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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真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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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此時她能夠抬頭看我一眼,給我一眼萬年的一眼,讓我回憶一輩子 這時正值晌午,炎熱的天氣在地面掀起了一陣陣不平的熱浪,蟬鳴的聒噪在樹上此起彼伏。我希望她能夠給我一秒,那一秒我在枯燥的荒田上灑滿和煦微風。淡淡的夏風,淺淺的白雲,熱烈的太陽都抵不住那一秒,那轟轟烈烈的一秒。在那一秒裡我要燃燒體內僅有的詩人的浪漫,在莎士比亞的玫瑰花園種下的最為爛漫的花朵,在海浪聲聲的祝福下步入殿堂。可那一秒的珍惜,如晴朗的天空架起靈魂的彩虹。我看向她,感嘆於她那種少女的清純,淡淡的清冷與憂鬱,還有種江南水鄉女子的柔美,她身材窈窕,身形較瘦,面板白皙,丰姿綽約。她就像是人間的白月光遇見白茉莉,是每個男生青春時最美好的初戀穿著一身純白的裙子,光是坐在那兒就足夠讓人無限遐想。她就靜靜地坐在那,能明白嗎?只是坐在那,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任何矯揉造作,搔首弄姿的違和動作。只是坐在那兒,靜靜地坐在那兒。長長的烏黑的髮絲遮掩住她的半邊臉。我的大腦描摹出她的全臉,她靜靜地坐在那兒就行了。我緩緩起身,輕輕整理了自已的衣服,撩了撩自已的劉海,為了讓自已看起來不那麼的醜。我慢慢走到她跟前,對她說:“小姐,你好!請問我們認識嗎?”當時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心想,怎麼能說出這麼蠢的話啊!

我是個傻逼嗎?靠!我真是個大傻逼!

我心裡十分忐忑,雖然真實情況是在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她很快就回答我了,但在這短暫等待的幾秒內,我等得十分煎熬。

“不認識。”她說。

我靠,好歹是三年的高中同學啊!怎麼能這樣啊!如果說是小學同學或是初中同學就算了,但我可是你的高中同學啊,寶貴的高中同學啊!說不認識就不認識,怎麼能這樣啊,哪兒有這樣的人啊!我不管了,反正問了一個蠢問題了,不如豁出去,死纏爛打,煩死她,我心想。

“小姐,你仔細看一下呢!萬一認識呢!”

她還真的又抬頭看我一眼。

“看了,不認識。”

“我是你住宿房子的老闆啊!”

“哦,認識。”

“你在看海子的詩啊!”

我乾脆轉移話題,不然顯得我多尷尬呀,但事實是好像已經很尷尬了。

“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呃,沒有什麼大事。”

“那能不能先不要打擾我。”

“難道不能聊會天嗎?”

“你剛剛不都說了我在看書嗎?看書應該安靜一點。”

“那你能不能先不要看書,陪我聊會天。”

“你很孤獨嗎?”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問。”

“找一個陌生人聊天,你身邊是沒有朋友了嗎?”

“我只是看你一個人挺孤單的,所以找你聊會天。”

“我不孤單,謝謝。”

“那我孤單行了吧!你行行好,陪我聊會天,行嗎?”

“先生,不要打擾我行嗎?謝謝!”說罷她就起身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開,我一時有些著急,於是傻傻地大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張妍!”。可喊了我又不知道又要說些什麼,於是又閉了嘴。

她轉身看了我一眼又轉身離開了。

我回味她那一眼,那一眼彷彿深藏著整個宇宙,我漸漸陷入進去。愣神之際,何煜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約我在白雲餐廳吃飯。肚子餓了,剛好有免費的午餐,於是我騎腳踏車趕忙過去。

……

“叫我來幹嘛?你小子,不會是單純的找我吃飯吧!”我邊說邊夾起桌上的炒河粉。

何煜不懷好意地笑笑,他說:“我昨天晚上和鄭箐語約好了,今天晚上單獨請她吃飯,所以你看我今天特意沒上班,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的吃飯。”

我聽完後,大腦又出神了。我大腦的理性告訴我,不要再想鄭箐語了,她的事情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可我的感性卻又讓我的內心起了漣漪。看樣子,何煜挺喜歡鄭箐語的。

“咋地,你要和她約會啊!”

“不能這樣說吧!只是吃個飯而已。”他撓撓頭,像個害羞的孩子。

我本來還想和他說明我和鄭箐語的關係,但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算了,我怕何煜以後追求鄭箐語的日子會有一定心理壓力。

“你和鄭箐語不是大學同學嘛!你肯定和她熟,你多告訴我一點關於她的事情,好讓我多瞭解她一點。”

“你幹嘛不去問劉宇,要問我?”

“人家在上班,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清閒啊!”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生氣。

“兩百!”

“行。”

“不行,五百。”

“你……”他用手指著我,而後又搖頭嘆口氣,那無奈的樣子讓我發笑,“好好好,給你。”

之後我便給他講了鄭箐語上大學時的很多事,畢竟拿錢就要辦事嘛!

“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我說。

“誰呀!”何煜喝了一口啤酒。

“張妍。”

“啊!”他吃驚的樣子,就差把嘴裡的水噴出來。

“沒錯就是她。不過她還是一點也沒變,冷漠的很。”

“你在哪兒碰到她的?”

“她就在我那個旅館裡住著,昨天晚上回去就是為了這件事。”

“怪不得說你小子這麼早就走了,原來是為了美女啊!怎麼樣?她現在還好看嗎?”

“和原來一樣好看,甚至感覺比以前更美了,更多了一份女人味。”

“你倆打招呼沒?”

“昨天晚上她看我和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她不一直這樣嘛!高中的時候有多少人找她表白啊,這不都拒絕了嗎?我們以前不是還叫她叫‘滅絕師太’嗎?”

我倆相視而笑。

“你知道,我今天上午去沁園就碰見她了,我鼓起勇氣和她聊天,她居然說不認識我。唉!”

“不會吧!她之前不是還給你送過早餐嗎?”

“得,別提這件事了。”

“怎麼,你喜歡她?”

“你敢說你上學心裡面沒有一段時間喜歡過她?!”

“我……”

“怎麼沒話說了吧!哈哈!”我發出小人得志的笑聲,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今天下午不是要參加蘇梅(高中同學)爺爺的葬禮嗎?你和鄭箐語去吃飯還怎麼去?”

“我就沒打算去。”

“你不去啊?”

“去幹嘛啊!高中的時候就和蘇梅不是很熟,這麼多年沒見,現在就更不熟了。既然不熟,那我去幹嘛!”

“哦!”我做了一個鬼臉。

“哦!”他也給我做了一個鬼臉。

“聽說她找了一個超級有錢的老公。”

“怎麼?你也想找一個超級有錢的老公?”

“神經病吧!”

吃完飯後,我們就分開了,他還要去準備幫劉宇去送一些資料,而我這個“無業遊民”又要無所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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