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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兩個星期,我就精細照顧白真兩個星期,像照顧新生兒的細膩,恨不得白真拴在腰間,無論睜眼閉眼都能知道他在身邊。
我對白真的照料,惹來一貫寵愛我的老爸側目,每次經過白真房間,見我在裡面,總是翻白眼,嗤之以鼻,無奈嘆息,心想自己百般寵護的小公主,淪為別人的保姆。
老爸有好幾次想阻止我繼續照顧白真,但餘光掃到老媽在旁的威嚴,只好訕訕假裝鍛鍊身體,拍拍手就溜走了。
幸虧老媽幫忙,不然我和白真在家不知受到怎樣的對待。當然少不了大嫂的料理,使我從不下廚的生活白痴,廚藝越來越好。
“小煌,今天幾號?”白真本來像往常一樣在午睡,忽而從床上筆直坐起來,雙手搭在雙膝上,一臉疑惑看著我。
“啊?”我坐在床邊書案前,看著皓軒送來的醫書,直系做著筆記,被白真冒昧一問,不知所措筆掉在地上。
“今天幾號?”白真淺笑又問道。
“18號呀,怎麼了?記起什麼事呢?”
我無心裝載,低頭尋筆。每當白真似乎想起什麼,我都是這樣問。
“今年是什麼年份?”白真像是沒睡意,邊疊被子,邊再問。
“今年是玉興六年。”
兩個星期,白真的記憶停留在青丘小時候,有時問何年何月,我便回答是青丘的前主夫婦在任時的年份。
“不對,是公元2017年。”
白真從書桌的抽屜拿出現在的月曆。
“小煌,今日是18號沒錯。你要上學,哎,我也要上班,是你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白真突然記憶回到剛來這裡的時候。一時間,我整個人像石化了。白真的記憶真是跳躍,看來皓軒說的注意就是這個。
“呃。我們暫時不用回校,老媽已經向學校請假了。”
我不緊不慢挽著白真手臂,把他欲要上班的身體拉回來,摁他老實睡在床上。
“為什麼要請假?”
白真從床上彈起來,撥開我手,嚴肅認真質問。
為什麼要請假,還不是你的心理病嗎。修行千年的狐仙竟然有人類的心理病,經常不離人,這樣的精神狀態,怎麼能安心去上學上班。
心裡默默苦痛想著,可說不出口,我勉強面帶微笑。
“因為剛從青丘回來,怕你沒適應這裡的環境,就請假在家陪你。”
“我不是來了很久嗎?已經適應好了,明天就可以上班,小煌也可以去上學了。”
白真執意要上班,變出幾套在凡間穿的人類衣服,對著全身鏡試穿。
“你確定要回去?要不徵詢我老媽的意見?”
我有點擔心,白真的狀態還是不穩定。
“為什麼要徵詢傳人的意見?我的到來不就是傳人請求。傳人一直希望我能融入凡間生活,說是對修行有增益。”
白真滿心歡喜繼續試穿明天要穿的衣服。
我悄悄走出房間,找老媽說明情況。“既然白大人想去學校,就去吧,在家裡待著也不是事,出去見見其他人,對他病情有好轉呢。”
老媽竟然同意白真回校!我的瞳孔地震看著老媽,“媽呀,您確定?白真可一天不離人的。”
“那是你認為的精心照顧。我心疼你辛苦,昨晚問過皓軒,他說你緊張過度,要適當放鬆。要給白大人獨自空間。”
老媽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個皓軒也不說清楚,就說要悉心照顧,時常陪伴白真左右,都沒有說可以在外走動,甚至可以在凡間打工搬磚。
既然老媽允許了,我只好點頭答應,心裡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可能是不再提心吊膽看顧白真,全身心無名的輕鬆。
翌日清晨,白真妝發整齊,興奮得不顧禮貌衝進我房間。幸好我有穿睡衣,被子蓋著全身。
他的亢奮舉動嚇得沉睡的我,像詐屍般從床上彈起來,瞬間睡意全無,下意識捂著前胸,驚怕望著白真。
“白大人,大清早,有什麼貴幹?”
“今天是我復工第一天,也是小煌復學第一天,不要賴床,趕快起來。”
白真激動得像小孩,用盡全力拉我起床。
天呀,難道白真和我有夙世情仇嗎?難得我昨晚可以睡個整覺,他像猴子上跳下竄“侍候”我洗漱,與其說是“侍候”,倒不如說是“折磨”。
算了,白真是一片真心,我不能掃興辜負他。也許如皓軒所說,白真有我在身邊,一切都是明朗,對他的病情有好處。
看著白真為我用心忙乎,腦海裡突然冒出決心要嫁給他的想法。我驚恐地搖了搖頭,呼~~~想法消失了。
吃過早飯後,白真一定要和我一起回校。我拗不過,只能由他騎腳踏車載著我同去學校。
上學路上,白真愉快地載著我。遇見同校同學,又是一波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殺。我把頭埋在胸前,手緊抓著車尾架,不敢,不能與白真有一丁點親密行為,不然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
“小煌,已經到學校了,先回班裡,認真上課。午飯時我們再見面,下午放學一起回家。”
白真像是貼心男友,停好腳踏車,扶我下車,細心囑咐我。
“真不錯,現在有專人接送,真高階。”
耳邊突然出現陰陽怪氣的聲音,最煩我心,斜睨扭頭看去哪個不長眼。原來是姚大校花。
姚經文一如既往美豔,她五官豔的鋒銳,美得勝妖,上翹的眼尾橫過去時,冷光乍現,像是冰碴子密密麻麻往人身上割,美得高傲具有鋒芒。
“姚大校花是嫉妒了?”我甩了甩頭髮,沒正眼瞧她。
“哼,南景煌不要太得意,不是所有帥哥都圍著你轉。”姚經文說著,她的背後不經意出現了一位男子。
這位男子一出現,我目瞪口呆,想不到是......孔墨。
“許久不見,小煌。”
此時的孔墨不同往日,感覺沒有了魔氣,臉龐上鮮少的陽光般燦爛笑容,一雙明亮而清澈的雙眸,露出溫和的笑意,顯得平易近人,令人心中頓生三分好感。
想不到孔墨回來學校,也想不到會溫柔的同我打招呼,更想不到他和姚經文在一起。他們依靠一起,在晨光照耀下,就是一對璧人。
“你是誰!小煌不是隨便你可以稱呼!”白真護犢似的擋在我身前,阻止我和孔墨眼神交流。
“嗯?白主任不認得我了?”孔墨難以置信白真不認識自己,越過白真,伸過頭來懷疑的對視我。
“喂,你是哪個班,還沒有回答剛才我的問題,你是誰?”白真再次擋住孔墨的視線,擺出教導主任的架勢質問。
白真的記憶還是停留在剛來凡間的時候,不記得孔墨曾經對他下戰書,也忘記孔墨在養傷期間對他的暗殺。
“我,叫孔墨,和小煌是同班。”孔墨似乎感覺到白真精神的不妥,又恢復往日的邪魅,一邊嘴角上揚的獰笑,又要打什麼歪主意。
“孔墨?好像在哪裡聽過。嗯!都說小煌不是你隨意稱呼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只可以我叫‘小煌’!”
白真猝然變得好暴躁,居然說出我和他的關係,而且蓄勢待發要與孔墨決鬥一戰。
肯定是孔墨偷偷向白真施法,控制白真的心智。我立刻站在他們之間,捂住白真的眼睛,不要和孔墨對視。
兩個世敵再見,必有暗湧,看來又是臨深履薄的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