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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僅此一言,便足以惠澤天下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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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秦國未來有可能是亡在“自已”手上之後,秦皇贏政現在對於天幕上的太子扶蘇越發的重視起來。

畢竟天幕上太子扶蘇所在的秦國,未來可沒有滅亡!

僅此一點,就足夠他放下自已身為始皇帝的驕傲,認真向天幕上的太子扶蘇學習。

而且太子扶蘇所說的也的確有理,普通黔首承擔不起研究、試錯的成本,但是並不代表秦國,以及身為秦王的他也 承受不起。

區區數百上千人的人力資源,以及幾百上千畝的土地田畝等資源,縱然全部打了水漂,對他來說也不會有半點心 疼。

但是隻要能夠出一點點的成果,那麼受益的將會是大秦的數百萬老秦人,以及上千萬的原來六國黔首。

而得到這份受益的老秦人與原六國黔首,自然也會更加擁護秦國,支援他這個秦皇嬴政!。

如此一來,老秦人應當便不會與他離心離德,原六國黔首應當也會更容易歸順於他,更願意成為大秦新的“老秦人”。

再加上之前的變法,兩相疊加,他就不信未來大秦還會亡在“自已”手上!

而天下各地的老秦人,以及原來的六國黔首,在聽到天幕上的太子扶蘇說“使用草木灰來輔助耕種,能夠肥沃土 地,提高糧食的產量”之後,皆是眼前一亮!

在這個時代,黔首都是不識字的。

像在耕種的時候,什麼時候應該澆水、什麼時候應該播種、什麼時候應該鋤草等等。

這些耕種經驗,基本都是依靠一代又一代的黔首父子,在一年又一年的迴圈重複的耕種過程中,彼此口口相傳傳下 來的。

而這種耕種經驗的傳承方式,可以說是非常不穩定的。

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口頭傳承的耕種經驗有殘缺,進而導致耕種方式又倒退回去的情況也不奇怪。

再加上氣候條件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也許同樣的耕種經驗方式,放在兩、三百年之前合適,但是放在兩、三百年之 後就不一定仍然合適了。

另外普通黔首的試錯成本太高,容錯能力也太低。

一般是不會有多少的黔首膽子大到敢拿自已一家老小來年的吃穿,作為賭注去實驗新的耕種方式的。

所以普通黔首如果想要最佳化一點點自已的耕種方式,提高一點點自已的糧食產量,那基本都是需要透過漫長的歲月 慢慢堆積出來的。

而黔首一旦真的試驗成功,並且掌握了一點點提高糧食產量的方式,那麼幾乎九成九以上的黔首都會選擇牢牢地捂 在手中。

當作自家絕不外傳的耕種經驗,然後小心翼翼地透過父傳子、子傳孫的方式,傳承下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天下黔首想要找到一種真正可靠的、明確的、能夠提高自家糧食產量的方式,可以說是難之又 難。

除非說,他們能夠遇到像農家這種專門研究耕種的知識分子的幫助。

畢竟與普通耕種的黔首相比,農家子弟懂得主動總結耕種經驗,也知道將這份耕種經驗用竹簡記載下來,然後繼續 傳承給下一代的農家子弟。

這種穩定而又有效,並且代代更新的耕種經驗的傳承方式,對於普通的耕種黔首而言,可謂是降維打擊。

但問題是,農家子弟才有多少人,而天下各地的黔首又有多少人!

哪怕農家子弟人人都知道使用草木灰來輔助耕種,能夠肥沃土地,提高糧食的產量。

但是即便他們窮盡一生,也未必能夠將這一點點內容真正教導給全天下所有的黔首。

而現在藉助天幕的便利,至少天下黔首在這一刻是全部都知道了使用草木灰來輔助耕種,能夠肥沃土地,提高糧食 產量的。

只不過具體的使用方式,可能還需要天下黔首去仔細摸索而已。

而且有了天幕上的太子扶蘇的肯定,即便不知道草木灰的具體使用方式,但是或多或少也會有一些大膽的黔首敢於 去嘗試。

這比起之前那種完全不知道草木灰,並且也不敢去嘗試使用草木灰的情況,已經要好太多、太多了。

“僅此一言,便足以惠澤天下眾生!”

“太子扶蘇,可謂賢矣!”

某處村莊之中,穿著粗布麻衣,坐在田埂上,腳下還沾著凝結了的泥巴,年過六旬的陳相,抬頭看著天幕上的太子 扶蘇,不斷頷首稱讚道。

“太子扶蘇如此重視黔首,並且想要改良黔首的衣、食、住、行與耕種,想必始皇帝觀之,應當也會對我農家重視 起來。”

“我農家,或許也將成為秦國的國之大法,得到秦皇的重用!”

一旁同樣作一副耕種黔首打扮,年過五旬的陳辛也是忍不住激動起來。

他和大哥陳相原是儒家大儒陳良之徒,只不過後來被農家思想所吸引,被許子所折服。

於是便改儒學農,投入到了農家許行門下。

甚至還因此引來了儒家孟子與農家許子的一場辯論!

那場辯論的輸贏,他們不太好說。

反正最後農家也是因此一鳴驚人,成為了諸子百家之中較為有名的一家。

不過可惜的是,在那之後也並沒有哪一家諸侯國,因此而比較看重農家學說。

再加上許子更加看重的是黔首,而非是貴族。

所以對於諸侯國與貴族不看重農家學說之事,他也不在意,直接轉頭就帶著一眾農家學子游走天下各地,專門教導 黔首如何更有效的耕種。

而在許子去世之後,他和大哥陳相便算是農家新的掌門人。

只不過與昔日許師在時,農家門徒多達上百人相比,他們現在的農家門徒也就只有壯年者十餘人,少年者三、五 人。

陳辛也是真的擔心,等他和大哥也相繼去世之後,搞不好農家在下一代,或下下一代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擔憂,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自春秋戰國數百年以來,昔日的諸子之說多達上百家。

但是現在仍然穩定傳承下來的諸子之說,大概也就剩下數十家罷了。

而在這數十家中,依然鼎盛的也就法家、墨家、儒家、兵家、道家、陰陽家、縱橫家、雜家這幾家而已。

其他的諸子之說,像什麼計然家(研究國家經濟的)、名家(研究邏輯思想,嚴謹辯論的)、小說家等。

基本都和他們農家差不多,也就是大貓三、五隻、小貓一、兩隻,說不定哪天就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民心在勸課農桑,豐衣足食!”

“而論及農桑衣食,這天下間又還有哪家能比我等農家更懂?”

“農乃國本,只要天下人還需要衣食耕種,那麼我農家便不會真正消亡。”

陳相看出了自已弟弟的擔憂,溫聲寬慰道。

不過隨即,陳相又笑道:

“當然,農家現在能夠大興的話,那自然還是現在便大興的好!”

“只要始皇帝以及滿朝公卿不蠢的話,那麼等到天幕結束之後,估計就會派人來請我們入咸陽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得要對外放出訊息,得讓始皇帝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才行。”

像前些年始皇帝迎諸子百家博士入秦的時候,他們是看不起秦,又或者不想入秦,所以才不去的嗎?

不 !

那是因為他們待的地方太偏僻了,等他們收到這個訊息之後,距離諸子百家博士入秦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這個時候等他們再趕到咸陽的話,至少又是一、兩個月過去了。

這一前、 一後,便是大半年過去了。

想著其他諸子百家的博士都已經入秦大半年了,他們農家學子才匆匆趕過去的話。

一來,可能會給其他諸子百家博士一種他們農家倨傲的錯覺。

認為他們農家看不起秦國,看不起秦王,也看不起其他諸子百家,所以才會姍姍來遲。

二來,也可能會被其他諸子百家覺得農家貪圖名利,所以一聽到始皇帝的召喚,不管多遠都立刻跑來入秦。

作為諸子百家之中,唯——個真正能夠下到田地裡和黔首一起耕種的學派。

他們雖然不好名利,但是他們也不能讓其他諸子百家認為他們是一個好名利之徒。

於是在思索再三之後,陳相、陳辛等農家門徒便當做沒看到始皇帝發下的詔令,選擇繼續待在鄉村教導黔首們耕 種。

這一次為了避免之前那樣的事情再度發生,陳相決定這次主動點,好讓始皇帝找他們也找的更快一點。

“好,回頭我便讓人去告知秦吏,讓秦吏將農家子弟在這裡的訊息透露給始皇帝。”

陳辛點了點頭應道。

【聽完太子扶蘇的話語之後,秦王贏政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不過很快,秦王贏政便有了決定。】

【畢竟正如太子扶蘇所說的那樣,這樣的成本投入對於他來說,乃至於是對秦國來說,都不算什麼。】

【即便全然一無所獲,大不了秦國就去打打韓國(韓國:你禮貌秦國?)、打打趙國(趙國:請給點尊重)、打打 魏國(魏國:望保持距離),這份損失也~就回來了。】

【但是如果一旦有所收穫,並且這份成果能夠普及到全秦國老秦人身上的話。】

【那麼搞不好這一份收益,比他去打韓國、趙國、魏國(韓、趙、魏:秦王你別太過分了)等諸侯國的收益來的更 高!】

【所以思慮片刻後,秦王嬴政也決定同意對研究如何改善黔首的衣、食、住、行,以及耕種等各方面的事宜,進行 一定的人力、物力等資源投入。】

【不過具體應當如何投入,秦王贏政又看向了自已的太子扶蘇問道:“對於研究如何改善黔首的衣、食、住、行, 以及耕種等事宜,你可有什麼想法?”】。

【雖是詢問,但是秦王贏政的語氣卻很肯定。】

【畢竟按照自已這個長子兼太子的性格作風來看,扶蘇如果沒提出這個問題也就罷了。】

【但是扶蘇既然能夠提出這個問題,那麼就說明扶蘇肯定對此思索過相關的解決方案。】

【哪怕扶蘇沒能思索出一個具體而完整的解決方案,但是至少也會像“軍功爵制度”問題那樣,有一個大體上的解決 方向。】

【而這些內容對於秦王贏政來說,也是比較有啟發的。】

【“我想讓父王將此事,交由我來負責。”】

【太子扶蘇也是直接道。】

【秦王贏政微微一愣,而後問道:“為何想要負責此事?”】

【他倒是沒有想到扶蘇居然會想要親自負責這件事。】

【不過這件事對他來說,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讓他交給太子扶蘇來負責的話,也不是不行,剛好可以藉此開始稍稍鍛鍊一下太子扶蘇的能力。】

【所以如果太子扶蘇能夠給他一個稍微合適一點的理由的話,那麼他就將此事交由太子扶蘇負責也行。】

【“此事雖然是涉及天下數百萬,甚至是上千萬黔首的民生之事。”】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終究也還是一件不確定能否有成果、收穫的小事、瑣事。”】

【“對於父王而言,大抵派遣一個位高而權卑責輕的人來負責此事便足矣。”】

【“恰好,我身為秦國太子,身份、地位足夠高,有我參與,也能夠彰顯父王對此事的重視。”】

【“同時,我才年僅五歲,過了年,也不過才是六歲。”】

【“即便最後一無所獲,甚至於是搞砸了,用一句小兒玩鬧也就足以輕飄飄帶過去了。”】

【“不會對父王、秦國,又或者是我自已的臉面有什麼折損。”】

【“而且在我六歲到十五歲的這十年期間,除了需要好好學習諸子百家的治國之道外,也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事情 需要我來做。”】

【“所以我也想要找一件對秦國、對黔首,乃至於是對我自已都比較有意義、且有意思的事情來做。”】

【“研究如何改善黔首的衣、食、住、行,以及耕種等各方面的事宜,便是其中之一。”】

【太子扶蘇端正著小臉,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聽到太子扶蘇這麼說之後,秦王贏政便已經在心裡決定將此事交由太子扶蘇來負責。】

【不過他還想要再考一下扶蘇,看看扶蘇還能不能再給他億點點意外之喜。】

【隨即,秦王贏政接著問道:“如果這件事交由你來負責的話,那麼你準備怎麼去做?”】

【聽到自已父王的詢問,太子扶蘇也是將自已早就思索好的答案說了出來:“父王設九卿,我欲立六部!”】

【秦王贏政眉頭一挑:“何謂六部?”】

【太子扶蘇聲音清脆地解釋道:“六部,曰戶、曰吏、曰農、曰工、曰禮、曰刑!”】

【“其中戶部,掌錢財;吏部,掌人員調動;農部,掌耕種之研究;工部,掌器具之專研更新;禮部,掌讀書識字 與禮;刑部,立法度,掌監察,懲不法!”】

【“這六部是我觀察父王設定的九卿,模仿設立的。”】

【聽完太子扶蘇所說的六部之後,秦王贏政當即便明白了這六部的作用。】

【只是,這設立的是六部嗎?】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設立的就是一個小朝廷呀!】

【所謂的戶部,便是他的治粟內史;所謂的禮部,便是他的奉常;所謂的刑部,便是他的廷尉。】

【其他的工部、農部、吏部,也基本可以在九卿或者九卿之下的部門職位之中找到相關的影子。】

【這六部如果成功搭建並且流暢的執行起來,那麼這便是一個專門聽從且服務於太子扶蘇的小朝廷。】

【不過秦王嬴政轉念一想,會有這樣的結果似乎也很正常。】

【畢竟太子扶蘇說了自已的六部,是模仿他的九卿而設立的。】

【而他的九卿本身就是一個聽從且服務於他的大朝廷,那麼太子扶蘇在他的大朝廷之下,模仿設立出來一個小朝 廷,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不過只是研究如何改善黔首的衣、食、住、行,以及耕種等事宜罷了,需要設立六部這麼繁雜嗎?】

………

【還是說,太子扶蘇這麼年幼就已經意識到了需要開始培養自已的班底?】

【秦王贏政食指一下接著一下,不輕不重地敲擊在桌案上,同時看著太子扶蘇,意味深長道:“不過研究如何改善 黔首的衣、食、住、行,以及耕種等事宜而已,為何需要設立這六部?”】

【太子扶蘇也是沒有絲毫遲疑地答道:“父王如果將研究如何改善黔首的衣、食、住、行,以及耕種等事宜交給我 負責。”】

【“那麼父王是肯定會給我撥下一定的錢糧物資的。”】

【“而這筆錢糧物資在不同的時間,以及不同的研究之下,花了多少,還剩下多少,大概間隔多久又要再去找父王 申請撥付下一筆錢糧物資。”】

【“這些都應當有個收入與支出的明細,這樣父王與我才會清楚這些錢糧物資的具體使用情況。”】

......

【“所以需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戶部,來替我梳理、核實這些錢財的收支詳情。”】

【“有了錢糧物資之後,那麼下一步就是要有人。”】

【“而這些人,也必然會被我劃分出一個個不同的團隊,並且彼此之間也會有一個上下級之分。”】

【“做的好,會提拔;做的不好的,會貶降。”】

【“這樣他們才會更加有動力去研究。”】

【“而這些事情也需要有一個人,或者說有一個與之相關的吏部,來幫我記錄這些人員的日常表現,以作日後的獎 懲。”】

【“而在這些人員之中,日後主要負責研究如何改善黔首耕種方式的團隊人員,也應當成立一個專門的農部部門給 他們。”】

【“同樣的道理,日後主要負責研究如何改善黔首衣、食、住、行,以及耕種器具的團隊人員,也應當成立一個專 門的工部部門給他們。”】

【“另外隨著規模的擴大,農部、工部肯定是要繼續招收新的孩童或學子來研究學習的,而這自然也需要先有人教 導他們完成最基礎的讀書識字的學習。”】

【“所以,也需要成立一個負責教育孩童或學子讀書識字與禮的禮部部門。”】

【“最後人多了之後,無規矩不成方圓。”】

【“不管是為了更好的研究,還是為了他們更好的晉升,再或者是為了預防他們仗著我的名頭出去為非作歹,敗壞 我的名聲等等。”】

【“這也都應該專門成立一個部門,立法度,掌監察,以防不法。”】

【“最後林林總總地總結下來,就是戶部、吏部、農部、工部、禮部、刑部,這六個部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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