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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了許澤川的低聲哽咽。
蒂娜不忍看他這般傷心,眼中帶著淚花上前蹲在旁:“許,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許澤川點了點頭。
手中的煙燒到菸蒂。
“刨克,再給我一支。”
刨克再次遞出又幫點燃。
吸了口後:“蒂娜,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不用擔心我。”
蒂娜聞言才鬆了口氣,陪許澤川坐著倚靠輪胎。
許澤川不是娘娘腔腔、磨嘰、優柔寡斷的人。
他現在在等老黑。
望向老黑那邊。
好似老黑在跟軍官在爭吵。
許澤川抽著煙吐著煙霧,靜等。
……
過了將近十分鐘後。
老黑走回來了。
他模樣盡顯頹廢。
許澤川見他回來,站起了身,與眾人上前相迎。
老黑嘆了口氣。
“對不起,這次任務是我不欠考慮。”
一上前就聽到老黑的歉意。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那還需要槍幹嗎?
許澤川不想聽到對不起,他想知道真相。
“不用說對不起,這是兄弟們的選擇。”
“但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為什麼這次任務跟僱主的完成不一樣?”
“唉~”老黑糾結著表情,欲言又止。
許澤川:“隊長,你不用有這麼大壓力,我從始至終沒怪你。”
“這個答案我必須要知道,所以請你說吧。”
“如果不說,我只能親自去問了。”
說完,許澤川等了幾秒。
見老黑嘴唇一直處要動又緊的模樣。
許澤川邁出腳步就要親自去問車臣。
剛邁出兩步。
老黑側身道:“等等,許,我說。”
隨後。
老黑就將方剛的詢問都一五一十告訴了許澤川,包括眾人。
眾人聞言。
臉上皆露出憤怒的表情。
“shit!”
“該死的眼鏡蛇!”
刨克狠狠踢了下皮卡車頭,以至發洩憤怒。
“也就是說,車臣確實釋出了任務,但任務是需要一支僱傭兵小隊前行小鎮探察,充當敢死隊?”許澤川問。
老黑點了點頭。
許澤川接著說:“是眼鏡蛇與僱主隱瞞任務內容且謊報任務?”
老黑再次點頭。
方才得知真正的任務時,才知道確實是陷阱,老黑頓時覺得天塌下來了,所以才把錯攬在身上。
不想說的原因是怕許澤川和兄弟們上頭,想報仇。
老黑清楚。
兩者都不是能惹的主。
眼鏡蛇背後有瓦格納傭兵集團,眼鏡蛇雖說是小嘍囉,但打狗還得看主人啊!
至於僱主又是軍方高層,根本不能惹的存在。
老黑也想為兄弟報仇,可這很難!
除非自身僱傭兵隊伍具有一定影響力,達到國家都畏懼的程度。
可鋒刃才是初出茅廬不久,任務勝率高,有點名氣而已。
在僱傭兵界中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試想一下,一個剛出生嬰兒舉著拳頭打成年人,這可能嗎?這打得過嗎?
拳頭打了,反而會引來敵人嘲笑。
但!
這對許澤川而言,萬物皆有可能!
有難度?那就迎難而上,做僱傭兵裡的王!
許澤川自嘲了聲:“原來是眼鏡蛇聯手僱主要剷除我們。”
“這本就是個陷阱。”
“好一個眼鏡蛇!”
最後一句話,許澤川幾乎是咬牙切齒。
眼鏡蛇的所有人,必須全部要陪葬!
剷除我們?那我就踩著你屍體上位!
老黑感受到許澤川身上的重重殺氣,勸道。
“許,我知道你想報仇,我何嘗不是。”
“但前提是量力而行,以現在的我們根本不可能。”
三支花想了下,覺得老黑所言極是,於是同也紛紛勸許澤川。
不願看他衝動。
而當中倖存下來的幾位兄弟則是沉默看著許澤川。
他們身體內是滾燙的熱血,論為兄弟們報仇,他們恨不得吃眼鏡蛇的肉!
之所以沉默是他們想報仇,但沒人帶這個頭。
只能把希望放許澤川身上。
許澤川自然不傻,道理他都明白,回道。
“我明白,所以這一切要從長計議。”
報仇無疑是面對一座大山。
可撼動,但前提是該如何計劃。
“現在最重要的是帶兄弟們回家,一個都不能落下。”
許澤川說完。
眾人都看向車臣士兵。
在眾人對話這期間。
車臣的坦克已經停止轟炸,而各個連隊已經衝入了小鎮,準備拿下。
望著坦克,這讓許澤川明白個道理:口徑既正義,射程即真理!
誰的拳頭大誰說話!
……
半小時後。
眾人聽著小鎮內的交戰聲變弱。
許澤川領著蒂娜、瑪麗婭、刨克、貝爾、布魯開著兩臺皮卡再次進入小鎮。
許澤川這一舉動,讓幾人都心裡一暖,覺得許澤川才適合當隊長。
來到先前被包圍的地方找著兄弟們的屍體。
現在跟先前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這裡跟廢墟一樣,烏軍往小鎮深處退守去了。
尋找了一會後。
好在,兄弟們的屍體都找回來了,也不在炮彈轟炸的範圍,屍體都完好。
一一都抬上了皮卡車廂,擺放好。
有此兄弟死後都還睜著眼,許澤川捂下了他們眼皮。
望著兄弟們永遠沉睡,還有屍體上的多處彈孔、鮮血。
許澤川緊緊握著拳頭。
此刻眾人的心情是沉重的。
許澤川喊了一聲:“兄弟們,回家了!”便發動車子,朝基地方向駛去。
與老黑、米珍匯合後,路途中。
布魯領著刨克、內爾舉槍朝天上射擊,告訴兄弟們,我們回家了!
……
回到了基地。
已經是黃昏了。
在家等待的三位兄弟見車子回來,以為是完美完成任務迴歸了。
可出去一看。
他們人愣住了。
等來的是卻是隊長受傷,還有一大半兄弟的屍體。
原先興高采烈的表情全無,換上了無盡怒火。
三人暴怒著表情,問誰幹的!
隨後,布魯他們幾人便把過程告訴了三人。
短短几句話就概括了所有,同時讓他們冷靜,現在不是報仇的機會。
三人不是槽娘就是罵爹,把眼鏡蛇給記下了。
這時。
米珍與瑪麗婭扶著老黑去醫療手術檯取彈。
不及時治療,可能會導致要截肢,甚至危及生命。
因為槍傷,會導致區域性面板軟組織毀損嚴重、術中難以準確判斷壞死組織範圍、易感染。
彈片穿過肢體時的熱灼傷而導致的遲發性出血等,治療非常困難。
而許澤川招呼了他們一聲,去武器庫取兵工鏟。
人手一把鏟子,各自身上還揹著幾把槍。
把裝備放車上兵,領著眾人上車。
駕車繞了一圈,來到基地後的小林中。
選好地後,便開始挖坑。
十二個坑。
他們幾人,還有三位還帶傷的,挖得黃昏落下,天都黑了,只能用車來照明,繼續挖。
幾人竭竭停停,只有許澤川不曾停止休息過。
直到半夜。
十二個能埋屍體的坑終於排位挖好。
眾人眼中含淚將兄弟們的屍體放入。
伊萬的屍體,許澤川親自抱著放入土坑中,幫解下了身上裝備、作戰服。
最後。
許澤川把兄弟們生平最喜歡的武器也一併放入土坑內。
“兄弟們,到家了。”
“你們好好休息。”
以許澤川為首,眾人望著兄弟們最後一眼。
隨後許澤川帶著顫聲喊道:“埋!”
說完這話,許澤川擦了下眼角的淚。
你們常眠,我們常念。
剛開始埋。
老黑彈已經取出,米珍開車帶著老黑、瑪麗婭過來了。
趕上能見到兄弟們最後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