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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尊上怎麼能放她回去呢！”姜長老厲聲訓斥。
“姜長老，本座再說崇氣。”凌淵有些無奈，“能不能仔細聽本座的話，她是回仙界了。”
“什麼！”姜長老猛地跳起，“仙界之人！等等！崇氣？！？”
“尊上，你可是說錯了？”古長老一臉不信。
“對啊，阿昱不可能是仙界之人，她原身可不是仙界會有的。”
“你在質疑本座？”凌淵不知道該怎麼跟這群老古董解釋，“是追回崇氣重要還是九昱重要，各位還是要拎的清。”
“崇氣？尊上不是已經上報仙界了嗎？不久就會派人下來加固封印。”姜長老冷靜下來，“還跑出去了？”
“這倒是有點難找啊，尊上有頭緒嗎？”古長老面露憂色，“若是從靈界跑出去的崇氣，影響到周圍居民可不行！不僅是靈族，涉及到的地域都將受到傷害。”
“先前本座已經遇見一個修煉崇氣的凡人，找到他或許能找到源頭。”說到這個凌淵就心煩，“可惜讓他跑了。”
當時急著將九昱帶出來，讓那修煉崇氣的凡人鑽了空子。
“尊上已經遇見了？”
凌淵點頭，“目前來看情況還不算糟糕。”
“那就好，屬下這就召喚各地地仙，留意最近是否有攜帶崇氣者經過。”姜長老皺巴巴的臉更加皺，兩條眉毛扭成一團，“尊上既然已經交手，那阿昱可有受傷？”
“無事。”凌淵斂眸，“青衣，你留意著各地地仙。”
“尊上，此事有告訴仙界嗎？”姜長老猶豫著開口，“要不還是……”
“仙界，呵，這些年不過就是一紙契約穩定著兩界關係，封印是他們的分內之事，崇氣是靈界的事，必須追回。”
“行吧。”姜長老見尊上這般態度只好作罷，其實他心底也是這麼想的。
仙靈兩界於上古時期就簽訂契約，兩界之間自上古以來，進水不犯河水，千年來維持著微妙的關係。
“那阿昱那丫頭，可還會回來？”姜長老不死心追問。
凌淵止步，他也不清楚。
——
九重天上。
神界是神秘而又神奇的白雲環繞，青山環繞，仙鶴偏移，形成了一片神奇的境地。
九冕九昱兩人停在錦鯉池旁。
“義父呢？”九昱環顧四周沒見著人，徑直走到涼亭裡坐著。
九冕一路觀察著她，見她從恢復神識後就一直悶悶不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鳳，那在下界的日子可有遇見什麼稀奇事？”九冕著實好奇下界有什麼東西能讓她這麼走神，“還有，你為何跟那靈界尊上走在一起？”
九昱眨巴著眼，“稀奇事？唯一一件稀奇事就是，差點被人害死。”
“啊？這麼慘，但你可死不了。”九冕變出兩壇桃花釀，“來，跟哥哥說說，到底是怎麼個事？”
九昱拿起一罈桃花釀，一飲而盡，“說來簡單，那人就是看我不爽，嫉妒吧，然後就被扔去靈界，卻被他們尊上救了一命。”
九昱像是在討論一件別人的故事，幾句話輕描淡寫的概括凡間的那些年。
“然後就是現在？”九冕興致懨懨。
九昱點頭，沒錯。
“還以為是多大個稀奇事，不過那師妹確實該死。”九冕為她豎起大拇指。
九昱沉吟了半晌後，“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早下來找我？”
“我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到，怎麼了，你不想回來嗎？”
九重天的日子比仙界還要舒服百倍，九冕反正是不想下去受一丁點苦的。
他當時也是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九昱為何想要下去，說得好聽叫體驗生活，不好聽就是遭老罪。
涼亭內閃過一道白影。
九昱輕輕蹙眉，“義父，偷聽很好嗎？”
柔和清風拂過湖面，引得湖中荷葉輕搖。
“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中年男人笑聲傳來。
身著一襲白衣，衣袂飄逸，步履輕盈，很難這是個滿頭花白的老老頭，“小鳳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為父可是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義父。”九昱起身，“其實不用的。”
“別別別，我的乖小鳳一月未見，回家宴還是要有一頓的，走走走，為師發現下界有一家上好的酒樓，為師帶你們去嚐嚐。”神君左手九昱，右手九冕，傳喚出仙鶴，坐到仙鶴背上，往著下界去。
“義父，什麼宴席非要去凡間吃？”九昱不理解，她在靈界作為一介凡人時，早就已經吃過太多山珍海味。
她現在恢復神識，其實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
神君慈愛地撫摸著九昱的頭，“傻孩子，你在凡間待的，回家宴當然下界上界都要辦一次，這些年受苦了。”
“喲喲喲，師父，小鳳回來了 眼裡就只有小鳳了，我這個垃圾徒弟就一點不顧了。”九冕靠在仙鶴背上，陰陽怪氣起來。
神君趕忙摸了摸九冕的頭髮，“小青當然也辛苦啦，小鳳不在的日子都陪著為師呢。”
九冕彆扭的扭過頭，說實話，他感覺這神君近些年來越來越精神不正常了，老是會說出不符合他身份的話。
“義父，我們這是要去哪座城？那家店在？”九昱垂眸看見途經清溪鎮，離靈界最近的那座小鎮，靈界常年霧氣籠罩，這座小鎮也是受到影響。
神君一拂長袖，底下的濃霧瞬間消散，整個小鎮頓時間雲開霧散，漸顯黎明，萬物顯露出萬千生機。
這就是神明之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