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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重要嗎？”九昱笑了笑，微彎的眼中出現幾絲慵懶。
“你！”葉云云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今日卻被這個長得像那個賤人的人整得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師姐，別跟她廢話。”她身後跟著的同門弟子不滿道，在修仙界，還沒有人敢搶他們的東西，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師姐能忍她他可不能忍。
說話間便有幾個不要命的弟子持劍朝九昱衝了過去。
九昱喚出滄瀾，那幾人還未經得起幾道招式，就被嚇得縮了回去。
可他們忘了這裡周圍還圍著些散修，散修向來也看不起門派修仙之人，認為他們太過古板，沒有系統的教學不能學會修行之術。
而散修的看法則與他們截然不同，他們追求的則是以自由為本的修煉之法，全靠自身努力和悟性。
反正他們就是相互看不順眼。
這話落盡他們耳裡立馬就變了味，“看這服飾應當是第一劍派靈劍派吧。”
“我說誰呢，是說個話這麼趾高氣昂，原來就是打著劍派第一幌子的走狗啊。”
“哈哈哈哈哈，兄弟，你這話說得就不太對了，他們怎麼能叫走狗呢？”那大漢挑眉，嘲諷道，“分明就是狗屁！！！”
這話當然也惹得靈劍派弟子極為不滿，紛紛拔劍，“沒眼力見的東西，說誰是狗呢？！！”
“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大漢眼底生出仇恨的目光，說著腰間佩劍出鞘，凌厲的劍氣刺向那人。
九昱順著聲音望去，只覺得這人看著有些熟悉，但是半天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葉云云拉過自家師弟，堪堪躲過那一道劍氣，臉色鐵青，瞪向身後那人，“閉嘴，是帶你出來丟人的是嗎？”
那人是靈劍派最新收的小師弟，據說是天生丹骨，一手丹藥煉得爐火純青，年僅十六就已經結丹。
“師姐，我......”
“閉嘴！”葉云云厲聲呵斥，“何小會，給我站到後面去。”
名叫何小會的少年只好默默站到最後面去，不敢再吱聲，師姐的話他不得不聽，這次出來也是為了得到一把趁手的武器和找一些煉丹材料。
葉云云轉身看向那男子，他只有一條手臂，卻不妨礙他的利落，“這位兄弟，不好意思，見笑了，要不你看這樣......”
男人面露鄙夷，一甩袖子，“大可不必。”
葉云云被猝然打斷，嘴角僵住，也轉身離去。
似是想起什麼，扭頭看了眼九昱的方向，哪裡還見她九昱的身影，地上的靈草也全都沒了。
九昱靠在樹上看著靈劍派一行人離去，將採摘的靈草嚼進嘴裡，尊上說過，這種純天然未經加工的原料，對身體的作用也就越大，直接吃掉吸收得更好，只是入口稍苦。
經過這麼一番，散修與門派之間更加保持距離，誰也不想搭理誰。
這不，九昱想知道什麼，下方就傳來什麼。
“大哥，這靈劍派可真就如先前傳言中那般？”
“我家么妹就是死在他們門派裡！”男人一拳打在樹樁上。
九昱感到搖晃，往下方探出個頭，“大哥，輕點，我還在樹上。”
男子抬頭看了眼樹上的妹子，少女如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金光，柔和又熟悉，記憶有一瞬間的恍惚。
“此話怎講？”散修好奇地圍過來。
他們早就聽聞過靈劍派的醜聞，像什麼男弟子強搶民女，女弟子輕薄鄰家少年，偷雞摸狗，什麼勾結魑魅一族，殺害同門......
“民間早有傳聞，但一直未得到證實，不知真假？”
“肯定是真啊，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他們要是沒有，怎麼會傳出這種話？”
“其他幾個門派也未曾傳出啊？”
散修們對這些門派最不滿的還是當屬靈劍派，九昱忍不住笑了，好在這個門派的名聲爛透了。
男人收回目光，“諸位，我們去那邊講。”
諸位散修被吊著胃口，也就跟著他轉，離九昱幾十米遠。
亂哄哄的聲音慢慢遠去，九昱翻身下樹，跟在散修後，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下。
“嗨，你怎麼得罪了那個門派？”清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原來又是那個白髮少年。
“何為得罪？”九昱淺問。
“哦，難道你們認識？”白髮人觀察敏銳，用搖了搖頭，“不太像。”
九昱不再理他，去聽那男人的話。
“我家么妹，七歲就被靈劍派門主帶上山，說的是阿妹資質非凡，阿孃和阿爹再三考慮還是同意將她帶上山，想的是讓體弱的阿妹身體好起來，可是這該死門派，整整十年，不許我們探親，就在前幾年，突然傳回來阿妹暴斃的訊息，阿孃在得此訊息後就氣絕身亡，阿爹也沒撐住幾月，也跟著去了！”
“豈有此理！”散修修煉是需要閉關，不能人探親打擾，但是整整十年，也……太牽強了……
“竟還有此事！”
“早就聽聞靈劍派喜歡找弟子，從不招收弟子。”
九昱目光飄向遠處，記憶中的畫面開始清晰起來。
男子面露愧色，“要是當初我阻止一下他們，阿妹也不會暴斃身亡，到如今的死無所所，該死！”
“可那些狗賊再三阻撓，不惜對我們大打出手，打死我二弟，廢我一臂，若能為為阿妹報仇，尋回阿妹屍骨，斷掉手臂又何妨！”說著大漢掀起另外一邊衣袖，裡邊空空如也。
九昱心情沉重，幾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