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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世間多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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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林曉塵自已還回家看了看父母,小妹,他才重新來到山谷裡面。

這天,齊子墨說道:今天,我帶你進山採藥吧,趁現在我還能走。

林曉塵嗯了一聲,背起揹簍,把一把小鋤頭放在揹簍裡面兩人進入山中,齊子墨帶著林曉塵朝著深山裡走去。一路上,齊子墨給林曉塵講解著各種草藥的形狀、特徵和用途。

走到一處山澗旁,齊子墨指著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說:“這是龍鬚草,它的根鬚可以入藥,有止血的功效。”林曉塵小心翼翼地將龍鬚草挖了出來,放入揹簍中。

越往山裡走,草藥的種類就越多。林曉塵興奮地採摘著,不知不覺中,揹簍已經裝滿了大半。

齊子墨說道:回去吧,這些已經夠了。

二人回到山谷,林曉塵把一些草藥給種到地裡面,一些則是曬了起來。

這幾個月裡,林曉塵一直在雲集鎮和山谷來回跑,因為有些人的病好的不快,所以只能去幫他們看,今天去這裡,明天或者後天去那裡。

又是一年冬,今年林曉塵跟齊子墨兩個人一起過年,可是氣氛很是沉重,因為今年過後,齊子墨的生命已經要走到盡頭了,齊子墨捨不得林曉塵,同樣的,林曉塵也捨不得齊子墨。

就這樣,二人草草的吃完飯後,各自睡覺去了。

到了春天,這天齊子墨把林曉塵叫過來說道:今天過後你就在這裡陪著我吧,等我走後,你再出去。

先生,我……我,林曉塵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眼淚一直往下掉。哭什麼,先生只是出一次遠門罷了,可能不回來了,所以啊,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陪陪我吧。

好,先生,我今天先去跟他們說一聲吧,明天我就一直在谷中陪著先生。林曉塵道

林曉塵走到袁氏鏢局,見袁鳳鳴還有柳青山不在,就走了回來,回到山谷吃過飯後,林曉塵回到床上睡覺,可是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一直到二更才睡著。

第二天,齊子墨坐在草地上,林曉塵也過來坐下,旁邊有一袋瓜子,還有一壺茶。

齊子墨說道:我呢,是在二十歲的時候遇見了我的師傅,也就是你的師公;齊子墨喝了口茶,接著說道:“我跟著他學習醫術,治病救人。他不僅教了我醫術,還教會了我許多人生道理。可惜,他在我三十歲那年就離世了。”林曉塵靜靜地聽著,他能感受到齊子墨對他師父的深厚情感。

“曉塵,我希望你能記住,學醫不僅僅是為了謀生,更是為了救治更多的人。無論將來遇到什麼困難,都要保持一顆慈悲之心。”齊子墨語重心長地說。

林曉塵重重地點了點頭,“先生,我一定會牢記您的教誨。”

嗯,好,我的師傅也是因為暮玄七針才在我三十歲那年去世的,或許這就是我們暮玄門的命吧,可惜我不能陪你十年,如果你以後收了弟子就不要教他暮玄七針了。

師傅去世後,我自已一個人闖蕩江湖,遇見了一個一生難忘的女子,她很美很美,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喜歡上了她,可是她好像不喜歡我,又或者是我太弱,保護不了她;第二次遇見她,我就走到她面前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能否告知在下。她回道:你問別人名字的時候,能不能先說一下自已的名字。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叫齊子墨,不知姑娘芳名?

她回道:我叫慕語萱。我又說道:我能否和姑娘交個朋友?她說道:跟我做朋友?很危險的!我又道:姑娘放心,我醫術還算可以,若遇到危險,我輕功也還不錯,能帶著姑娘逃跑。

她笑了笑說道:好啊,那你先幫我療傷吧!她說著就帶著我走到她住的房間,我給她把了把脈,發現她的身體之內有一種毒,這種毒不會馬上要人性命,只是會慢慢侵蝕人的身體,不過這種毒我能解,只是時間有點長。

我跟她說後,她對我說,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所以不能接受你的治療了。我連忙說道:我跟著姑娘吧,這樣也能幫你解毒。

可是她說:我不能帶著你,我被人追殺,你跟著我只會連累你,所以你不能跟著我。

我只能說道:我的輕功很好,跑還是能跑的,如果我不知道姑娘的傷勢,我或許不會跟著姑娘,但是我既然知道了,那姑娘便是我的病人,我必須救你。

她看了看我說道:也行,不過遇到危險你一定要跑,不用管我。

我答應下來之後就跟著她一起走,後面確實遇到了危險,只是那些人的武功不高,都被她解決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她竟然是一流高手。不過她的毒還沒解完,每一次出手都會加重,只是有我在身邊,所以這種毒沒有辦法繼續侵蝕她的身體,只不過我也不能解掉,就這樣保持著平衡。

終於,那些人發現了這一現象,派出了十個人,一個半步宗師,九個一流高手,不出意外,她敗了,如此多高手的情況下,她沒有機會逃走,而我則是用了風行步,帶著她逃跑,可是他們還是追了上來,那半步宗師的高手對著我說道:就是你幫她解毒的吧,若沒有你她早就被我們殺了,所以你去死吧。

說著就對我出手,她竟然強撐著身體替我擋下那一招,只不過她被打飛了出去,見此我用出了暮玄七針,我撿起地上的劍,使出了暮玄十三劍,可是他們人多,一時之間我也沒有佔據上風,不過也只是一時之間罷了,不一會我就殺了那九個一流高手,接著我對那個半步宗師出手,一出手就是第十三劍,一劍將那人殺死。

我立馬帶著她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一個山洞,我帶著她走進去,把她放在地上,我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發現她已經醒了,我便跟她說我出去找吃的,讓她等我,我找到吃的回來,在山洞裡生起了火,就這樣我們在山洞裡面待到她的毒完全解掉。

她看著我說:你頭髮怎麼白了,這次你必須跟我說。之前她就問過我,可是我不說,但是這次她好像生氣了,我就說道:生命流逝。

她看著我說:你怎麼那麼傻,我不是說過讓你遇到危險就跑嘛,你為什麼不跑啊?她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我看著她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裡說道:可是我喜歡你啊,喜歡一個人就是要保護她啊,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要保護你。

她說道:用自已的命也要保護嗎?

我說:對啊,因為喜歡你,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是我的生命,看著你好好的,我就很開心。

她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就轉移話題道:我出去找吃的,你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回來,說完我就跑了出去,我抓了一隻野兔回來,烤好後我們一起吃了起來。

不一會吃飽了,她就躺著睡著了,我拿出一柱香點了起來,這隻香是我用一些安神的草藥製成的,睡著的人再聞這香,那晚上就睡的更香了,看著她睡的很香,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山洞外,然後用風行步,一晚上跑出了幾百裡,這樣她就找不到我了。

我不想她看著我這樣,所以走了,之後我來到了這裡,就在這裡住了下來。

林曉塵靜靜的聽著,這時候齊子墨眼眶泛紅,只不過因為林曉塵在身邊,所以沒有眼淚掉下來。

太陽漸漸西斜,齊子墨和林曉塵的身影在餘暉中顯得格外寧靜。他們共同度過的時光,將成為林曉塵珍貴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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