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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知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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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什麼枕頭啊?好大好白…..還好…好軟?”

昨夜薛素喝醉後在縣衙牆上醒了會兒酒便自已神智不清的返回府中。

此時薛素睜開模糊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顯著的溝壑,而自已的整張臉趴在上面,他酒勁還沒散完懶得起來便細細享受那種觸感,但還沒過一會兒便覺得不對勁。

薛素驚恐地從自已床上蹦下來,這才發現那是個錘子的枕頭。

這床上躺的就是昨天行刺他的醉春風花魁,隋倚臺。

隋倚臺雙手雙腳被綁,連嘴巴也被封住,她直勾勾的盯著薛素眼裡全是怨恨。

昨晚她被那些夜行旗帶走後就被五花大綁扔在了薛素床上,而薛素醉酒回來後就直接睡在她身邊嚇得隋倚臺一夜不敢閤眼,但無奈受制於人仍是被薛素佔了好些便宜,她幾經反抗可薛素睡得跟豬一樣沉。

此時薛素在經歷過一瞬間的空白後突然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扶著額頭罵道:“這夜行司的人是除了弄情報和殺人就不會別的是吧?這情商也忒低了。”

然後又看了眼隋倚臺,發現他只是頭髮凌亂,衣著還算整齊後便鬆了一口氣,不然他的“清白”就不在了。

“隋小姐,我把你鬆開,但前提是是你不能喊好嗎?”

嘴巴被封住的隋倚臺點點頭,

薛素小心地將綁在隋倚臺身上的麻繩解開,邊解邊“義憤填膺”地說道:“隋小姐,你看看,我這手下辦事就是這麼糊塗,他們能怎麼綁你呢?還用的是麻繩!萬一勒出個好歹這天下不就少了個美人嗎?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教訓他們的。”

隋倚臺厭惡地看向薛素,並給了他一個白眼。

“嘖…”

薛素解繩的手陡然停住,臉色為難,因為有一道繩結如一座橋般跨過了溝壑。

可一思考,薛素就直接上手去解,他奶奶的,他一個南域第一紈絝幹這種佔便宜為什麼的事情還要猶猶豫豫的?他再多思考一秒就是對自已身份的不尊敬。

隋倚臺感受到那個部分帶來的膚感,臉頰霎時漲紅,她極力的反抗著,薛素無奈做罷四處去尋找剪刀,找到後細緻的將繩子剪斷,但中間還是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正在完成時,薛素手不小心手一抖剪偏了!不過沒有傷到隋倚臺而是減去了大片布料,一片白花花的場景令薛素瞪大眼睛,掙脫束縛後的隋倚臺意識到薛素的眼神在看不該看的地方直接甩給他一個耳光。

薛素被一個耳光打的醉意全無,再看回去已經被隋倚臺遮得嚴嚴實實。

他急急忙忙找補道:“你身材跟我家蒲槐差不多,我把她的衣服借你穿吧。”

隋倚臺沒有說話,薛素看著她能吃人的眼神後背發涼趕忙翻箱倒櫃,因為浦槐那丫頭從來不收拾衣服,所以她的衣物都由舒月整理放在薛素屋裡。

薛素找出了一個銀灰色的長裙交給隋倚臺後又被她的眼神逼出了自已的屋子後,他尷尬地不斷撓著頭。

之後薛素到府內問下人要了幾盤糕點,他提著裝糕點的盒子回到別院走到舒月門前,正當敲門時又停了下來心想“平日裡這丫頭起得比誰都早,今日還沒起來看來是真的累了。”

於是他轉身離開湊巧看向了蒲槐的屋子,最初的別院在薛素和他娘剛來時只有一間正房和另一間破陋的廂房以及一個灶房。

現在的別院都是翻新了許多遍,蒲槐的屋子是她來之後才蓋的。

此時屋內傳來鼾聲,薛素直接打消了去敲她門的想法。

他回到自已的房間看到隋倚臺更換完衣服,不得不說不管穿什麼衣服美人都還是美人。

薛素不自然地將盒子放在桌子上,見隋倚臺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已隨後道:“這裡有些糕點,你要餓的話墊墊。

隋倚臺從始自終沒有說半句話,薛素感到空氣十分寒冷悻悻地準身離開可就在此之際,隋倚臺亮出藏在身後的掃帚往薛素頭頂呼去。

薛素後腦勺一涼可為時已晚被掃帚打了個踉蹌還險些被門檻絆倒。

他回頭竟發現那隋倚臺提著掃帚追了上來。

“哎哎哎,我剛才才把你鬆綁了,你就這樣報答我呢?”

薛素狼狽地連忙躲閃。

“住嘴,你這個登徒子,流氓!”

隋倚臺舉著掃帚追著薛素,二人就在那棵李樹下來回繞圈。

一些下人聽到動靜來到別院前看到此番景象後面面相覷後又各自奔走,因為這是薛素下的死命令,除自已院裡的人外任何人都不得進自已的院子包括他爹。

“隋小姐,你這就恩將仇報了,我不說以身相許,你也不能大早上追著人打呢?不就佔你點便宜,我讓你佔回來不就行了。”

薛素大聲喊道,喊得隋倚檯面紅耳赤。

“你….你住嘴。”

隋倚臺委屈地喊道,不過一段話的聲音大小不一。

“怎麼..這麼吵啊?”

舒月推開自已的房門,今日的她下著淺紫色的月華裙,亮麗的絲線如月亮在水中融化般襯在上面,因為天氣不寒和剛起身上只穿了白色的短衫,雖然沒有了昨日淺淡的胭脂但多加了一分清新脫俗。

“舒月,快來救救你家公子啊。”

話罷,隋倚臺的掃帚險些打著薛素的鼻樑,薛素閃過後慶幸地拍了拍胸脯。

舒月看向二人,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已沒有看花眼後,又看了看隋倚臺手中所謂的兇器不過是一把掃帚還有些笨手笨腳的樣子後問道:“這個姑娘不是昨天醉春風被夜行司抓走的那個嗎?”

“對啊,不對!你怎麼知道?”

舒月剛醒一時間腦子不太清晰,其實張老頭昨晚說的不對,這個丫頭在薛素剛進青樓時就已經跟著他了,只不過一直在外面。

她分析了下眼前的的場景,一個是自家喜歡欺負孩子、好色、好吃懶做、自大、經常彈自已腦門的自家公子,另一個好像是一個柔弱卻好似有著刺客身份的女子,可刺客為什麼要拿掃帚呢?

薛素看著站在原地思考的舒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等等,等等”

薛素見自已指望不上舒月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紙。

“好好看看,你家公子把你送給我了!”

隋倚臺陡然停下,舉起的掃帚掉落在地讓薛素鬆了一大口氣。

“不可能…這不可能”

隋倚臺雙手握著信紙道。

“這是你家公子的字跡,你應該清楚,這我造不了假。”

薛素淡淡的道,然後他想到昨晚讓夜行司查女子身份竟然沒有結果便又問道:“還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莫不成是前朝公主?”

“與你何干!”

隋倚臺將紙撕碎大聲喊道,薛素看見她有淚光的眼睛,他這個人最見不得有人流淚還是一個美人流淚。

隋倚臺跑回薛素的屋子將門重重關起。

“我….又說錯話了?”

薛素扶著腦額,隨後走到舒月身邊輕輕給她一個板栗道:“你又怎麼了?被蒲槐上身了?發什麼愣在剛才。”

舒月回道:“怎麼看那個姑娘都不像一個殺手啊?一定是公子你欺負了她,她才打你的。”

“我…我在你心裡就這樣嗎?”

舒月堅決地點點頭。

此時薛素心裡五味雜陳,其實舒月當然知道她家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想單純地氣氣他,而至於擔心那個姑娘傷害他…..其實她有時候覺得自家公子確實挺欠打的。

薛素看著屋子,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放棄了自已作為紈絝的格調走到窗戶旁道:“你要想走的話,我不攔你,若你還想回去也行,就看那我們的世子殿下答應不答應。”

“滾!”

隨後一陣哭泣的聲音傳來。

身後的舒月折服於薛素的情商,薛素也知道自已說的更多錯的更多幹脆離開。

“舒月,我去一趟知行院,你來嗎?”

舒月驚奇,她不敢相信薛素竟會主動去那種地方,不過等她看向薛素的一雙眼眸時她發現了一股冷意,她十分熟悉這種極其少見眼神。

她點點頭跟著薛素離開別院。

而此時有一個屋子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總會有鼾聲迴盪在那裡。

薛素先是去換了身衣服,他昨天的那身衣服沾滿了酒氣。

舒月為薛素拿來平日衣服,但薛素卻道:“我記得有一套白色圓領袍,你能找到嗎?”

舒月一愣隨即便是去找,這件衣物薛素從未穿過,可總是見他拿出舉目片刻。

“那個姑娘真是個刺客嗎?”

只有一套單薄衣裳薛素張開手臂,舒月手熟地為他繫上領袍。

“算是吧,但是個不會殺人的刺客嗎?”

至於薛素怎麼看出來的,在醉春風時第一眼的直覺而今天便是實打實的確定,因為薛素的剪刀就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若真的想殺自已也不會去費勁地找掃帚了。

之後薛素就把昨晚在醉春風還有李行衍設宴的事告訴了她。

舒月面無表情可內心卻有些擔心,因為這南域世子李行衍常常深居淺出,極少看見他在什麼府宴上出面,而這次主動設宴邀請薛素定不是什麼善事。

讓她有此擔心的主要原因是李行衍曾經圖謀殺過薛素。

“那今晚的夜宴你要去嗎?”

“去啊,為啥不去。”

“我也要去。”

薛素呵笑一聲剛想找理由拒絕時卻低頭看到舒月極具堅決的眼神便輕輕點點頭。

衣服穿戴好後,薛素帶上皮革製成的護臂束住衣袖一改往日的懶散形象,在挑束簪時想起了昨日謝宣因用白玉做的簪子便選了個一模一樣的。

舒月也也穿戴打扮一番後跟著薛素喊上了張老頭後上了馬車。

“等等。”

正當張老頭駕馬車離開時,隋倚臺跑出府外喊道。

薛素附在馬車窗邊看著隋倚臺提起裙子上了馬車後迅速挪了一個身位。

“我告訴你啊,你要在對我圖謀不軌,我是可以拿你的啊。”

薛素被追怕了對著隋倚臺用不太威脅的語氣威脅道。

而隋倚臺只是冷哼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下道:“那張紙的的確是我家公子親筆寫的,既然他已經吩咐我留下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所以呢?”

“所以我來告訴你,我會留下來,”

隋倚臺看都不看薛素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可突然馬車就駕了起來,隋倚臺和舒月身形不穩向後倒去,薛素手疾眼快護住了舒月的腦袋。

而倒黴的髓倚臺就碰在馬車的隔板上,她有怨氣地看向薛素。

薛素很無辜地攤手道:“看我幹啥,你又不是我家的丫鬟。”

隨後薛素問張老頭為什麼突然起步,結果那個老傢伙說馬受驚了。

薛素他信個腿兒,這將軍府所在的窮人街半天湊出的人影不夠十個數,而且還能偏巧不巧就在剛才剛好受驚?

“正好,你也下不了馬車了就陪我去那知行院吧。”

隋倚臺選無可選但還是給了薛素厭惡的眼神。

幾人坐穩,舒月在得知隋倚臺是李行衍的人後心裡多了份警惕,至於自已的公子為何留她,她不會像隋倚臺一樣覺得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會覺得薛素是色心大發。

若是知道舒月內心現在的想法,薛素估計得鬱悶一整天。

“話說,咱這南域世子到底給你灌的什麼迷魂湯啊,這麼相信他。”

隋倚臺冷笑道:“至少我家公子不是一個不學無術整日沉迷酒色的紈絝。”

“得,我嘴欠。”

薛素吃了一頓癟後總結出了一個經驗,自已找她說話就他娘是找罵。

之後,一路無話。

但在舒月看外面景色時偶然劃過薛素的臉龐卻發現今日的少年比往日少些沉重,她有在這些沉重找到了悲痛。

他的公子就是這樣,比誰都沒心沒肺但比誰都要承擔得多。

不得不說薛素是個非常能藏的人,把自已的真情實意藏得誰也猜不到,可藏得多就不知道為何而藏了。

馬車行至知行院,南域有兩樓傳說可“通天”。

一為今武樓,傳可通天下武。

二為知行樓,傳可通天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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