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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慵懶的斜靠在一側,目光一直停留在林晚意身上,弄得林晚意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人就這麼一路無言的坐在龍輦上,直到龍輦到達了春錦軒外。
朝暉宮的老太監領著三個小太監守在春錦軒門口,他一早就猜到了這永安公主藏了幾個時辰,見沒人了傍晚就會跑回來,這才過來殺了個回馬槍。
他在門口遠遠的看見了龍輦,以為皇上可能是路過春錦軒,去太后生前住的宮殿那懷懷舊,也沒敢仔細看龍輦,急忙叩首跪在了地上,所以也就沒看見林晚意和秦政坐在一起。
等到龍輦停到了春錦軒的殿門口,他才隱隱的察覺出不對勁,但他也不敢抬頭看,只能等著龍輦走過。
林晚意看見了吳福,靈光一閃,低下頭顫抖瑟縮著。
她抬頭飛快的瞥了一眼吳福,然後嚥了咽口水,緊攥著衣裙,紅著眼眶。
秦政將林晚意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瞧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紫衣太監,應該是哪個宮殿的總管,他又打量了一番林晚意的神情,心中已然瞭解。
他溫潤的聲音在林晚意耳側響起,
“妹妹,春錦軒到了。”
林晚意如同受驚的鳥兒微微顫了一下,隨後帶著細微哭腔的軟糯聲音響起,
“謝謝皇兄,那永安就先告退了……”
林晚意慢吞吞的下著龍輦,秦政嘴角勾起,看著心情頗為不錯。
林晚意走下龍輦後,抬頭看了眼秦政,水潤潤的雙眼惹人憐惜,而後垂下頭福身行禮,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
“皇兄慢走……”
秦政突然“哈哈哈”的笑出了聲,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這個永安倒是比那小白狗還逗趣些。
秦政大步流星的下了龍輦,手指輕輕的擦去林晚意眼角的淚花,
“東海。”
秦政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與他手上溫柔的動作形成鮮明的對比。
東海小碎步跑過來低著頭,“陛下。”
秦政專注的注視著林晚意,手上的動作不停,擦的林晚意眼角都紅了一小片,
“去把春錦軒門口那幾個腌臢東西帶下去,各領三十大板,別髒了永安妹妹的眼。”
東海應聲領命,擺了下手,龍輦旁的侍衛上前將吳福和三個小太監都架著拖了下去。
吳福以為是永安公主和皇上告狀了。
明明是被遺棄的廢人,怎麼會突然得了皇上的青睞?
吳福悔不當初,早知道自己再大膽點,前幾日直接就將人辦了,落到自己手裡怎麼著都翻不了天,就算她得了皇上的青睞,有把柄在手她也不敢反抗自己,還能幫自己往上爬爬。
吳福心裡恨極了,但面上一副可憐的模樣,
“陛下饒命啊!陛下!奴才……”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侍衛堵了嘴。
“嗚嗚嗚……”
秦政自始至終都沒分其他人一個眼神,只是看著林晚意。
林晚意垂著眸子,眼角被摩挲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這皇帝現在就開始變態了?
【叮!支線任務失敗,扣除50積分。】
【???什麼?】
林晚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積分成為了負50,她咬著牙,問著系統,
【他都被打三十大板了,任務怎麼還判定失敗?】
【宿主,任務要求是懲治吳福,需要你開口去引發這件事情,但剛剛你沒開口男主秦政便直接懲治他了,所以任務判定失敗。】
林晚意深深地呼了口氣。
【宿主,彆氣餒,積分很快就會賺回來的。】
秦政森冷的聲音從林晚意頭頂傳出,“妹妹在想什麼!”
林晚意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微微福身,正好將秦政還在摩挲她眼角的手錯開了,
“謝謝皇兄送永安回來。”
秦政的右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眼底晦暗不明,他露出了一個無聲的笑容,將手垂下背在身後,沒有再說什麼。
秦政轉身上了龍輦,東海明顯的感受到了皇上的心情不妙。
他悄悄瞥了一眼林晚意,微微弓著身子等候皇上的指示。
秦政轉了轉扳指,過了幾息後微抬起下巴,擺了下手示意,太監們立刻抬起龍輦,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林晚意見秦政走了,鬆了口氣,她站直了身子敲了敲後腰,綠袖見狀急忙幫林晚意揉了揉,
“主子,剛剛可嚇死綠袖了,不過主子,您可真是苦盡甘來了,皇上終於想起您了,還替您撐腰,以後那個老太監肯定不敢來欺負咱們了。”
林晚意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她看了看四周,“走,先回屋吧。”
“嗯嗯。”
二人快步進了春錦軒。
回到屋子裡,林晚意回想著剛剛秦政那種種的行為動作,怎麼看都透露著一股子不正常。
似乎自己只是他的逗樂工具,不過當工具人就工具人吧,也挺好,總歸讓他有了個印象,不然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接近他。
想想還有那生子任務,林晚意就覺得道阻且長,從妹妹過渡到情妹妹……
林晚意揉了揉額角。
也不知道這秦政後面是什麼個態度,先以不變應萬變吧。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秦政竟再也沒出現過。
也得虧了那天他心血來潮的舉動,最近這幾日其他人也不敢欺負到春錦軒的頭上了。
吳福沒再來過,只是有一個小太監過來找茬,綠袖將人給轟走了,那人走了以後也沒發生其他的事情。
膳房對待綠袖的態度也好上了不少,這幾日買的吃食,份量上總會多給些。
林晚意坐在樹下的椅子上,心中總隱隱的感到不安。
她總覺得炮灰的生活不可能這麼一帆風順,這幾日的安寧只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寂靜而已。
果然應了林晚意的猜想。
吳福對林晚意懷恨在心,被打了以後休養在床都不忘派人盯著春錦軒。
他發現自從那天之後,皇上又像忘了永安公主這號人一樣。
他隔了幾日派人到春錦軒試探了一回,發現皇上那邊也沒有什麼反應,和從前一樣無視春錦軒那位的存在。
看來那日只是皇上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畢竟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皇上日理萬機,哪有心思看顧一個孤女?
不過皇上的心思可不好說,他還是趕緊趁著現在皇上忽略這永安的時候,將人給徹底治住了。
以後她若是真有麻雀飛上枝頭的那天,也能為自己所用。
吳福想起了永安那容貌和身段,腦中臆想著堂堂公主在自己手下討饒的畫面,心裡頭又癢癢的不行。
他在這宮裡玩過妃子,也玩過宮女,就是沒玩過公主。
雖說不是個正經的公主,那也是有名號掛著的,況且這永安的樣貌在這宮裡可是數一數二的,粗布麻衣都擋不住的勾人。
他十五歲就入宮了,從前還是個小太監的時候經常挨板子,後來就常年有準備了,衣服裡頭暗藏玄機,打板子的時候雖然受傷了,但也沒有傷了身體根本。
再加上他私房錢不少,內服的湯藥和外傷用藥一直不斷,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身上的傷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吳福等到了一個萬全的時機,就是宮宴這天。
宮宴當天戍守後宮巡邏的侍衛有六成都會調到前殿,剩下的四成在巡邏之時,由於人手分散,會著重在住著宮妃的區域巡邏。
對於春錦軒這種比冷宮還荒廢的地方,他們經過的次數定不超過兩次。
往年的大大小小的宴會永安從沒參加過,吳福等了等訊息,打聽到了這次皇上也沒有派人通知永安參加,便決定了,就在宮宴當天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