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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大海怎麼會這樣?這是路橋想不透的事情,隱瞞更強世界的存在,就只是為了讓自己成為惡龍?這就是大海想要的?為了這個就可以把從小到大的夥伴全部推下懸崖?而且顯然這事情國王也參與了,並且默許了。
路橋還在墜落,可路橋不想死。
一股反方向的風吹襲而來,路橋下意識地睜開了眼。
是有人在釋放魔法,路橋看見了曉美。
眼前懸崖下方巨大的鳥巢,那玩意應該是翼龍的鳥巢,模仿著巨龍的樣式搭建在懸崖縫隙內。
但顯然沒有巨龍的嘔吐物做支撐,所以只能用更笨的辦法嵌在懸崖縫隙內累成一大個圓球形。
樹枝間互相交叉固定,而洞內正是曉美。
路橋被吹入鳥巢當中,穩穩落入其中。
碩大的鳥巢,內部卻不是很大。
勉強塞下兩人的情況下,三隻翼龍寶寶身體還都是粉色半透明的張著嘴對著路橋等人怪叫。
路橋明白,翼龍寶寶是把路橋和曉美當成了回來的父母張嘴要吃的。
此時的路橋詢問道:“其他人呢?”
曉美哭了,哭的稀里嘩啦:“我下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喬克、陳浩和韓東都比我先掉下去的。
我沒救上來,我連妹妹都沒有救到.”
路橋探出了頭,自己所在的位置剛好是縫隙內。
很難看見上方,相對的上方也看不見路橋等人。
路橋目測,此時的位置距離聖山的山頂有兩三百米的高度。
路橋看向了曉美:“你法力還夠嗎?我們上去,去其他各種族的王城,把大海和人類國王的罪行公之於眾.”
曉美帶著哭腔:“我不是我妹妹,我擅長的是全體魔法。
這樣才能用大面積的風把你接住,並且送過來。
以我的魔法釋放方式,再怎麼凝聚也比不上我妹妹,沒辦法長時間地釋放定向法術。
我們上不去了,而且看這些翼龍寶寶的樣子,怕是翼龍馬上就要帶吃的來了。
雖然他們怕人類,但那也是扎堆的情況下。
就我們兩個,翼龍明白把我們幹掉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該死!”
路橋怒吼道。
“路橋,我其實有兩個選擇。
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是跟隊長說,隊長做出選擇的。
現在大海背叛了我們,我能認你做隊長嗎?”
曉美開口道。
龐光教父的說法,隊長死後立刻會任命預備隊長繼續指揮。
路橋和韓東都算是預備隊長的候選人,此時大海背叛在先在大家心裡就已經死了。
勇者小隊也只剩下了路橋和曉美,路橋點著腦袋:“你說吧,我來抉擇.”
“我還有法力,我準備跟飛回來的翼龍拼了,成功率有七成。
可這裡沒水沒食物,不知道能活多久。
上面如此陡峭是爬不上去的,這是下策.”
曉美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認同了曉美的說法。
“還有就是,我們現在跳下去。
最後關頭我用風系魔法落地,說不定能活下去.”
曉美解釋道。
路橋看著曉美:“肯定是後者!沒有可比性.”
曉美點著腦袋:“那麼我們養足精神,翼龍來的時候再下去.”
說完的曉美開啟了腰包,喝下了腰包內的聖水並遞給了路橋。
太陽很曬,路橋搖著腦袋:“我不渴.”
曉美將腰包摘下遞給路橋:“這裡面有聖水和龍鱗,你先幫我保管吧.”
“給我保管?”
路橋不解地說。
“你抱緊包,我來施法。
我怕下去的時候我拿著,會掉.”
曉美解釋道。
路橋點著腦袋,曉美則使用了冰魔法形成了一塊渾濁厚重的冰牆,擋住了太陽的同時也遮擋住了回來鳥巢的翼龍視線。
很快風聲和咆哮聲傳來,兩隻翼龍抓著一大一小兩隻鹿的屍體前來。
曉美立刻吟唱咒語,厚重渾濁的冰牆爆裂而開。
騰起白色的煙霧,而曉美抓著路橋此時從鳥巢一躍而下。
翼龍扇動翅膀,將帶有寒氣的白煙吹散。
渾然不知下方溜走的兩人身影,急忙去往鳥巢內檢視自己的寶寶。
又是墜落感,路橋抓著曉美的包裹。
而曉美抓著路橋的後腰,兩個人急速向下。
曉美開始吟唱魔法,距離地面越來越近。
一張無形的風網凝聚而成,路橋瞬間感覺到了拉昇的感覺。
此時的曉美在耳邊開口道,聲音透過法術直接進入了路橋的腦海內:“對不起,路橋隊長我騙人了。
兩個人的重量,我的魔法沒辦法做到都平安落地。
你是爆發性治療,也沒辦法一口氣救兩個人。
我只能保證一個人平穩落地,所以對不起了.”
路橋的心涼了半截,此時自己被曉美抱著。
曉美鬆手,自己絕對活不下去。
兩個人重傷落地的話,路橋肯定只能先治療自己。
治療曉美自己死了曉美也治療不起來。
“我不怪你!”
路橋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路橋不怪曉美。
自己本來就不應該活下來,反而應該感謝曉美讓自己多活了片刻。
路橋就這樣想著,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此時的路橋才反應過來,曉美這是要幹什麼。
曉美鬆開了路橋,隨後算準了時機一陣颶風再度抬了一把路橋。
而曉美卻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路橋穩穩地背部落地。
反應過來爬起身,環顧四周看見了血泊中的曉美。
路橋衝了上去,連忙開啟了治療。
誰能想到是這樣?曉美沒有背叛自己。
但曉美確實欺騙了自己,本以為兩人都能活下來結果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龐光教父教導自己的第一件事情。
如果一個人沒辦法救活,那麼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治療術了。
但此時的路橋,還是拼盡全力。
就像是救大海一樣,想要救回曉美。
“別費力氣了,都是算好的。
我本來就殘疾了,活著也沒有意義。
我去找妹妹去了,另外這邊的世界王城很大很美,我挺想你在這裡好好生活,不要再回去報仇了,路橋隊長.”
曉美的聲音虛弱地說完,側過頭沒了呼吸。
路橋哭了,比起龐光教父死的時候還要傷心。
為什麼會這樣?曉美還讓自己不要報仇。
這裡是一個花谷,周圍都是鮮花。
因為陽光很好,這裡的鮮花盛開得格外漂亮。
直上直下,頭頂就是一望上去就是聖山的山頂。
路橋吃力的站起了身,地面之上還有四具屍體分別散落在四周。
最慘的是陳浩和喬克,兩個矮人身上的裝備太重摔得最慘。
但好在所有人都算有個全屍,路橋拿起了喬克的刺槍開始挖洞。
不是特別地快,但總算有成效。
一整個大坑,連同曉美五個兄弟都被埋了進去。
身上的武器和包都拿走,路橋明白隊員們不會怪自己。
一疊飛鏢、一把弓箭、三把武士刀、兩把戰錘一把刺槍、兩個小包。
自己只是一個治療師,但現在拿著一整個小隊的裝備。
路橋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埋上黃土。
高高的黃土坡,路橋環顧四周。
胸口的黃金胸章路橋摘下,一同埋入黃土當中。
路橋有那麼一刻,把黃金胸章當成了自己也埋入其中。
曉美用命留下的話,路橋肯定要聽。
不報仇就不報仇了,好好生活才是。
路橋朝著城市走去,路過了不少村莊。
走在鄉間的道路上,路橋不接地蹲下身子撫摸地磚,兩邊的道路則用磚進行鋪蓋。
很奇怪,不同於石子路和泥巴路。
路橋隨後開始半蹲著走向道路中間,這裡的道路是一條堅硬且平坦的道路,並且道路的兩端都畫有白線,中間還有白色的虛線。
路橋再度蹲下摸著地上微微凸起的虛線,使勁扣了扣什麼材料構成的。
一整條路,就好像被這些白色的虛線和實線構成了方向的指引。
連路都比自己生活的世界好了不知道多少,這要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路橋疑惑之際身後呼嘯聲傳來。
路橋警惕地轉頭想看身後,一個巨大的四方形鐵皮朝自己奔襲而來。
路橋下意識地拿起了鐵錘作為阻擋,本能的害怕和無知讓路橋根本無法躲開。
會跑的那玩意看起來不像是半龍,那麼能是什麼東西?四方盒子中間發出了巨響的警笛聲,隨後從自己身旁一側劃過。
路橋嚇得整個人都愣住了,根本來不及攻擊。
自己只是個治療師,真遇到這樣的場面根本沒辦法戰鬥。
四方盒子停了下來,側邊黑色的玻璃緩緩搖下。
裡面的男人伸著頭大喊道:“角色扮演玩傻了!這是大馬路!馬路!滾你的人行道上去,遵守交通規則啊混蛋!”
路橋反應過來,四方鐵皮內居然是人。
但路橋也反應過來這裡的人也說著自己能聽懂的語言,只是稍微帶了一點口音。
“馬路?人行道?”
路橋指著腳下和兩邊。
“瘋子!”
男人罵完坐回了四方鐵皮開走。
而路橋也反應過來,人行道,應該是人走的道路。
路橋回到了磚路上,開始繼續往前走。
幾分鐘後,走上了更大的道路,來來回回地四方鐵皮越來越多。
而且有的車上貼著文字,仔細看是自己國家文字的簡化版。
能看得出來大概是什麼意思,什麼別碰我、新手上路、追尾必嫁。
兩個世界,文字型系和語言高度相似。
路橋不免地有些害怕,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國家之間沒有交集的話,按道理不會如此相同。
可兩個世界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難不成是很久以前認識但之後斷了聯絡?帶著疑惑的路橋更加謹慎起來,記錄下看見未知東西的特徵。
路橋寫下四方鐵皮箱,類似於馬匹的交通工具,雖然不知道靠什麼啟動,但應該與馬匹同理。
速度似乎比賓士的馬要快,而且正常情況看不見裡面的人。
路橋也明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同時必須融入這個世界,路橋看著眼前一幕。
四方鐵皮開入了村莊門口的小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大喊著:“先生,洗車嗎?十元停車包洗車服務.”
“洗一下吧,車窗戶擦乾淨一點.”
男人掏出了口袋裡的紙片之後互相兌換離開。
車子、窗戶、十元,這些概念進入了路橋的腦海裡。
每個新鮮事物,路橋都用紙筆記錄下來。
隨後低頭走入村莊內,路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起眼。
所有人的服裝跟自己都不一樣,所有人都詭異地看著路橋。
“小夥子,角色扮演得不錯啊!”
“中古節到了嗎?”
“你懂什麼,現在年輕人就喜歡打扮成這樣!”
路橋被看見有些後怕,想著趕快跑開的時候。
一個同樣身穿布衣的男人拉住了自己的胳膊,興奮地笑著:“同好,迷路了吧?我帶你去中古街啊,大神你這一身挺貴的吧?皮衣哪家店做的?不會是自己縫的吧?手工大神啊,臥槽,看起來好實用。
一定很貴吧!”
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問題,讓路橋整個人都懵住了。
但看見對方的裝扮路橋並沒有推開對方,跟著對方開始穿堂過巷。
“大神你叫什麼?哪裡人?”
男人詢問道。
以前的路橋一定會馬上回答,但是經歷過大海的事情後路橋格外地留了心眼。
“你呢?”
路橋反問道。
“蒙德鎮來的,來這裡就是為了參加漫展。
看你的樣子不是本地的吧?大老遠我就發現你了,你這一身肯定很貴。
對了我叫萊昂斯,我是不是冒昧了?還是大神你比較高冷?”
萊昂斯詢問道。
名字發音跟路橋的名字差別太大,路橋此時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尷尬地笑著:“你話是有點多.”
“確實,我這樣問東問西的不好,不過大佬,你的武器真多。
所以造型有點不倫不類,你不會是來賣自己製作的武器的吧?”
萊昂斯笑著。
此時的路橋才發現,萊昂斯說的什麼哪家店做的、手工大神是什麼意思。
萊昂斯確實是跟自己相同的裝扮,但做工極差不可能是軍工。
而過了一個拐角之後,自己這個打扮得人數不清的都在街上互相打著招呼、攀比自己的打扮。
並且在攤位前買各式各樣的東西,這些人根本不像是冒險家,更不是士兵。
加上之前的說法,什麼中古街什麼的路橋大概明白了什麼。
“位置帶到了,大神你先買票進去吧,我去找我的同好會了,然後一起進去.”
萊昂斯說完跑開。
路橋重新回到了一個人的狀態,此時開始觀察著四周拿著筆記瘋狂記錄自己看見的東西。
這一條街兩頭封上,裡面都是自己這個穿著的。
門口有保安,不遠處還有個售票處。
上面寫著三十一位,顯然是進去要花的錢。
路橋明白自己沒有錢肯定進不去。
耳邊傳來了路過的大叔大媽的聊天聲。
“現在年輕人啊,真不知道喜歡一些什麼東西.”
“亞文化,我們老了不懂。
我爸活著的時候,真的打過仗的你知道吧。
我家裡還有一把寶劍呢,少說能賣上萬.”
“吹吧,武器早就禁止了。
要有真的,還不上交.”
萊昂斯帶著一群人笑著走了過來:“大神,你怎麼還傻愣愣站著?”
路橋連忙尷尬的笑著:“我也等我的同好會呢.”
“難怪,那麼我們先進去了。
裡面等你哦。
對了你們也看看,這就是我說的大神。
你看他身上的東西厲害吧?”
萊昂斯笑著。
萊昂斯身旁,一位戰士模樣的朋友詢問道:“大神,你的槍賣嗎?能讓我看看嘛?我出三百.”
錢,顯然是有用的東西,如果能換到錢肯定要換。
路橋遞了過去笑著:“你看看吧.”
“開刃的啊,這是真傢伙嗎?不是不能搞真傢伙嗎?發現要坐牢的?這縫隙裡是什麼啊,紅紅的?”
幾個問題下來,路橋一臉尷尬。
萊昂斯幫著解釋道:“什麼真傢伙,太逼真了而已。
大神肯定是用動物血做了縫隙填充,看起來像是使用過的痕跡。
大佬這玩意怎麼可能三百,估計做出來都是心血。
少說賣三千!估計拍賣會上萬都會有人要呢.”
價值上萬?路橋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數值。
路橋尷尬地拿回了刺槍笑著:“差不多就是萊昂斯說的這個意思,你們先進去吧.”
“那好,大佬加油哦.”
萊昂斯跟著一群人幾個朋友走了進去,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同好也就是同伴的意思。
但路橋明白,這個世界應該是廢棄了武器。
而武器應該存在古董的價值,利用好估計能賺一筆小錢在這裡生活。
帶著這個想法,路橋繞著街道走了一圈。
既然這裡的年輕人喜歡自己的打扮,那麼招搖過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路橋看見了一個當鋪走了進去,刺槍往上頭一擺詢問道:“開個價吧,我爺爺的古董。
上過戰場的,少說上萬.”
這一套說辭,不過十分鐘前剛聽的。
老闆拿起了放大鏡,此時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讚不絕口:“確實好東西,很難得了。
這是矮人的手藝吧?現在的矮人都喜歡搞文化了,別說矮人寫的那些情啊愛啊的還真好看。
但圈子裡亂老傳出抄襲。
肯做這種東西的少了,但你這玩意看起來不像是老貨。
仿新的吧?我最多給八千。
你身上兩個錘子也給我看看,怎麼?你有這些東西的貨路嗎?”路橋自然把身上的除了兩個包以外的所有武器都給了出去,老闆一件件打量著之後冷笑著:“你看看,做舊的痕跡真明顯,現在仿造武器,坐牢的知道嗎?當然你也聰明,知道這條街搞中古活動,跟著這群辦展的來遇不到警察。
也還好遇到我,這樣啊,打個包五萬塊我全收了.”
路橋點著腦袋:“沒問題的!”
雖然不知道五萬塊是多少,但應該不少。
值不值這個價格,路橋不清楚。
但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路橋想著靠著五萬塊至少把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搞清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