的剝草莓棒棒糖的糖衣。

南笙剝弄好久都沒有吃到草莓棒棒糖,眼看又要開始掉金豆豆。

秋序立馬拿過草莓棒棒糖,剝開透明糖衣。

剝完立刻放進南笙的嘴巴里面,南笙嚐了嚐味道,甜甜的草莓味。

臉上立刻浮現燦爛的笑容,更加摟著秋序不鬆手。

南笙爸爸已經帶著秋序奶奶坐在旁邊聊起天來,兩個小豆丁就坐在臺階上面。

南笙繼續摟著秋序的手臂,嘴巴里吃著草莓味棒棒糖。

秋序默默看著南笙,哭唧唧的小模樣,忍不住輕輕地說了一聲:

“小可憐。

沒過幾天,南笙爸爸媽媽就送南笙去了村裡的幼兒班。

不像現在的幼稚園有玩的有吃的,那個時候只能坐在自己位置上面。

吃飯也要自己回家吃,放學時間比較早,本來南笙哭著不肯去。

南笙爸爸說秋序哥哥也在哦,南笙才願意去看看。

那個時候南笙三歲,一整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南笙因為是班裡年紀最小的。

聽不懂老師講課,老師每次都單獨抱著南笙在前面。

因此南笙都讀小學,在路上每次碰見被幼兒班的老師還是會被開玩笑。

說南笙現在還有沒有在教室裡面睡覺。

那個時候村裡每個人,看見南笙都要問幾句。

南笙很討厭這些人,回家跟媽媽說,媽媽都會說:“那是村裡大姨喜歡南笙”。

從此南笙就一直跟著秋序,每次村裡大姨只要開口。

秋序都會帶著南笙跑,後面村裡人慢慢的也就沒有調侃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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