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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東西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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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那股熟悉的感覺,何楚往前走去。

隱約間她聽到陳然釋在叫她,可是她顧不了那麼多。

她感覺得到手心裡那團攝取粒子在不受控制地衝撞著她包裹在外的屏障粒子,要往前方的惡勢衝去。

前面那團惡勢裡,絕對有東西,何楚心想,她隱約感覺得到,前面有陸予留給她的線索。

在剛看到外面這層屏障牆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有哪裡不對,這道屏障牆所構成的屏障粒子,它們之間的分佈構造,很有陸予的風格。

但是陸予不是被銷號了嗎?八歲的他應該沒有這種實力才對。

加上前面惡勢團裡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何楚試著放出一條屏障粒子構成的長線。

誰知剛一觸碰到惡勢團的瞬間就有惡勢粒子沿著長線爬了過來,她立即甩開長線,任由屏障粒子在空中散去,被惡勢吞沒。

惡勢會吞噬屏障粒子?這種事情她聞所未聞,但是這種感覺……

她看向手上那團攝取粒子,本來有些猶豫的腳步變得決絕。

被那團黑霧吞沒的時候,身上起了一陣麻意,隨著屏障粒子一點點地散開,她也意識到,這團黑霧並不是不是惡勢粒子。

在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時,她看到陳然釋的臉,看到他焦急的表情,也看到他抬起的手裡的那兩管注射器。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做。

她抬起手,聚起僅有的屏障粒子,甩向他,隨後,就任由黑霧將她的身體和意識吞噬了。

“何楚!!!”

手上的注射器應聲而碎,淺藍色的液體順著手臂流下,他沒有被屏障粒子打到,卻像失了力氣一般跪坐在地上。

何楚對於他和聞語來說是不一樣的,這是很早之前他們就達成共識的事情。

那年他們還只有五歲,就不得不開始接受新教官的訓練,看著一些同學在惡勢裡掙扎著死去,他打死都不想去學校,聞語也是一樣。

只是生在這個年代,做什麼事情都容不得他們想不想。捱了父親一頓打的他和捱了父母責罵的聞語,站在校門口相顧無言。

那個時候他們想的是什麼呢?想的是自已為什麼非得做這些事情不可,恰恰是那天,他們看到了何楚。

從訓練場裡走出來的何楚,彷彿披了一層微光,乾淨利落的身姿,渾不在意的神情,她施施然地就結束了考核。

那些於他們而言充滿危險,讓他們無比恐懼的事情在她眼裡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一直到現在,她也仍然是他和聞語心裡高不可攀的存在。

那樣的何楚,怎麼可能會…

陳然釋猛地捶了一下地面,心裡酸澀無比。

他和聞語一直都知道,沒有什麼是何楚做不到的,這不是因為她的能力非常的驚人,而是因為她的信念。

他們可以感覺得出來,何楚身上那種無人能及的信念感。她有一定要完成的事情,有必須達到的目標,哪怕她從來沒說過,他們也知道,他們喜歡那樣的何楚,因此不會過問,只要這樣就好了。

可是他們錯了。

“為什麼…”她不想他們干涉,陳然釋突然覺得自已看不懂何楚,他突然想起他們之間閉口不談的一段對話,他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問個清楚。

“陳然釋!”旁邊的屏障牆傳來拍打的聲音。

“我靠,肌肉女你快別打了!”

“滾開,陳然釋!何楚怎麼了!”

“你瘋了!你再開一個裂口我們都得死!”

顧牧西大叫著,扯著聞語遠離屏障牆。

“你放開我!小心我殺了你!”

“姐!算我求你,你冷靜點!”

“滾!”聞語氣死了,她真的痛恨這副軟弱的身體。男女身體本就有很大的差異,論力氣她比不過陳然釋,論速度,比不過顧牧西,唯有屏障粒子能與之對抗一二。

但是在這裡動手,她怕小楚回來罵她,可她又實在憂心裡面的情況。

“你跟他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盤坐在地上支撐著屏障牆的廖仰跡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回頭。

聞語一愣,甩開顧牧西拉住他的手,拎起揹包走到另一邊,冷哼一聲,“不用你管”,但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小楚明明不是這麼衝動的人。還有陳然釋,他竟然隨身攜帶那種東西,他明知道這種東西的副作用有多大。

三年級的那個夏天,他們和何楚一起有什麼事情要去找教官,卻見他神色匆匆地離開學校,他們因為好奇尾隨在他身後,看著他走進一間集裝箱式的房子。

當時的陳然釋見教官遲遲沒有出來,扒著窗戶探頭去看,卻被嚇得摔倒在地上。

她跑過去將他扶起,透過半掩著的窗戶,她看到教官身上纏繞著的黑霧,屋內的地上躺著三兩個人,被黑霧籠罩著的人看不清神色,其餘的人不是面目猙獰,就是兩頰凹陷一動不動的了。

被黑霧籠罩住的人注意到了他們,蹣跚著腳步往窗戶靠近,但她早就被嚇得挪不動腳了。

教官看到他們,表情很是震驚,何楚上來將他們兩個人拖走,在惡勢衝上來之前就撐起了屏障罩。

在逐漸變得模糊的視線裡,她和陳然釋看到教官掏出來幾隻注射器紮在手臂和大腿上,隨著他大吼一聲。她感覺到一股極其磅礴的屏障粒子匯聚在他的身邊,惡勢被控制住了。

後面的事情,她就記不清楚了,只知道教官因為承受不住屏障粒子而癱瘓,一輩子都只能躺在病床上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提議要跟蹤教官,或許就不會逼得教官要動用那幾只注射器來保護他們來。

只是陳然釋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她記得後來她問過別人這是什麼。

那個人和她說,這是禁藥,非正常渠道無法獲得。

“他那東西,從哪裡弄來的?”

顧牧西湊到她身邊,也不在意被她瞪著。

聞語察覺到他話裡的意思,“你見過?”

“我確實見過,你們從哪裡弄來的?”

“你在哪見過?”

“誒你這人,我先問你的!”

“你管我們哪裡弄來的!”

聞語怒了,怎麼他問了她就必須得回答嗎?還不許別人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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