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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陳玄大人說，人人都有飯吃！”
“你才知道？我已經領到賑濟糧了。足足一石大米。”
“你小子，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嘿嘿，我不是不知道真假嗎？”
“我看你是怕糧食不夠分吧！”
“嘿嘿嘿。”那人的心思被說破，卻絲毫不覺得尷尬，臉上仍然滿是喜意。
“夠分，夠分，我可是看到了，糧倉裡滿滿的都是糧食！”
“真的假的？”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是假的不成？之前那縣令狗官，太能刮油了。好好的糧食全在倉裡堆著。”
他們哪裡知道，大部分糧食都是陳玄從商城購買的。
“那我可沒空兒跟你閒扯了，趕緊領回糧食要緊。我家裡已經快揭不開鍋了！”
“等等。你家老人是不是六十多了？”
“是啊，怎麼了？”
“陳大人有令，六十以上老人，每天可以分到半斤肉。”
“還有這等好事？”
一位身著長衫，有幾分儒雅的中年人，頻頻點頭。
“老有所養，壯有所用。陳大人所作所為，很有大同之風啊。”
“孔老四，你又開始酸了。俺可不懂什麼大同小同。你不是一直抱怨懷才不遇嗎？怎麼不去找陳大人試試？”
“正有此意。”
“陳大人是個好人啊，既然老人可以贍養，俺乾脆參軍去了。”
“帶上我，以後也有個照應不是？”
在陳玄開倉放糧，賑濟災民的政策實施之後。
縣城各處都有類似的對話。
一時間，參軍的青年擠滿了招兵處。
有的是因為早就信奉太平道，更多的單純是因為相信陳玄。
沒辦法，陳玄的聲望太高了。
析縣。
縣衙。
“報告將軍，軍隊已清點完畢！”
“上次大勝之後，各地青年踴躍投軍。”
“再加上投誠的官兵。”
“目前已有士兵一萬三千餘人！”
斐元紹跟隨陳玄以來，已經褪去江湖草莽之氣，儼然一位不怒自威的將軍。
“廢話。跟著陳大哥天天有肉吃。”
“如果不是俺早就認識陳大哥。”
“現在也一定也會參軍！”
眾位將領中，還在稱呼陳玄為陳大哥的，只有牛二了。
陳玄笑了笑：“弓箭軍情況怎麼樣？”
一開始陳玄手裡只有百餘支軍弓，充其量是個弓箭隊。
隨著武器的增多，陳玄將弓箭隊定名為弓箭軍。
“嘿嘿，俺牛二可沒閒著，弓箭軍已組建完畢。”
“共有弓箭手兩千餘人。”
“經過訓練，準頭兒相當不錯。”
牛二在體力和智力雙重強化之後，射術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在軍中也有了神射手的名號。
牛二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當然，和陳大哥相比，我們全成菜鳥了。”
“那是，就你，也能和陳大哥相比？”
脆生生的聲音，是小翠。
牛二聽到倒也不生氣，因為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子。
攻佔縣城之後，小翠就趕來了。
民生凋敝，百廢待興。前幾日剛剛到達的小翠，顧不上休息，就按照陳玄的命令，完成了人口普查。
“陳大哥，析縣共有人口十萬七千人左右。”
“六十歲以的，有八千多人。”
“按照陳大哥的吩咐，每位老人，都分到肉了。”
“大家都說陳大哥是一心為民的好官。”
陳玄聽完彙報，意氣風發。
“很好，這樣一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張素忍不住插話：
“陳將軍，當務之急，難道不是響應天師的號召，儘快攻城略地嗎？”
她對陳玄的做法很是不解。
之前率先起義的是他，打下縣城之後，“慢吞吞”的沒有下一步動作的也是他。
在她看來，各地形勢一片大好，推翻官府，已經指日可待了。
身為聖女，她有自已特殊的訊息渠道。
據她所知，有的渠帥已經有了幾縣之地。
建功最多的，甚至已經拿下一郡。
陳玄難道是個不思進取的人？
張素想到這裡，有些失望。
陳玄笑笑，不作解釋。
次日清晨。
大軍開拔。
上萬名軍士，排成整齊的佇列，邁著堅定的步伐，在城外走去。
“陳大人，你不要走啊。”
“因為你，我們才剛剛過上好日子。”
“您走了，要是朝廷再派狗官過來，我們可怎麼辦啊。”
“孩子，你一定要把陳大人保護好！”
“娘，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丟臉的。”
送軍的隊伍，比軍隊人數還要多得多。
浩浩蕩蕩人群，一直依依不捨地跟隨陳玄，足足出城十里之後，方才漸漸稀少了。
看著高坐馬上，不時向老百姓揮手示意的陳玄。
張素漸漸明白了陳玄按兵不動的原因。
難道這就是父親說的民心所向嗎？
陳玄小小年紀，怎麼懂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