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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塵歸塵,土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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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墜?”方子重複道。

“玉墜,你見過的,怎麼……有問題嗎?”我疑惑道。

“快摘下來我看看,萬一有玄機呢?”方子說道。

我胸前還放著那枚戌狗朝陽鏡,先取出玉鏡交給方子,之後從脖頸處取出了這枚祖傳玉墜,很普通的那種玉墜,方子以前也經常見,沒在意過。

要說不同,只不過雕刻的不是什麼觀音像,也不是什麼神獸辟邪物。而是類似葫蘆藤一樣,只不過葫蘆藤有幾個凸起的齒,形狀就跟一個“T”一樣,有時覺得像手捻葫蘆的龍頭。

我一直當做普通的吊墜戴著,唯一不同的是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也就戴著它保平安唄!

其實所謂寶貝,不是看它什麼材質,而是看它對我有什麼意義。就像這個毫不起眼的玉墜,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它是數代祖先佩戴過的,是傳承。我對它不以金錢來衡量而是以命相維護,這是我的無價之寶。

我剛想把玉墜遞到方子手裡,在玉墜接觸到戌狗朝陽鏡的一端時,驟然發現戌狗朝陽鏡壁沿竟開啟了一個小口洞。方子也察覺到了,我倆相視一看,他拿著玉鏡小口洞對著我,我拿著玉墜小心翼翼地插進小口洞。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戌狗朝陽鏡我幾乎是愛不釋手,感覺都快盤出包漿來了。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別有洞天。

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天哪!戌狗朝陽鏡的金屬部分,竟開始自已拆動組合起來。玉面凸鏡也開始收縮變小,太神奇了,這是一個機關變形鎖嗎?這一下變成有手掌那麼大小了。我也不敢再擅自轉動玉墜了,一個大玉鏡就這樣成了一個大吊墜了!真棒!這樣掛脖子上就能攜帶了,既方便又安全。

這玉鏡竟然能伸縮變小,這簡直不能用神奇來形容它,它就像一個活物一樣有了生命的感覺。

我這玉墜怎麼能開合玉鏡?我都被這操作給整迷糊了,沒道理啊!這好比一個窮小子突然發現跟公主有娃娃親似的,不可思議,毫無道理啊!這不有點扯嘛!

方子看出我的疑惑問道:

“迷糊了?你這玉墜是祖傳的,能追溯到幾代?”

“這就不大好說了,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傳下來的已經無從考證了。”我確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傳下來的,只記得祖上交代過此玉屬於祖傳,可保健康平安,斷然不可變賣,丟失,贈送。

我當時還覺得可笑,就這普通的玉墜能賣幾個錢,還贈送?也得拿得出手才行。

方子拿起玉墜仔細觀察,一會對著手電筒照看,一會又放在玉鏡上比對。

一會過後,方子對我說道:

“這玉墜雖然光澤不在,所謂瑕不掩瑜,這玉墜同玉鏡卻有相似之處。”

我覺得也不大可能,玉鏡是什麼?那可是寶物。我這玉墜戴了那麼久一直也沒覺得它有特別的地方。

方子說道:

“別想了,出去一會再研究吧!這玉墜可不像它看起來那麼普通,你偷著樂去吧。”

我聽了正在欣喜時,周圍的護欄開始下墜,我腳下也開始緩緩下墜。不好!這是什麼情況?就在我們驚訝不知如何是好時,第三層的高臺已經降落在第二層上了,幾乎沒做停留第二層又向第一層降落。當徹底跟第一層持平時暫時停止了,第一層的護欄也消失了,只留下光禿禿的黑色金屬臺。

忽然一聲爆炸響聲,四角的燈柱球開始依次爆裂炸開,發出耀眼的亮光。周圍的山體沒動,倒塌的都是這三層高臺上的東西。這些耀眼燈柱球被擊的四分五裂,每一個碎片都帶著光芒。這種光芒彷彿有生命,與其說它的光芒在逐漸消失,不如恰當的說它的光芒在慢慢枯萎成灰。你沒看錯,就是光芒在枯萎……

當光芒散盡,黑色金屬臺開始變得暗紅起來,並且隱隱約約看到一些畫面。這些畫面是彩色的,有點像小時候農村看電影,電影照在了白牆的那種感覺雖然清晰度差點起碼能觀看,不時還夾雜著一絲不太清晰的聲音。我們顧不得驚訝,仔細地看著畫面,用心地聽著聲音。

最後在畫面和聲音消失時,理解了大概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尋找其他兩塊玉鏡,然後在泰山頂上,一片石頭山前用三面鏡子對著太陽照,看樣子是早晨、中午和下午依次按時間照射。

做夢吧!泰山上可是不分陰天下雨都人頭攢動啊,這還要三枚鏡子三個時辰照,不怕別人把我當成傻子,萬一照出什麼異象來,那麼多人不都看見了?如何是好?絕不可能,現在的泰山可不是你們古時候的樣子了,看起來很簡單但絕對辦不到!就是大年三十都有人夜裡等在那裡,看初一的日出,來祈求一整年的平安幸福。

所以要想在泰山之巔來一場無人觀摩的“演出”絕無可能。無論颳風下雨,泰山最不缺的就是人,最沒有辦法的趕走的也是人群。

聲音影象很快就消失了,也是我們離開高臺的時候,方子拉著我迅速離開即將墜落的高臺。我們走出來,轉身一看,高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落,倒塌……這禍闖的,闖成大禍了!

連棺槨都倒塌在裡面,也沒看見任何東西散落出來,難道是空墓?還是沒有陪葬任何東西?難道是衣服和屍體千年來都腐朽為灰燼了,這就無人知道了。

擔心其他地方繼續倒塌我們趕緊原路返回,等我們狼狽不堪爬出來天已經微微亮了,怎麼感覺這一夜像過了許久,慶幸獨磯子沒有倒塌。

這一夜,像一世,恍如隔世……

趕緊趁沒人注意回家把髒衣服換下來,又急匆匆趕回來裝作看守的樣子。村委一早來人,順便帶了早點,我倆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引的村委來人用狐疑的眼神盯著我倆看,看的我都吃不下去了,趕緊抓起一個包子禮讓道:

“你也來一個?”

……

一切都毫無破綻,塌陷的只是洞內高臺部分,其他依舊支撐著這座小山。白天有三三兩兩的村民過來討論這個盜洞口,村委也來人替換我倆。

下午的時候文物部門來人圍著到洞口看了看,周圍幾個鄰居也來勸說,昨天晚上聽見有轟隆聲,怕是得罪了一方神聖,趕緊填埋吧。

對於這些老婦人的話,聒噪的很,文物部門的人也不與置信,遵著不主動挖掘的原則,監督村委派來的人用水泥填埋好盜洞洞口,以後再做決定。平時多留意此處的情況,然後就匆匆走了,這樣也好維持原樣。

我們也趕緊回家休息,身體累壞了,心也累。

這一夜似一世,黃粱一夢。

這一夜過後,我再也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

命運的列車已帶著我出軌了……

不!

是帶著我行駛到另一條鐵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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