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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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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書意開啟木盒,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塊漂亮的玉佩,是平安如意鎖吊墜,前面刻著“平安”,後面刻著“書意”。

奶奶從木盒裡拿出玉佩,戴在了華書意的脖子上,“戴著吧,可能是你父母給你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那麼多年沒有來找你,但我希望書意如果有緣遇到他們,也要先了解當年的事情經過,萬一有什麼誤會呢。”

一整天,華書意都儘量像往常一樣陪著爺爺奶奶吃飯嘮嗑,她已經接受了自已不是他們親生孫女的事實,無論是否親生,他們也把她供養到大,他們的恩情她本就還不清。

21日,爺爺奶奶的身體狀況變差了許多,好像一夜之間就變了,白髮變得更多了,眼神也變差了,總是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只是迷茫地對她笑。

她背過身子抹乾眼淚,給爺爺奶奶準備飯菜,照顧他們吃飯上廁所。

這一天是她最珍惜的一天,她無時無刻都在盼望著這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秒,讓爺爺奶奶能夠永遠陪在她的身邊,她想讓他們看著她成長。

22日早上七點整,華書意沒有聽到爺爺奶奶起床的聲音,她來到他們房門前,深呼吸,右手握住把手輕輕轉動。

門內亮著一盞煤油燈,油快燒盡了,微弱的光照著床上的兩人,爺爺側著身子緊緊抱住奶奶,將她護在懷裡。

他們面帶微笑相擁而亡。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院子門被人敲得發出劇烈的聲響,華書意紅著眼睛來到二樓視窗往下望,院子門口亮著路燈,正站著一位男人,她曾在街上買菜時見過。

那人在她一出現在視窗就抬頭看向她的方向,“是華書意家嗎?”

華書意回答:“是的,有什麼事嗎?”

男人說,“鎮子廣場安排了車帶你們撤離,趕緊收拾東西,帶個揹包就可以了,多的就別帶了,九點準時出發。”說完他就去敲了隔壁的門,卻沒有人回應。

華書意知道為什麼,她家隔壁好幾家都只有年紀大的叔叔阿姨在家,基本都40歲以上了,兒女大多都在縣裡工作,倒是還有小孩子在家。

聽著那人敲了好幾家的門,只有一些小孩子應聲。

華書意回到爺爺奶奶房間裡,跟爺爺奶奶說了好些話,她現在沒法給他們好好安葬,跪在地上磕了頭,“爺爺奶奶,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活下去。”

就在這時,她的胸口異常發燙,她拿出掛在胸前的玉佩,燙得她手心發紅,腦袋有些發暈,閉上眼睛卻發現好像看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

她努力睜開眼睛,可還是在爺爺奶奶的屋子裡,又閉上眼睛,這次是真的看見了一個空間,長寬高大約十米。

雖然有點超乎常理,但她閒暇時也會看些小說,心裡也有了些猜測,握緊手心的玉佩,“難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禮物嗎……”她給爺爺奶奶蓋好被子,來到樓下存放物資的房間,雙手碰上一箱罐頭,心中默唸“收”,那箱罐頭被放在了空間角落。

經過幾次試驗,她知道了她的空間能夠靜止,雖然不能放活物,但她可以將自身範圍五米內的東西直接收進空間,無需身體觸碰。

將屋內的物資全都收好,再上樓收了自已的衣服,家裡能收的東西全都收了,最後一想,把爺爺奶奶連人帶床也收進空間,專門隔出一塊空間安置。

八點半,華書意揹著一個雙肩包,打著手電筒出了門,她家離廣場很近,走過去也就兩分鐘。

遠遠看去,廣場上燈火通明,路邊停放著許多大巴車,她大概數了數,起碼有十五輛以上,還有些停得很遠看不清。

廣場上有部隊在守著,已經有一些鎮民來了。

華書意混在人群裡站著,部隊在維持秩序,讓大家排隊登記。

輪到華書意時,她拿起筆寫下自已的個人資訊,並在最後的家庭資訊寫上爺爺奶奶的名字,備註已故。

上車前,他們每人都得到了一塊智慧手錶,戴上後一靠近身份證,就繫結了自已的個人資訊。

華書意坐在第二輛大巴車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她低頭研究著新拿到的手錶,螢幕不大,設有很多功能,基礎的測心率、睡眠、站立、運動、步數都有,比平常的手錶多了一項個人資訊欄,點開就能看到自已的基礎資訊。

她看著最後一格“等級”兩個字表示不解,想了很多可能,卻也不確定是什麼。

大巴車坐滿後,兩位軍人也跟著上了車,一個負責駕駛,一個站在前門說,“我們現在要帶大家去市裡,想必大家都看了前兩天的新聞,我知道很多人現在很難過,但現在面對這些不知道哪來的怪東西,我們更應該振作起來,國家給大家準備了很多,大家不要害怕。”

九點整,大巴車準時啟動。

華書意透過車窗看著眼前的鄉鎮,無聲說了句“再見”,有緣再見。

“姐姐,吃糖嗎?”坐在華書意旁邊的是陳爺爺家的孫子,眼睛腫得厲害,一看就是哭了好久。

華書意接過他手中的糖果,“謝謝凡凡,叔叔阿姨呢?”

凡凡含著口中的糖,指了指身後,“爸爸媽媽的位置在後面。”

華書意往後看了眼,陳叔和陳姨靠在一起睡著了,眼底下都是黑眼圈,想必是這幾天累壞了。

她從書包裡拿出滿電的平板,插上耳機,遞了一隻耳機給凡凡,“困嗎?不困的話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看會兒動漫?”

凡凡抿嘴笑了,臉頰兩邊印出小小的酒窩,小聲喊了一聲:“好!”

去到市裡的車程大概三個小時,華書意和凡凡兩人一起看了兩個小時的動漫,後面被車晃得實在發睏,就靠在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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