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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的病情愈加的嚴重了,宮中的太醫已經暗示估計就在這一兩個月了。
趙軒齊面色蒼白,眼下泛著烏青,就連面頰也有些凹了下去,甚至比王后的親子三公子看著都憔悴,旁人皆道太子軒舐犢情深,孝思不匱。
只有趙軒齊心中煎熬,他親自查了幾日,都沒有查到白雨柔身邊有哪個男人可能會與她有著姦情。
心中恨意滔天,同時又深有不甘。
最後,他只能下定決心,在一晚踏入了歸月閣。
“夫君。”
白雨柔看著有些疲憊的趙軒齊,柔聲說道:“夫君,這兩日你太辛苦了,今日柔柔服侍你早些休息吧。”
趙軒齊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愛過的女人,又看向她微凸的小腹。
“孩子,是誰的?”
白雨柔以為自己聽岔了,心一驚,“夫君你說什麼?”
趙軒齊眼中被陰霾覆蓋,“孤說,這孩子是誰的?”
“夫君!你怎麼能如此羞辱我呢?這是我們的孩子,除了你還能是誰的?”
趙軒齊偏過頭去,不再看她,“孤先前吃了藥,這幾年都不會有子嗣,先前是孤忘了,這幾日才想起來,你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孤的,那個姦夫是誰?”
白雨柔腦中“轟”的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趙軒齊。
哪有什麼孩子!
不過是她求爹爹找來的藥丸,吃了能造成女子懷孕的假象,到了四個月以後會自然排出血水,看著跟真的小產了一般。
她原本打算到了日子賴在林晚意身上的。
白雨柔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她只能拼命的搖著頭,哭著說道:“軒齊哥哥,柔柔對你一片痴心,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柔柔是清白的,軒齊哥哥儘管查,這孩子真的是你的。”
趙軒齊揮手將白雨柔甩倒在地,表情厭惡,語氣冰冷吩咐門口的夏一,“將藥端來。”
白雨柔看見那碗藥,哪裡還不明白是什麼藥。
那落胎藥寒涼,她底子本就不好,若是喝了那虎狼之藥,以後能不能有子嗣都是個問題了。
白雨柔急忙搖頭,“軒齊哥哥,我沒懷孕,我沒懷孕,是假的,是我為了讓你能多關心我一點才會出此下策,我沒懷孕!”
白雨柔大喊大叫著,生怕夏一將那碗湯藥灌下去。
只可惜此時的趙軒齊已經離去,夏一沒聽見自家主子有制止的吩咐,只當白雨柔是在掙扎時的託詞,便壓住了她,硬生生的將藥灌了下去。
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讓白雨柔撕心裂肺的嚎叫著,就連在聽竹苑的林晚意都能聽得見。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林晚意翻了個身,戴上耳塞繼續入睡。
第二日,去了大半條命的白雨柔在李醫師的診斷下才恢復了清白。
趙軒齊想要白夫子的聲望,便不打算休棄白雨柔,吩咐李醫師去救治以後再將人關在角落裡永不相見,沒想到卻得知了真相。
經過李醫師的診斷,白雨柔的確沒有小產,只是當時使用了藥物造成假象,但也經昨晚大寒的落胎藥傷了身子,以後再無懷孕的可能。
雖然是白雨柔欺騙在先,但如今她也確實受到了懲罰,而且要重百倍。
原本對她失望生氣的趙軒齊,此刻對她也有了些愧疚。
若是他當時再謹慎一些,再重新確認一下,便不會落得這個結局了。
過了兩日,白姬失足流產的訊息傳進了宮中。
林晚意託著腮,聽明月繪聲繪色的說著歸月閣的事情。
這幾日歸月閣倒是熱鬧有趣的很。
當初她進宮侍疾的時候,趙軒齊便將中饋交給了白雨柔代管。
如今她不用進宮了,白雨柔也虛弱的下不來床了,卻還是死死的把著中饋不歸還。
她也不去催促,正好有人幫著幹活,自己也落個清淨。
直到明月面色凝重地倒掉第三碗燕窩,“小姐,有人想要毒害您。”
明月身為殺手,自然從小就接觸過各種毒藥和方子,這種常見的毒藥,只要聞上一聞便能清楚得知。
林晚意燒掉手中從北境遞來的信件,語氣淡淡:“終於坐不住了。”
明月恍然,“難道是......歸月閣的那位?”
林晚意笑了笑。
當然是她。
自打她身子受損以後,便情緒崩潰,如今為了解決掉威脅,已經生了要害死她的念頭。
不過一個能夠親自毒死自己亡夫,推無辜丫鬟入井的人,本來也不是看上去那般冰清玉潔的善人。
“小姐,要不要明月去......”
“不必。”林晚意攔住明月,“別衝動,殺人和誅心,當然要一起才更有趣些。”
年後,意夫人自請前去天倫寺禮佛,為王室祈福。
一春芳意,三月如風,似乎一切都與林晚意大婚的那個春日沒什麼不同。
趙軒齊在書房中看著北境傳回的訊息和在各國安插的探子的回報,聽聞夏一的稟報,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如今他也憔悴了不少。
原本溫柔小意的白雨柔,這段時日總是在房中哭泣。
他雖說氣她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爭寵,但確實也沒想到會讓她傷了身子,心中對她也有些愧疚,得了空便去歸月閣陪她。
她對他又打又鬧,他送了不少女子喜歡的物件給她,可是都被她激動地打碎扔掉了。
趙軒齊有些恍惚又氣惱,曾經那個柔弱嬌美,會紅著臉喊他“軒齊哥哥”的白雨柔,不知不覺間就消失了。
再加上他自己身體的原因。
補藥吃了不少,可是這段時間李醫師每每過來診脈都沒什麼太大的成效,只說還需要再補。
府上雞犬不寧,朝中三公子也頻頻發難,雖說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能解決掉,但也讓他煩不勝煩。
今日,趙軒齊一直心神不寧。
書房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向穩重的夏天衝了進來,“公子,意夫人在去天倫寺的路上突遇土匪,如今生死未知!”
趙軒齊臉色煞白,忽的站了起來。
他跌跌撞撞的跑出書房,大喊道:“不可能!備馬!備馬!孤不信!快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