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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買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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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後,夜無敵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木籤剔牙,別問木針怎麼來的,當時吃完飯,夜無敵掏出了一把兩米長的大劍,握在手中對著酒樓的一根筷子就是一頓削,把邊上的小二和顧客都嚇了一跳,發現是在削木籤後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

那酒樓老闆總共給了夜無敵二十罈好酒,吃完飯後夜無敵才喝了五壇,還剩下十五壇,他留著慢慢喝。要是一頓飯就全給喝光了,之後怎麼辦?這可是附近最好的酒樓,也才這麼點。

對於老闆說店裡最好的酒只有這二十壇,夜無敵沒有較真。相比自已在路上嚐到的其他的劣酒,這酒是真不錯。不僅用來釀酒的原料珍貴,年份也久,自然酒香四溢,醇厚非凡。凡間能有這麼好的酒就已經不錯了,而這酒樓能一次有二十壇,夜無敵覺得是真挺多的了。

他可從來沒想過那店老闆會騙他,就像他和店小二說的,自已氣質卓越,英俊瀟灑,一看就是個絕世天驕,他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敢騙自已呢?

別看夜無敵點的東西很多,但是他吃得快,而且沒有絲毫浪費,出酒樓後,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還沒到宵禁時間,售賣東西的吆喝聲也多。

“仙人穿過的草鞋!穿上草鞋,非一般的感覺!不要九九八,不要八八八,如今只要九兩銀子,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嘞!”

“仙人制作的南無加特林菩薩嘞!居家必備,鎮家之寶!買了這個帶回家供著,保準沒有任何魑魅鬼怪敢進你家的門!從此保你家成為風水寶地,世世代代得菩薩庇佑!家庭繁盛,子孫和睦!一百兩銀子,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嘞!”

“仙人……”

對於這些打著仙人名號的物品,夜無敵只是粗粗掃了一眼就不會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東西。

這個大陸上,因為有修行道路,到一定境界後能靠個人實力排山倒海,哪怕最低的凝氣境,也可以運用天地靈氣,即使只是微弱的運用,也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所以普通人把有修為的人都稱為仙人,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凡人都對仙人抱有敬畏之心。

其實修行者,普遍都不會在意凡間的事,久而久之,有些凡人就在利益的驅使之下,打著“仙人”的名號,去騙取那些仍舊敬畏“仙人”的人的錢財。

剛開始買的人還比較多,那些利益燻心的人賺的盆滿缽滿,可之後那些仍舊敬畏“仙人”的凡人逐漸“開了智”,很少還會有被騙到的了。

現在還打著“仙人”旗號的商人們妄想降低一下價格,去欺騙更窮的一點的人,因為他們覺得,窮人的錢好騙。可是,利益指使下,他們定下的價格對於真正的窮人來說,並不低,很少有買的下來的。

如今那些商人,只不過當多了騙子,總是妄想著不勞而獲,天降錢財,幻想著有一天擺攤,會有人來買,畢竟以這個價格,哪怕出售了一個,幾個月不愁吃喝!想讓他們轉行去做正經生意,難,骨子裡已經被腐蝕的一乾二淨。

話說回來,夜無敵聽著這種叫喊聲,雖然有點煩,但是他沒想著去管,一個人是管不過來的,哪怕他再怎麼牛13,也無法使這麼多人內心從善。只要這些人不招惹到他,那他就不會插手,他沒這麼多時間。雖然他可以一次性給那個酒樓巨量的銀子,但是他也不會去做一個幫助不該幫助之人的無底線慈善家。

“瞧一瞧看一看嘞!賣冰糖葫蘆嘞!好吃不貴,新鮮現做的冰糖葫蘆嘞!三文錢一串!五文錢兩串!不好吃不要錢!不新鮮不要錢!”

走著走著,夜無敵聽到一道十分正常的吆喝聲,定睛一看,那長長的草木棒子上,插著一串串顏色鮮紅的小圓球。頓時,夜無敵來了興致,很想嚐嚐看什麼味道。

他走到那賣冰糖葫蘆的老漢面前:“老頭,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面前這個個子不高,年紀尚輕的小孩,穿著華麗衣裳,老漢一時間以為這是哪大戶人家的少爺,第一次出門遊玩,與大人走散了,所以也不在意他稱呼自已為老頭。

“這位小少爺,這東西叫做冰糖葫蘆,由山楂製成。您可以來一串嚐嚐,老頭子我的手藝還是有的!”

小老兒對自已的手藝很是自信,笑眯眯地拿起一串冰糖葫蘆遞給夜無敵。他不在意對方付不付錢,雖然自已是個窮人,但是質樸的本性使得他出於本能的就這樣做了。因為他認為,這孩子是跟人走散了,自然是擔心他有沒有餓著,而自已做的冰糖葫蘆,又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喜歡吃的東西之一,那哪怕是白送一串又何妨?

“嗯,確實不錯。對了,小爺我剛聽你說的,不好吃、不新鮮不要錢,那你這給我的這一串是新鮮的還是不新鮮的?”

夜無敵倒是沒有老漢這麼複雜的心理路程,大大方方的就接過了老漢遞來的冰糖葫蘆,塞進嘴裡品嚐起來,入口酸酸甜甜,還有一絲冰涼,很舒服,當即誇讚道。

老漢則被他問的一愣,忽然心裡頭有些怒意。他以為夜無敵是想借此理由白嫖,這可不能忍,他自已想免費送,是他的事,可是被別人質疑他的商品和信譽,那就是另一個性質了。

“當然是新鮮的,我這裡就沒有不新鮮的串!”老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冷說道。

夜無敵有些疑惑,怎麼這老頭突然生氣了?莫非是因為自已沒給錢?真是的,這些凡人真煩,要不是小爺是要成為無敵強者,不跟凡人計較,不然以小爺的性子,直接給你個老登一逼兜,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喏,這是買你這全部糖冰葫蘆的錢,收好了,別說小爺沒給!既然你這沒有不新鮮的冰糖葫蘆,那就算了,本來小爺還想嚐嚐不新鮮的冰糖葫蘆是個什麼味兒。”

老漢哪裡知道,夜無敵從小到大,從沒有為吃食考量過,每頓都是老爹燒好了叫他們三個兄弟姐妹一起吃,腦子裡絲毫沒有新鮮不新鮮的概念,可以說,完全就不知道新鮮這兩個字的概念,好不好吃倒是知道。腦回路新奇的他,還以為新鮮的是一種吃法,不新鮮的也是一種吃法。

夜無敵甩給老漢一袋銀子後,一把奪走老漢的一整根草木棒子,上面還有很多串冰糖葫蘆。雖然他很生氣,但是忍住了,不能和凡人計較,而且這小玩意兒確實好吃,不能和吃的過不去。

老漢一手接過夜無敵遞來的袋子,還在奇怪這一袋東西從哪兒出來的,下一秒他就被這沉甸甸的重量震驚到了,忽然意識到,裡面不會裝的是石頭吧?剛想把草木棒子放好,開啟看看,就感受到一股大力從自已抓著草木棒子的手傳來,不得不放下手,就見一整根草木棒子被這小孩搶走了。

老漢懵逼了,他想著先看看袋子裡的東西,開啟一看,是白花花的銀子形狀,趕緊拿了一塊放嘴裡咬咬,嗯,確認了不是石頭,真是咬銀子的感覺!

他急忙抬頭看,想把多餘的錢還給那小孩,光是這一錠銀子買他的冰糖葫蘆就綽綽有餘了,其他的銀子哪怕是假的自已也賺太多了,要是不把多出來的錢還人併為剛才的語氣道歉,他良心過意不去。可抬頭之後,哪還有夜無敵的身影!

小老頭抱著一袋銀子發愣,沒辦法,不管是真是假,提著這麼一袋東西在外面危險,還是趕緊回家。

等回家後,仔仔細細確認這八十三兩全是如假包換的真銀子後,老漢更加著急了,他認為這是小孩子不懂事,即使他家再有錢,也不會不把這整整八十三兩不當回事。

於是,小老頭之後幾天也不賣冰糖葫蘆了,開始在城裡不停地找這小孩。只是他找了十幾天,完全就打聽不到誰家的公子是這般俊俏模樣,只能無功而返,繼續做著他的冰糖葫蘆生意,晚上則是抱著銀子睡不好覺……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說會那夜無敵,提著一整根草木棒子,拿起上面的冰糖葫蘆,一邊走一邊吃,也不怕蛀牙,等找到一家滿意的大客棧後,幾十串的冰糖葫蘆就只剩下了手中的一串了。

見有客人前來,店家殷勤地上前詢問:“這位客官,請問是吃飯還是住店?”

夜無敵伸出舌頭將嘴唇周邊的殘渣舔舐乾淨,一把將乾淨的只剩下空籤子插在上面的草木棒子甩給店家,手裡掏出一袋銀子,輕輕一拋,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重重砸在了桌上。

“住店。小爺看你這有帶大院子的客房,空著沒?小爺要住!還有這垃圾,你處理一下,不要亂扔哦,破壞環境是不好的!”

夜無敵只是注意到這客棧有最下面一層帶著大院子的房間,沒有用靈識檢視有沒有人,他可沒有偷看別人隱私的嗜好,對這些凡人的生活沒什麼興趣。

店家差點被這襲來的草木棒子打倒在地,緩過神來後連忙道:“有的有的,這位客官,請稍等,我馬上給您安排!”

急急忙忙將草木棒子放到一邊,店家飛奔會臺桌上,和那老漢一樣檢查了一遍銀子的真假,趕緊拿起鑰匙招呼客人,他很明顯能感受到這位客人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他有什麼辦法,著實是夜無敵給的銀子太多了,這麼一個小孩,一次性給出這麼多銀子,他必須要仔仔細細檢查。他也沒說客人銀子給多了,很少會碰到像那個酒樓老闆店小二這麼有眼力見的和那賣冰糖葫蘆的老漢這麼實誠的人,銀子當然是越多越好!

“對不起啊客官,我馬上帶您過去。”店家腳步匆匆在前面帶路,並且詢問道:“客官,需不需要一些其他服務?”

夜無敵擺擺手,拒絕道:“別來打攪小爺!你給小爺打桶水送來洗澡用,其他的都不要來煩小爺!”

“好嘞明白,客官請,房間都是有打掃過的!”

店家給開啟門鎖後,弓著腰賠著笑就離開了。

夜無敵走進後將房門栓好,並下了一道小禁制,對那些毫無修為的凡人夠用了,沒有他的允許,進不來,並且隔絕內部聲音。

院子不是很大,就在那前臺後邊,可以說是客棧的後院,只是他們將這也當做了一間客房出租。

環顧了一圈,確實挺乾淨的,能看出來每天都有打掃過。

夜無敵等待了一會兒,待店家將一大桶水搬過來後,確認不會再有人打擾,夜無敵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他先是給自已下了道法術,讓自身像是揹負了千斤重,隨後在這負重下,他做了一千個俯臥撐、一千個深蹲,熱完身,記住身上肌肉的感覺後,他瘋狂地將自身的血肉往骨頭裡面塞!硬塞!

夜無敵運轉靈力,使周邊靈氣瘋狂往他身邊聚集,並運轉功法,讓骨頭吸收身體血肉中的能量,直到所有的血肉消失,剩下一個骨架。

這個過程異常的痛苦,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痛,只是夜無敵已經習慣了,痛著痛著就好多了,沒有撕心裂肺的吼叫,只有血肉溶解的輕微聲響和喉嚨裡傳來如同厲鬼般的輕輕嘶鳴……

慢慢地,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這個小院的夜晚,重歸於靜悄悄的風撫和樹葉的沙沙聲。

當這血肉肌膚消亡一半時,夜無敵的意識就已經沉睡,就像是骨架成精了一般,他的意識附在了骨頭上。哪怕是意識沉睡了,夜無敵修煉的功法還在自主運轉,他的骨頭散發出淡淡的微光,細細看去,就像是玉石一樣晶瑩,在月光下有著無瑕的美。

地上,散落著顆顆細小的黑色不明物體,那是夜無敵吸收剩下的雜質。

過了一個時辰,夜無敵“醒來”,微微晃動了一下身子,發出一聲聲骨頭碰撞的聲音。感受到又變強了一點,夜無敵很是滿意,輕車熟路的運用靈氣製造出血肉後,從儲物戒內掏出一顆補充能量的丹藥,塞進口中,便朝著洗澡桶走去。

“不錯,比以前又少了點時間,看來小爺我離下一層不遠了!應該能在進軍築基榜之前突破!”

夜無敵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心裡美滋滋。快速洗完澡,沖刷掉地上那烏黑的雜質,便進去房間躺在床上睡覺了。

夜無敵如此特殊的修煉方法,歸功於他修煉的功法,一本由不知道什麼時期的什麼修士所創的,《九死天難葬經》。名字很叼,但是幾乎沒人修煉。

實在是因為他的要求太嚴苛了,要有肉身成聖者的精血、絕世強者的一絲本源,以及眾多珍貴至極的材料,才能勉強修煉這部功法。

從夜無敵的修煉過程來看,不難看出最重要的一個點,那就是修煉者本身的悟性及意志力。《九死天難葬經》的第一層,修煉的第一個門檻,完全不亞於一次異常絕望痛苦的死亡!

至於為什麼作為魔道聖地的聖子,大魔梟夜賢文的兒子,夜無敵要修煉如此一本奇特的功法,這說來話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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