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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們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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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到很快就結束了,二班的班主任叫何永維,是個年輕人,看著像剛畢業。教數學的,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看著很好相處,不過也未可知。

何老師的組織能力不錯,很快就讓大家選好了座位,不出意外,四人坐在了一起,程漾和李石坐在陶桃和肖月後座。

選班委環節,大家都躍躍欲試,肖月慫恿著陶桃去競選班長,美其名曰,好走後門。陶桃扶額,她最怕麻煩了,像這種事能免則免,她不願意浪費時間。看著評選進入尾聲,肖月自告奮勇當選文藝委員,李石選了體育委員,這也算是文體兩開花。

就剩學習委員沒人選,班主任看著冷下來的氛圍,翻了翻名單,排名前幾的都有職位了,他很快鎖定剩下的一個。“那麼學習委員就由我來指派吧,陶桃,希望你帶著二班的同學一起進步。”

“好的,何老師。”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只願以後大家各司其職互不干擾吧。

選好班委後就開始發教材購買班級用品了,陶桃是學習委員,需要和班長一起去教務處填資料。

“你好,陶桃,我是張默言。”少年人如其名,眸子亮晶晶的,頭髮都要遮住了眼睛,戴著個黑框眼鏡,純白的T恤不知洗了多少遍,衣角都皺了。少年靦腆的不像話,說話間臉紅了個徹底,都不敢和陶桃對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競選班長。

“你好。”陶桃不是個善於熱場的人,張默言更是,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走進教務處。

“來填資料是吧,這臺電腦,快點填,後面還有人等著。”門口的老師招呼著兩人過去。

“你來吧,我來檢查。”在這些小事上,陶桃是喜歡偷懶的,她想著索性班長應該也不會拒絕她。

誰知道面前的少年突然侷促起來,無措的望著她。

“怎麼了?”陶桃疑惑。

少年低下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會用電腦。”說完這句話,彷彿耗盡了他畢生的勇氣。

陶桃驚愕,她沒想過這種情況,也不是故意要給他難堪。但現在的結果就是,她確實是無意目睹了他的難堪。青春期的少年最是敏感,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對自已有不好的印象。

“沒事,那我來吧。”陶桃反應過來迅速上手填起了資料,班長則在一旁幫忙核對,倒也配合默契,

很快填完,兩人準備回教室,陶桃想了想,還是決定挽救一下,“我教你吧。”

“什麼?!”少年像是被突然的對話驚到,抬起了頭,忽閃忽閃的眸子,像受驚的小鹿。

“我說電腦很簡單的,我可以教你。以後有事就叫上我。”陶桃第一次覺得,男孩子也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只是他這副眼鏡實在是太礙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給他推薦隱形眼鏡,陶桃如是想著。

“嗯……”少年似乎過於震驚,愣在了原地,機械似的點了點頭。

“那就說定了。”陶桃說完就朝教室走去,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少年漸漸亮起的眼眸。

剛回到教室,就被肖月一個熊抱,“終於回來了!怎麼這麼久?”

“資料比較多。”陶桃摟著她的腰,怕她摔倒,也不知道肖月怎麼想的,陶桃一米六八,算是女生中比較高的,長相也是明豔有攻擊性的,肖月不知道有沒有一米六,一張娃娃臉,明明比自已嬌小的多,卻總是喜歡展現自已的“男友力”,沒辦法,陶桃也只能配合她當一個“小嬌妻”了。

“我們一會去三樓吃小龍蝦,怎麼樣?”肖月就差沒流口水了。

曲文中學是市重點,市裡投入很多,學校裡的基礎設施都很先進,食堂也是分割槽的,一樓就是比較普遍的高中大鍋飯,二樓是教師小廚房。學校裡不缺富二代,像陶桃和肖月這種家裡不缺錢的,一般會選擇在三樓的餐廳吃飯,餐廳是外包的,可以根據每日選單點菜,據說今天有小龍蝦。肖月嘴饞,看樣子是必吃不可了。

陶桃笑,“你都決定了,我還能反對嗎?”

開學第一天,沒什麼事,都在等著第二天的軍訓,大家收拾好就準備去吃飯了,少年們歡聲笑語,青春果然是好東西。

曲文中學食堂雖然修的大,但入口也是擠滿了人。稍有不慎,陶桃被擠得一個踉蹌,就在她以為要摔倒時,一隻有力的手摟住她的腰,往上一帶,陶桃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嗯,是茉莉香。

“沒事吧?”熟悉的聲音。

陶桃抬頭,和那雙清澈熱烈的眼睛對視,是他,程漾。

“謝謝你。”陶桃退出他的懷抱,微笑道謝。

少年看著空落落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這時候肖月和李石才上前,肖月一臉揶揄,“哥們兒英雄救美呀~”李石也來打岔。

程漾但笑不語,悄悄紅了耳尖。

陶桃不想讓人誤會,解釋道,“多虧程同學,不然我就摔倒了。”

也不管剩下的人怎麼想,陶桃拉著肖月就往三樓走,剛剛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誒,一起啊,我們也去三樓。”李石拉住肖月。

陶桃剛想拒絕,就聽肖月說道,“那行啊,你請客。”

“請就請,誰請不起似的。”

就這樣一行人又合體了,一起往三樓去。李石和肖月一見面就打鬧,一對活寶,誰也不讓誰。

張默言打完菜轉頭就看到了陶桃,剛想打招呼,就看到陶桃和幾個人往三樓去了,他收回了手,莫名的盯著那個她身旁的男孩,他知道,那個男生叫程漾。看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詞,郎才女貌,他找了位置坐下,自嘲般笑了笑。

三樓人少,位置空了很多,李石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肖月雖然嘴饞,但確實會吃,就讓她點菜,點完阿姨問有沒有忌口的。

“不要蔥!”

“不要蔥!”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陶桃看著李石,只見對方害羞似的撓了撓頭,“肖月小時候不吃蔥,條件反射。”

陶桃和肖月三年閨蜜,知道這個並不奇怪,倒是李石,都多少年沒見了,還記得這種小事情,讓人玩味。

陶桃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菜很快就上齊了,陶桃今天沒怎麼餓,很快就吃飽了,專注於給肖月剝蝦。肖月吃的一臉滿足,不停地給陶桃拋媚眼。

突然,一隻蝦落入陶桃的碗。

三人同時抬頭,有不解有震驚,都盯著程漾,想要看穿他。

像是剛反應過來這樣做不妥,急著解釋道,“我看你沒吃多少,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想吃就給我吧。”

李石和肖月相顧一笑,惹得程漾臉紅到了脖子,“我說老程,這麼多年你可沒給我剝過蝦,什麼意思啊你們倆。”

“閉嘴吧你。”程漾隨即塞了一隻沒剝殼的蝦在李石嘴裡。

陶桃知道程漾是好意,不吃的話反而像不識好歹,於是就在程漾的注視下吃了下去。

一瞬間,程漾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嘴角翹著下不去,肖月和李石都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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