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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姐，你還有空忙我的事呢？”宿語云意有所指。
葉夢蘭立馬笑道：“你是我的藝人，你的事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那您今天方便嗎？”
宿語云挑眉。
喲，連尊稱都用上了？
不過——
“不方便。今天不方便，明天也不會方便。”宿語云正色道，“葉姐，我不會續約了，你不用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葉夢蘭像是早就料到，態度依舊：“語云，分成這些我們都可以談。你也清楚，公司資源方面是不差的，你現在正是事業的上升期，好好運營，我有信心把你帶成第二個寧司晨。”
“資源多？”宿語云笑笑，感慨說，“可是葉姐，你覺得我的人生還有幾個五年可以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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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蘭頓了頓，隨即苦口婆心勸道：“語云，過去的事，也不能全怪公司，你也清楚當時的情況，嚴慧心發話了，誰敢用你？看在你還是個小姑娘，公司那時候至少沒落井下石讓你出違約金吧？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一有機會，不也想到你了嗎？如果不是這次綜藝，你應該還沒機會碰到習導，不是嗎？”
“葉姐，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不是易什出事，你們不會讓我去補這個窟窿。當年的事，你們很清楚我是無辜的，但你們作為我的經紀公司，沒有為我做應有的公關，而是任由全網鋪天蓋地罵我。”
“那時候我是怎麼挺過來的？你不會知道，因為你連一個電話都沒再給我打過。”
“當然了，作為打工人，我理解你的做法。”
“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繼續共事，也難以建立信任×）在我有了更好的選擇時，我為什麼還會選你們？”
宿語云撫額，這破禮物，還真是一點違心的話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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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蘭沉默了一瞬，隨即乾笑說：“你這是打算去七躍了？”
“葉姐，還有其他事嗎？”宿語云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葉夢蘭卻已經確定了答案：“你知道我們跟七躍影印是競爭關係吧？”
宿語云思忖兩秒，這是在警告她？
她不怒反笑：“葉姐，你猜我是怎麼知道易什被抓的？”
葉夢蘭噤了聲。
這件事確實奇怪，公司知道易什的事就沒幾個人，而且都只知道他是因為嫖娼，誰都不知道他沾染毒品一事。
她是怎麼做到比他們所有人都先知道的？
甚至那時候尿檢結果都還沒出來。
宿語云對她的沉默很是滿意，朗聲笑說：“葉姐，我不止知道易什的事，公司其他藝人的事我也可以知道。所以你不用拐著彎提醒我，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也別把路走窄了，不是嗎？”
“……”過了一瞬，葉夢蘭才跟沒事人一樣，說，“既然你主意已定，姐也就不打擾你了，月底你跟公司的合約就到期了，在這之前，有時間回來咱們聚一聚，吃個飯？”
宿語云沒跟她客氣，主要是她也沒法客氣。
“葉姐再見。”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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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語云正要結束通話電話，葉夢蘭卻突然開口。
“怎麼了？”
“語云，”葉夢蘭的聲音更親切了，“那什麼……就是姐手底下其他藝人，你還知道些什麼？”
車外的青山漸漸消失，入眼是一片平闊的莊稼地，宿語云在後視鏡裡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吱吱，跟葉夢蘭打著太極。
“葉姐，你手底下的藝人，你肯定比我清楚，沒必要問我吧？”
葉夢蘭呵呵笑了聲：“說的也是。不過你也是藝人，你很清楚，有些事我們做經紀人的確實不知道，你看你什麼時候生了這麼大個孩子，我不也不清楚嗎？”
宿語云垂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斂眉說：“葉姐，你想知道誰的？”
“許揚。”葉夢蘭也沒跟她客氣。
“我可以告訴你，”宿語云頓了頓，說，“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左鳳，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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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鳳？”葉夢蘭想了想說，“不認識，娛樂圈有這號人嗎？”
“嗯，方格傳媒的。”宿語云肯定地說。
“方格傳媒？左鳳？”葉夢蘭想起來了，“花曼！改名了，我說我怎麼想不起來，你問她做什麼？”
宿語云斟酌著，一時間不是太確定要不要問，不過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跟她之前有過資源上的過節嗎？”
葉夢蘭想也不想就說：“你出道那會兒，她比現在還要糊，跟她能有什麼過節？”
宿語云纖瘦而白皙的手握著方向盤，指尖輕捻，虎口處因過於用力而顯得毫無血色。
沒有過節，那她為什麼要害她？
總不能真是湊巧？
等不到宿語云回答，葉夢蘭繼續說道：“語云，你問她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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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什麼。”宿語云回過神，“許揚，是吧？”
“嗯。”葉夢蘭很快轉移了注意力。
宿語云回憶了一下，說：“許揚本身沒什麼黑料，但是，他爸的公司偷稅漏稅，金額高達好幾百萬。”
葉夢蘭：“你確定？”
宿語云：“信不信在你，我只提醒到這兒。”
電話那端，葉夢蘭沉默了一瞬，隨即帶了幾分真情實意：“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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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快結束了這通電話。
宿語云注視著的瀝青路，陷入了沉思。
託這個禮物的福，宿語云這些天，閒下來時，不僅把內娛叫得上號的人，都試探出了一些了不得的八卦，甚至還終於自已推測出了當年那件事的部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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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一場慈善晚會。
宿語云作為新晉小生跟著丁俊雄等人參加。
當時還是行業新人的她，被灌了不少酒。
而那時的她，酒量並不好，紅的白的混著喝，不一會兒就醉了。
助理將她送到了一旁的星級酒店休息。
沒多久她就感覺有人在扯她衣服，她僥倖清醒過來，一睜眼看到一個在會場見過面的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導演——張合。
宿語云毫不猶豫，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
接著一堆人衝了進來。
為首的便是張合的老婆——嚴慧心。
圈內著名編劇，廣電某領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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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不敢惹他老婆，把所有事情全推給了宿語云，說是被她勾引的。
當時的她，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好。
根本沒有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捱了嚴慧心好大一巴掌。
當晚，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她的新聞——小三上位失敗，被原配捉姦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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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之後，她被公司停掉了所有商業活動，接下來五年的時間，娛樂圈都查無此人。
她鬧過，辯解過，但沒有人搭理她。
當晚送她回去的助理也說不清楚明明是她開的房間，張合怎麼進去的。
後來，她回去調查過當晚的事情。
然而除了那天晚上值班的一個前臺離職了外，沒有任何異常。
至於那個前臺，她也沒能聯絡上。
此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了。
而就在前幾天，她用這個真話的BUG，終於找到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