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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少女，一個瓜子臉，一個圓臉。
前者韶華之時，十八歲的芳齡，唇紅齒白，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靈動而嬌麗。
她鴨舌帽下的是一頭蓬鬆黑髮，紮成兩隻麻花辮，搭落在胸前。小熊微揚，頂著紅邊潔白的T恤，寬鬆的牛仔褲吊帶扣在肩膀上。
少女一米七的個頭，不算高，也不矮。她的肌膚呈現小麥色，平日裡應該經常鍛鍊，看上去頗為幹練，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健康的青春氣息。
至於另外一個圓臉，年齡稍大，其身材微胖，樣貌不值細說，淡妝濃抹的妝容，面帶一副刻薄之相。
看著眼前的薛氏祠堂，她皺著眉頭道：“怎麼這裡有個靈堂啊，晦氣死了。”
“圓圓姐，這不是靈堂，而是專門用來供奉先祖神靈的祠堂。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在這裡說壞話，是被會被聽到的。”靈動少女笑嘻嘻的提醒一句。
這位圓圓姐對鬼神玩意頗為忌諱，嚇得當場閉嘴。
甭管是不是靈堂，看著就怪恐怖，誰知道里面會不會蹦出什麼殭屍來。
等待片刻，村長從祠堂中叫出一個青年。
讓她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青年長得挺不賴。
村長笑呵呵道：“傻川，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兩個貴客，都是從大城市來的，準備進山拍電視劇。”
“你對富貴山熟，帶她們進去轉一轉，給開工資不白帶路。”
“這個事就拜託你了。”
他拍了拍姜小川的肩膀，又對著兩個少女笑著說：“小鯨魚姑娘，圓圓姑娘，他叫傻川，是薛家祠堂的守靈人，對山裡路他最熟，有他帶路，肯定迷糊不了方向。”
“要是還有旁的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身為大寨溝的村長，王元福對這兩個少女如此殷勤是有原因的。
對方能耐很大，竟然能夠使喚鎮長親自打電話到村委。
鎮長說這倆妮子在網上很火，有大量粉絲，這次來富貴山採風拍影片，是對龍源鎮的一次宣傳。還叮囑他一定要好好招待，切勿慢待人家，萬一在這個節骨眼，鬧出什麼動靜被縣裡聽到，他這個鎮長吃不了兜著走。
別看這兩個女孩年紀小，竟然能開得起豪華大車，裝扮談吐非富即貴，來歷自然不凡。
唯一的缺點就是長得太顯眼。
在這荒山野嶺裡，把她們交給旁人，王元福不放心，萬一村民起了歹心，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想來想去，覺得傻川挺合適，至少不會動歪心思。
“謝謝村長。”靈動少女忽然鞠躬，從口袋裡掏出幾塊巧克力糖，“村長你吃糖。”
“不了不了，你們在這玩的開心。”王元福笑著擺手，心裡感慨城裡來的就是不一樣，談吐舉止有禮貌。
目視村長離開後，兩個少女轉頭看向姜小川。
圓臉以一種高人一等的姿態打量著他，挑了挑眉毛，率先開口：“村長叫你傻川，你姓傻嗎？”
“哦，我知道了，你是個傻子。”她繼而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姜小川沒有回話，他覺得這個圓臉腦子不正常，人醜沒關係，但是人醜說話還不好聽就是你的不對了。
倒是旁邊的靈動少女給人感官很不一樣，身上那股活潑氣息，令人十分舒服。
“你好，我叫蕭景瑜，蕭是蕭瑟的蕭，景是景色的景，瑜是周瑜的瑜，你可以叫我小鯨魚，請多多指教。”靈動少女伸出蔥白手指，自我介紹。
姜小川與她伸手一握，回道：“姜小川。”
少女的面板很嫩，手感微涼。
“原來你不傻啊。”圓臉少女撇撇嘴，“就是看上去有些憨，像根木頭。”
“那我叫你小川哥吧。”小鯨魚聲音如鈴鐺般清脆，又介紹了一下圓臉少女，“這位是圓圓姐。”
“其實我倆是主播。”
“我混抖音，圓圓姐混小紅書，這次來主要是想拍攝一部荒野求生系列的影片。你去過一口井村嗎？網路十大鬼村之首，聽說好多年前這個村子的村民慘遭毒害，後來不知怎麼回事，一口井村忽然消失不見了。”
“小川哥，麻煩你帶我們去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鬼村，順便幫忙背一下行李。”
“我們給你開一天一千塊的酬金。”
小鯨魚說完，圓臉少女立即接話，高傲道：“一千塊喲，好好幹，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彷彿這一千塊是源於富人的恩賜。
畢竟大寨溝的村民日均收入還不到一百塊。
姜小川卻未被這一千塊的工資砸昏頭腦，他聽到直播二字時，頓來興致。
他在手機上經常看到這麼一句話，金融的盡頭是高利貸，直播的盡頭是帶貨。
這個直播帶貨看上去挺賺錢。
“你們直播賣不賣東西。”姜小川問了一句。
“廢話，我們不賣東西，怎麼賺錢吃飯啊。”圓臉少女聞言翻個白眼，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房車，驕傲的說，“看到沒有，那是我直播半年賺的，知道多少錢嗎？一百萬。”
看來真的很賺錢，姜小川索性道：“錢就不要了，不如你們幫我賣賣貨。”
此話一出，圓臉少女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被逗得前胸貼後背：“哈哈哈，你想笑死我嗎？知道我在小紅書有多少粉絲嗎？八十萬！給人家帶貨一分鐘，收費五萬塊。”
“嘁，你想的倒是挺美，讓老孃帶貨可以，拿錢來，最少五萬塊。”
這種窮鄉僻壤的村民就是沒見識，她嚴重鄙視姜小川的白嫖行為，真是令人無語。
不行，等會兒自己得把這個事發到小紅書上，討伐一下這種很沒有自知之明的下頭男。
小鯨魚並未嘲諷，沉吟的說：“我沒帶過貨，但是我有開通商品櫥窗，小川哥想賣東西的話，可以拍些照片發給我，到時候我給你上上鍊接，也可以在影片裡提一嘴。”
權當振興農村經濟了。
在這方面，她很有覺悟。
“小川哥，把你的微訊號給我，我加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