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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庭的視線撩過餘緲身上土裡土氣的雙排扣保姆衣,眸中劃過幾分訝異,很快又熄影。
取而代之是微挑的眉梢,對她愈發好奇情緒。
這算什麼,跟他玩cosplay?
要果真如此,他不介意以後一起在家裡玩更瘋一點的。
譬如女僕裝上用來作為點綴的白色蕾絲圍裙,抑或魔法師最外層披的黑色袍。
一定都很帶勁。
江照庭想了想,有些東西的確儘快需要提上日程。
不聽話的小貓彷彿被符咒按下了封印,有一雙乖順的眉眼,清澈不染慾望的眼睛,緊張到不知看向哪裡。
右手還向外探出,微露一截如白玉般柔滑光潔的手腕,等著他的回覆。
江照庭彎著眼笑,身體前探,把兩人距離拉近,詢問似的:“他們叫你什麼,餘姐?”
一邊說話,左手向前延展,看似無意,實則故意地讓三根手指的指腹觸到她探出的手腕上,一點點往下滑,接過茶杯。
餘緲的手在抖,茶杯也跟她一樣微微發抖。
心口在顫動,發覺自已的呼吸也在顫動。
這人真的,好犯規!
怎麼可以這樣,撩撥她!
她假裝鎮定,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冷靜道:“是,二先生,他們都叫我餘姐,您也可以這麼叫我。”
“這樣啊。”江照庭吐出很飄忽又沒有營養的話,然後話鋒一轉,“可是你應該比我還小几歲,叫餘姐不合適,不然我叫你緲緲?”
餘緲聽完,心尖又是一顫,看了男人一眼。
視線相觸,發現男人也在看她,氣氛忽而黏膩起來。
[他好會啊,無限世界包分配物件嗎,我真的不差錢!]
[啊啊啊在一起,在一起,刷禮物能讓我看到你們do嗎,豪車、潛艇、火箭都是你們的,球球你們搞快點!]
[看得我下面怪怪的,不會是長出來了吧(撓頭)。]
[絕,看你們的彈幕,幻肢硬起來又萎下去了。]
兩人氣氛不對,江堯臉色微變,呼吸發沉,不自覺攥緊手指,拇指指腹用力磨過指節。
“二叔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情麼?”江堯勉強泛起笑意,目光卻銳利如刀鋒。
看見餘緲紅著臉想逃,江照庭笑了笑,淺淺抿了下手中的茶,發現茶的味道和她居然一樣好。
他將身體往後靠,背脊抵著沙發軟質皮面,單手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沒什麼,太久沒回國,打算呆一段時間。”
“對了……”敲擊的指節停頓,他默不作聲又瞧餘緲看了眼。
發現她與江堯的距離也有些近,不甚開心:“我太久沒回來,家裡缺個管家,能不能從你們這邊,請一位回去?”
手感失重,江堯將茶杯放下時,弄出比平常更大的聲音,刺耳的“砰”聲撞在茶几上,惹得江卿卿與賀纓都不由自主看過去。
餘緲焦急道:“少爺,您沒事吧?”
她擔心是茶水過燙導致江堯沒拿穩茶杯,甚至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受傷。
茶水隨著晃盪震出茶杯,在茶几上落下一道明顯的水痕,就連江堯的虎口也有。
餘緲的指尖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江堯的手背,便被他順勢捉住,握在手裡,江堯愉悅道:“沒事,我沒受傷。”
餘緲驚訝了一瞬,趕緊抽回自已的手,第一時間看的是江照庭,發現對方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完蛋!
她真的踩雷了!
“江家的傭人我怕二叔用不慣,還是自已找比較好。”江堯抽出一張紙巾擦了下自已的手,垂眸回覆。
江照庭依舊顯得雲淡風輕:“不會,我覺得緲緲就很好,我想要她,可以嗎?”
姑且算是商量的問句,卻是不容置噱的語氣。
江照庭的話聽起來比他表露出來的神情還要雷厲風行,誰都知道,在這些人裡,最不好惹的就是他!
就連江堯也要礙於身份,不得不向他低頭。
江堯也深諳這一點。
江家歷來就看重禮節,對方不管從輩分還是身份上,都比他高一大截,他哪裡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他看向餘緲,開口:“餘姐,你想去二叔那裡當管家嗎?”
話畢,兩人,噢不,在場四個人的視線悉數落在餘緲身上。
不明悲喜的餘緲:“……”
你們這樣做,真的會失去她的!
餘緲左看看江照庭,右看看江堯,特別小聲地嘟嘟囔囔:“我可以兩個都不選嗎?”
江照庭&江堯堅決的聲音傳來:“不行!”
餘緲習慣性戰術後仰,又問:“那可以兩個都選嗎?”
江照庭&江堯互相對視一眼,小火星呲呲冒出,堅決道:“不行!”
餘緲渺頓時耷拉小貓批臉:“行叭。”
很快,她將視線落到吃瓜盡興的賀纓身上,彷彿看到了救星。
好姐妹,就是你了,快來救救貓!
餘緲對賀纓使了好幾次眼色:“我平常都是跟著纓纓小姐的,我都聽她的!”
說完之後,她十分、特別、非常小心地做出一個類似於“不”的口語,腦袋很輕微地左右搖晃,小臉皺巴巴,特別可憐。
突然被cue到的賀纓懵逼的指了下自已,並且忽略了餘緲的微小表情與微小動作:“我?”
不是,她還在思考“關於如何成為惡毒女配”的長作文怎麼寫,怎麼突然變成風暴中心?!
這……河狸嗎?
眼神轉了一圈,發現江照庭和江堯皆目露不善。
既然如此,那隻能發大招了。
“小、公、雞、點、到、誰,就、是、誰!”賀纓在心裡默唸,食指在江照庭和江堯之間來回切換。
最終,食指點到江照庭身上,她看向餘緲,斟酌開口:“那不然就讓餘姐去二叔家裡待待?”
餘緲聽完如遭重擊。
去江照庭那裡,跟她死了有什麼分別!
喵生艱難,她只是想摸魚而已。
江照庭輕笑一聲,對賀纓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得意地看向江堯:“既然如此,那我待會就把人帶走?”
江堯胸口發悶,皮笑肉不笑的:“我在二叔面前還有說話的餘地嗎?”
語氣很生硬,能讓人聽得出來在生悶氣。
江照庭笑而不語,目光慢悠悠挪到餘緲身上。
視線灼熱,具有挑逗意味的放肆。
他甚至開始設想,以後和緲緲,要在哪裡舉辦婚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