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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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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法師,只要他能不受什麼罪健康長大就好,我別無所求。”

柳雅君泣不成聲,哭倒在司徒博仁懷中,司徒博仁聽到妻子的話語,也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用手緊了緊妻子的腰,拍了拍她的背。

“會的,我會讓他健康長大的。”

司徒博仁低聲道,似是在做出什麼承諾。

“嗯,如此甚好。那他明天就正式在護國寺住下生活了,陛下,殿下,今晚便好好陪陪四皇子殿下吧。再過兩刻鐘,他就能醒了。”

清一帶著廖青桐微微欠身,退出房去,將空間留給皇帝等人。

站在一旁的司徒靜琛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也是有所思量。

“父皇,母后……”司徒靜琛拉著弟弟妹妹,小聲的喊了一下。

“餓了嗎?”柳雅君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微微彎腰,“弟弟受傷了,母后要照顧他,靜琛跟著茯苓,帶著弟弟妹妹去吃飯,好不好?”

“好的,母后。您和父皇照顧靜嶸,我待會兒叫人把素齋給您送過來。”

司徒靜琛微微行禮,帶著弟弟妹妹轉身離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司徒靜嶸悠悠轉醒,軟糯糯地聲音響起。

“父皇,母后。”

“嗯。”

司徒博仁和柳雅君早已用完素齋,端坐在床邊看著司徒靜嶸醒來。

此時屋內早已點燃蠟燭,燭火幽幽,襯地柳雅君更加溫柔。

柳雅君輕輕撫了撫司徒靜嶸肉嘟嘟白嫩嫩的臉頰。

“餓了吧?讓父皇抱著你,母后給你餵飯好不好?”

“好。”

司徒博仁把司徒靜嶸抱在懷中,柳雅君將粥一點點地餵給司徒靜嶸。

喂完了飯,柳雅君將司徒靜嶸抱在懷中拿著手帕給他擦了擦嘴,開口說道:“阿嶸之前不是一直羨慕徐叔叔會武功嗎?母后給你請清一法師當師傅好不好?”

“母后,徐叔叔不可以當我師傅嗎?清一法師更厲害嗎?”

司徒靜嶸扭頭看著柳雅君,又轉頭看看司徒博仁,滿眼迷惑,有些不解。

“對啊!徐叔叔和清一法師師出同門,清一法師是徐叔叔的師兄,要比你徐叔叔還厲害一些。”

司徒博仁握著司徒靜嶸的小手,輕輕晃了晃,給他說了說清一和徐若晗之間的關係。

“哇哦!”司徒靜嶸驚訝,“那我要清一法師做我師傅,我要比徐叔叔還要厲害,以後保護父皇和母后。”

“好!以後我和你母后就等著你來保護我們。”

司徒博仁將柳雅君和司徒靜嶸抱在懷中,親了親司徒靜嶸。

“你和阿嶸先睡吧,我去看看阿琛他們。”

“嗯。”柳雅君帶著司徒靜嶸走到隔間裡,帶他洗澡洗漱好便回床休息去了。

另一個房間裡,司徒靜嶸看著弟弟妹妹在婢女的侍候下回床上沉沉睡去。他有些不安,在外間裡來來回回的踱步。

“咯吱~”

司徒博仁推門進來。

司徒靜琛看到司徒博仁,一下子心就提起來了。

“父皇,對不起。”司徒靜琛喏喏道。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司徒博仁對著司徒靜琛安撫地笑了笑,“我知道和你無關,但是不要告訴你母后,她不在意權勢,只在意你們好不好。”

司徒靜琛聽到這裡,心立馬安定下來,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別哭,你還小。過幾個月,出去歷練歷練吧,摸爬滾打幾年,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司徒博仁將自己這個大兒子擁在懷裡,然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滿目慈愛。

“嗯!我不會辜負父皇母后對我的期望的。”

天亮,雞鳴起。

清一帶領眾人先去祈福。

“信女柳雅君,求佛祖保佑我兒健康成長,不求他聰慧,但求無病無災。”

“佛祖保佑,希望弟弟能夠身體康健,所求皆能實現。”

等祈福完,清一帶著司徒博仁等人到了後山的空地上,打算與徐若晗切磋。

“師兄,請指教!”

徐若晗左手抱右手在胸前,向清一法師行禮。

“請。”

徐若晗右手握著劍柄,左手將劍鞘扔在地上,劍尖直指清一咽喉,腳尖蹬地,猛的衝上前去。

清一站在原地,等徐若晗手中的劍離喉嚨不足三寸時,足尖輕點,右閃一步,躲過徐若晗的進攻,然後身法輕盈,泫然一轉,後退一步,直接來到徐若晗身後,右手成掌,看似輕輕一推,直接拍在徐若晗右肩處,將徐若晗右手震麻,劍直接掉了下來。

“不來了!”徐若晗趕忙回身,衝著清一擺擺手。

“真的是,師兄太狠了,我這一招都沒過,也不給我留點面子。”徐若晗左手揉肩,右手拿起地上的劍,小聲嘟囔。

“你這反應又慢了點,真不怕我上報師父,讓他來治治你的懈怠。”

清一指了指徐若晗,語氣有些嚴肅。

“還請陛下多給他點任務,這當了府衛將軍,待遇太好,都有些鬆懈了。”

司徒博仁聽到兩人間的拌嘴,也是有些無奈。

“清一法師,你好厲害,可以收我做徒弟嗎?”司徒靜嶸跑到清一身邊,臉蛋紅紅的,眼裡寫滿了激動與崇拜。

“當然可以,四殿下。但是有一點可要先與您說好,護國寺不比皇宮,這裡沒人伺候,而且練武也很辛苦,你能吃苦嗎?”

“我可以!”司徒靜嶸等清一說完,便立刻應了下來。

“那好,明天早上便跟著你師兄一起先練練基本功。”

“父皇母后,等我學好了,我就能保護你了!”司徒靜嶸跑回柳雅君身邊,抱著她的腿,激動的不行。

“好,母后和父皇等你保護。”

春去春來,潮生潮落。

十五歲的少年,劍眉星目,身姿如松,身穿一襲黑衣,金線在上繡出繁複的花紋。少年伴著翩翩起舞的花瓣,手持利劍,手腕翻轉,挽出一個個漂亮的劍花,宛若蛟龍穿梭其中,舞畢,滿天飛舞的花瓣也不曾沾染半分。

“不錯,阿嶸的劍已經舞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廖青桐在一旁看著,也是甚多感觸,想當初那麼可愛的小糰子,如今也已經長大成沉穩的模樣。

想到生活在徐家的弟弟,雖然只匆匆見過幾面,想到弟弟生活的無憂無慮,也是心中歡喜。

“師兄。”

司徒靜嶸在廖青桐面前站定,左手抱著右手行了個禮。

“怎麼越長大越悶了,和個木頭疙瘩似的。”廖青桐看著司徒靜嶸沉穩的模樣,心中愈發鬱悶,使勁搓了搓司徒靜嶸的腦袋,直到髮髻有些凌亂為止。

‘明明小時候和清溪有的一拼,都那麼可愛,怎麼越長越老氣橫秋的。’

“師兄~”司徒靜嶸有些無奈,但迫於師兄淫威,只能等廖青桐停下動作,默默地解開發髻,然後重新束了起來。

“今日中秋,可是要回宮裡?”

廖青桐攬著司徒靜嶸的肩膀,朝著寺內走去。

“嗯。父皇母后派人送信來,請你和師父一起去參加宮宴。”

“別了,師父肯定不會去的,我也不去。你們宮裡規矩太厲害了,我受不住,上次去了差點沒憋死。”廖青桐連忙擺手,皇帝對清一法師和廖青桐都比較熟悉,來或不來都不會怪罪。

“那好吧。”司徒靜嶸對此也不驚訝,跟在廖青桐後面去清一法師的住處,向他告假。

等司徒靜嶸告假出來,廖青桐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道:“你晚上參加宮宴,偷溜出來,咱們去逛燈會怎麼樣?”

“師兄~你又想偷溜,真不怕師父責罰嗎?”

“沒事,師父今天也給我放假了。去吧去吧。”廖青桐使勁晃了晃司徒靜嶸。

“好吧,在醉仙居等你。”司徒靜嶸深感無奈,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嘿嘿。”廖青桐嘿嘿一笑,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再怎麼老成,不也還是個半大孩子嘛。

繁星點點,晴空萬里。

大街小巷,燈籠一盞盞亮起,掛滿整條街道,叫賣聲不絕於耳。花燈猜謎的攤前更是絡繹不絕。

“少爺,咱逛逛就得了。沒和老爺說一聲就偷溜出來,還是早點回去吧,不然小的回去又要挨訓了。”

一個書童跟在一年輕公子身後嘰嘰喳喳的嘮叨個不停。

“麥冬,你再嘮叨就回去,我自己逛。”年輕公子轉過身去,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按著麥冬的肩膀,言語間都是威脅。

“那我不說了,少爺你一人做事我一人當,一點都不體貼我。”麥冬拗不過徐青溪,跟在後面嘟嘟囔囔。

“哎呀,怎麼老是有姑娘拿手帕丟我。”徐青溪躲過一條又一條的手帕,有些不解。

“少爺,這是姑娘們丟給有好感之人的。”麥冬有些得意,雖說這些姑娘太大膽了些,但他家公子也當得起。

只見徐青溪在人群中格外亮眼,身穿一身月白色衣袍,袖邊衣袂處繡著祥雲,身姿挺拔,頭髮梳成馬尾同色髮帶束在腦後,眉目柔和,一雙桃花眼,清澈明亮,鼻樑高挺,唇珠飽滿,顯得人格外俊俏。

“呵。”

醉仙居二樓的兩個人,靠在窗邊,看著徐青溪的窘相,不由得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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