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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煮的。”周行白了她一眼。
“那真可惜了，哈哈哈。”田蓓給他甩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哈哈而去。
開個玩笑，周行可沒那愛好。
但凡有點出息，都不會想著給人當狗的。
嗯，舔狗也不可能。
不多時，周行就在煉體俱樂部裡熱身完畢，並穿戴好護具在八角籠裡等著了。
一陣爽朗的笑聲嚯嚯嚯的傳來，莊寒從門口進來，見到周行在八角籠裡坐著，眼睛就是一亮。
“老周，可以啊，這麼準時！”
周行心中腹誹，才一天就叫上老周這名字了嗎，我們應該還不是很熟。
但面上並沒有展現出來。
隨口應和了一聲。
“早。”
莊寒來煉體俱樂部的目的也不是聊天寒暄，簡單換好服裝後，便走進八角籠裡，與周行對了下拳，開始今日份的鍛鍊。
又是酣暢淋漓的一小時，今天的莊寒能控制住出招的力量，也能吃準周行所能承受的程度，所以兩人打完之後都感覺收穫頗豐。
下了八角籠臺子之後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去了煉體俱樂部的桑拿間。
熱氣蒸騰中，莊寒突然對周行道：“兄弟，你今年也參加高考的吧？”
周行嗯了一聲。
“鍛體九層可考不上什麼好大學。”莊寒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情緒色彩，接著怕周行誤會，便繼續道：“別誤會，我只是說一個事實。”
周行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反感，要換做之前的他，聽了莊寒這話，估計小珍珠都要掉下來。
“我知道，不過還有三個月，我努點力，應該可以在體測的時候好好發揮。”
莊寒也不想打擊他，但嘴裡說出的話，卻是非常的現實：“恕我直言哈，你能來煉體俱樂部做兼職，估計是家裡不算特別富裕，臨到高考了，才鍛體九層，再給你練三個月，到極限了，你也才鍛體十層，以你的經濟實力，不可能買得起換血丹，或者基因補劑來一口氣衝到鍛體十一層，而沒有鍛體十一層的話，充其量就上個二流武大。”
周行自然是知道的。
他甚至知道學校裡大多數同學的目標其實也就是能上二流武大就行，上不了去普通大學，也算很好了。
“鍛體十一層才摸到一流武大的門檻，只有鍛體十二層才算落袋為安。”莊寒眼神迷離，似乎在看著一個不存在的方向。
“別看我已經鍛體十一層，但是天賦還是差那些武道天才一截，這鍛體十二層，給我三個月，我也只能透過服用基因原液來勉強夠到，而為了能在高考的時候多一些分數，我也得磨鍊技藝，讓武道技擊體測的基礎分更高一些，這也是我來煉體俱樂部找你做陪練的原因。”
若換做周行的前身，這樣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裡，最多就是當凡爾賽，但是換做現在的周行，一個前世在社會上已經摸爬滾打過的人聽來，他知道莊寒必定還有下文。
周行淡淡地道：“普通人要想成為武者，比有錢人肯定要難得多，這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成為武者，可以說就是跨越階層了。
莊寒的嘴角微微一彎，道：“但富人家裡孩子所承受的壓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辜負了父親的期望，連頂級武大都考不上，那麼我還有什麼資格姓莊。
所以我十幾年如一日，一天也沒有停下錘鍊自已的肉體，才得到了現在鍛體十一層的回報……可代價是什麼你知道嗎？”
周行裝作自已很想知道的樣子，這可是金主，不能得罪。
“是什麼呢？”
莊寒剛才還牛逼轟轟的臉，一下子垮成了老苦瓜。
“代價就是我文化成績成了一坨答辯，最近的一模我才考了370分……兄弟，老周，我求你好人做到底，幫我一個忙行不行？”
周行一愣，隨後搖頭道：“莊寒， 別說咱們才剛認識，就算我想，我也不可能替你代考啥的，想也別想……”
莊寒更是一愣，隨後噗嗤一笑道：“草，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請你給我輔導一下功課……”
周行知道自已誤會了，也不好意思道：“輔導功課，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
莊寒害怕周行推辭，便死皮賴臉的扶住了周行的肩膀，搖晃道：“你行的，你是第一文武中學的學生，怎麼都比我這個學渣強啊，你就答應我吧！”
周行才鍛體九層，且身材並不出挑，在莊寒的搖晃下像一株初生的樹苗。
“等等等……一下，你不是富二代嗎？連個家教補習都請不起嗎？”
莊寒難為情地道：“家裡老人一直以為我學習成績很好，從來沒管過我的文化，我也是痴迷武技，等回過神來到高三，我才發現文化成績已經成了桎梏我上最高名校的大短板了……所以拜託兄弟，救小弟一命可否？我實在是有不能讓家裡人知道的理由！”
“行行行，我答應你了，答應你還不行嗎？”
“那太好了，我包付錢的。”
兩人拉拉扯扯間，隔壁房間突然砰的一聲響，一名面紅耳赤的女生裹著浴巾快步離去。
眾所周知，蒸桑拿房的門是透明的，而房間與房間之間的隔音不能說很差，但也不是很好。
於是在隔壁的女生聽到的版本就變成了：
“老周……我求求你，幫我……”
“莊……就算我想……我也不能……”
“兄弟……你也太小……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替我……（輔）導一下……”
“導……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
“……你就答應我吧……”
你們知道這些虎狼之詞對於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宅女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早就知道煉體俱樂部裡不正經的男筒到處都是，這麼不避人的還是第一次見……哎呀呀……”
少女的臉上掛著的紅暈不知道是蒸桑拿蒸出來的，還是不自然的羞憤導致的，總而言之她以逃跑的速度瘋狂回到了女更衣室。
莊寒和周行自然是不知道他們倆的奇妙對話被少女以一種不可挽救的方式深深地誤解了。
以至於在出來之後，兩人直接面對著那位田蓓口中所說的小富婆時，總感覺她的眼神怪怪的。
哪怕她故作鎮定的站在了遠處。
周行和莊寒兩人勾肩搭揹走到八角籠前時，田蓓走了過來。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和逗樂子，調侃道：“周行你小子行啊，1號VIP也指定你做陪練，還答應付你加班費，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