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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她:【孟書惟。】
M:【在呢】
在等待蘇念回覆的這段時間裡裡,孟書惟覺得異常煎熬,他把手機靜音扔到一邊,強迫自已不去看微信,但又害怕收不到她發來的訊息。
這一個小時,孟書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甚至生出了去操場上跑步的想法。
不得不承認,收到蘇念訊息的那一刻,心裡火山終於噴發,他遠不像表面上那麼淡定。
想見她,現在,立刻。
M:【下樓,晚上出去吃。】
我的她:【好】
他們現在是要去約...會?來不及多想,蘇念迅速給自已化了個淡妝,試圖遮掉那雙哭紅的雙眼。
饒是如此,孟書惟還是一眼看出了她的異樣。
她的杏眼亮而圓,剛剛哭過的雙眼非常溼潤,似高掛夜空的繁星點點,泛紅的眼眶像是被風吹落的桃花恰好掛在了她的眼尾。
那雙眼動人。
“怎麼又哭鼻子了,我欺負你了?”孟書惟捻起她掉落的碎髮重新掛在耳後。
是,就是你欺負我,你害我哭鼻子,害我流眼淚,害我的心被你牽著走。
“受的氣我都幫你找回來,但現在,願意把時間交給我嗎?”孟書惟以為她是因為那個造謠者才受了委屈。
“願意。”
是百分百的信任,早在孟書惟送出那頂千紙鶴的時候,她就已經無法自拔。
短短一天,情緒起起伏伏,大哭過兩場的蘇念只覺身心俱疲,她不在乎孟書惟帶她去哪裡,只要身邊是他就夠了。
很快,蘇念就靠著椅背闔上了眼皮。
看著旁邊女生安靜的睡顏,孟書惟的心中一片柔軟。
有一艘小船在他的心上盪漾,搖搖晃晃慢慢悠悠,船上站著的是他的她。
孟書惟幫他把座椅靠背放下,又伸手拿過後座上放著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搭在蘇唸的身上,好像面前的這位是一個瓷娃娃,生怕一個不小心 ,就驚醒了她。
孟書惟正欲抬身之際,熟睡中的女生無意識地轉了下頭,眼中瞬時出現了她的面龐。
她好像睡得並不安穩,眉心微微斂起,紅唇在囈語著什麼,孟書惟湊近才能聽清她好像在說“你看看我。”
孟書惟沒在意,只當是她的夢話。
小姑娘睡覺還說夢話呢,他盯著蘇唸的櫻唇出了神,好像冰天雪地裡開出的一朵紅玫瑰,嬌嫩欲滴。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在此刻,屬於男生的劣根性突然爆發,他想嚐嚐她的唇是什麼味道。
他緩緩俯下身,在眼睛裡將她的唇描摹了數遍,就在馬上要觸碰到的時候,懸崖勒馬,腦海裡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將他拉回。
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這麼做,他孟書惟從來光明磊落,怎麼著第一次接吻得人家女生同意吧。
孟書惟失笑,果然,碰上蘇念他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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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停在了柏林名郡的院子裡,蘇念醒來的時候車裡只有她自已,她下意識地尋找孟書惟的身影。
但入目,是熟悉的假山,熟悉的池塘,原來他們又來到了那個神秘的飯館。蘇念循著上次的線路來到了後院。
不同於上次的熱鬧,院子裡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大熒幕上放的是曾經火遍大街小巷的《簡單愛》,彩色的燈帶纏繞著四周低矮的花圃,就連那棵羅漢松也不能倖免。
蘇念試探著叫了一聲孟書惟。
伴著身後低沉溫柔的音樂,孟書惟手裡託著雙莓派走向蘇念。
“我想帶你回我的外婆家”
“一起看著日落 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
婉轉的歌聲飄飄揚消失在院落的上空,西側,最後一點點的夕照,正託著天色粉紫和雲影綽綽。風起時,滿院的葉子片片墜落如花。
落霞金光未定,他緩緩向她走來。
“睡醒了?”語調上揚,勾的蘇念找不著北。
“你怎麼丟下我一個人。”語氣裡是叫人心疼的委屈。
他是第一次追人,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季秋語的話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蘇念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下次不會了。”
“嚐嚐嗎,雙莓派,我自已做的。”
“哇,孟書惟你好厲害。”她第一次知道孟書惟還有這樣的技能。
“但是蘇念,吃了我的雙莓派,就要認真的告訴我,可否給我追求你的機會。”
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全名。
其實她想說,根本不用你追的,能被他看到就已經是上上籤,能被他喜歡,更是從前不敢奢求的願望。
他說的追求裡,有幾分認真?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還是一時興起?
無解,但是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追好了。讓他追久一點,再久一點。
以至於他真的知道了她偷偷喜歡他三年之後,不會佔下風。
在這段感情裡,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那就讓他多彌補一點吧。
“如果我不願意的話,根本不會跟你來這裡。”
“但是孟書惟,我可是很難追的,你會不會半途而廢啊。”
她還是在擔心,在害怕。
“我說過,以後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他的眼裡是少有的認真和堅定。
“快嚐嚐,好吃嗎?”
雙莓醬甜而不膩,孟書惟將火候控制的很好,著色度剛剛好,金燦燦的表皮像是將落下不久的夕照。
“好吃。”
“孟書惟,你是怎麼說服老闆進後廚的啊。”
“不用找老闆”,孟書惟故意停頓,去觀察蘇念臉上的表情,“因為——我就是老闆。”
看著眼前的女生一臉錯愕地盯著他,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孟書惟溫和笑道:“這座房子叫柏林名郡,我爸叫孟柏忠,我媽叫林婉珠,從他們名字裡各取出一個字,才有了這座房子。”
“不過常年沒人住這,我就把這弄成了一個小飯莊,平時都是黃叔在管理。”
“所以上次我說想來可以隨時不是玩笑話。”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孟書惟?”
孟書惟覺得自已的名字從蘇念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冬天屋簷上掛著的冰錐掉落的聲音,清脆悅耳。
“當然可以。”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啊。”她的眼睛裡裝滿了整個宇宙的星河,閃爍著期待他的答案。
“喜歡這種東西很難說,我不知道是在哪個瞬間心就被你勾走了,但我真正認識到自已心意的時候,是九月三十號的下午。”
九月三十號,不正是他們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嗎?
第一次來這裡,是他確認了自已的喜歡;第二次來這裡,是他準備展開追求。
媽媽和外婆在天上,一定要保佑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