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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潮湧動:歐陽錯之死與瀘山道人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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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明初破,晨光如細絲般穿透雲層,狄仁傑一行人來到了歐陽錯那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宅邸門前。宅邸外,古木參天,石徑幽長,彷彿每一磚一瓦都蘊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管家楊忠,一位面容沉穩、眼神銳利的老者,已在門前恭候多時。他微微欠身,聲音低沉卻清晰,透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尊敬的狄大人,我家老爺早有預見,特囑我在此迎接您的大駕。請您隨我來,老爺已在廳中備下了稀世茗茶,靜候與您的會面。”

狄春聞言,眉梢微挑,難掩心中的好奇與戒備:“我們此行並未事先通告,閣下是如何得知我們的到訪?”

楊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在這邛海之畔,風起雲湧,事無鉅細,皆難逃我家老爺的洞察。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他的耳目,訊息自然靈通無比。”

步入寬敞的大廳,光線從高挑的窗欞斜灑而入,映照出一位約摸五旬、衣飾考究的中年人,他身旁簇擁著三位氣宇不凡的隨從,氛圍沉靜中透著隱隱的張力。歐陽錯,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輕聲細語道:“狄公,請品一盞清茶。神斷狄仁傑,肯屈尊蒞臨鄙人的陋室,實乃蓬蓽生輝。”

狄仁傑,面容平和,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過往風雲,緩緩答道:“我早已遠離廟堂,如今只是一介閒人,楊幫主的茶香,倒是讓此行更添了幾分意趣。狄某已非昔日之官,楊幫主勿需多禮。”

歐陽錯的眼神微暗,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仍保持著幾分客氣:“狄公此行,當不只為品茗這般簡單吧?”

狄仁傑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確實有件要事,需要楊幫主援手。”歐陽錯抬手示意,示意狄仁傑繼續,但那雙慣於運籌帷幄的眼眸裡,已悄然佈下了一層戒備。

狄仁傑繼續說道:“敢問楊幫主,是否知曉一個名叫歐陽錯的人物?”

言畢,空氣似凝固了一瞬,歐陽錯的神色驟變,從溫文爾雅轉為凌厲冷峻,話語中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力量:“如若狄公不再多管閒事,楊某願結交狄公為摯友,年年奉上價值連城之物作為薄禮。反之,恐怕我們只能成為彼此道路上的阻礙。” 此言一出,廳內氣氛頓時緊繃。

狄仁傑目光深邃,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楊幫主與歐陽錯實為一人。我等並無惡意侵擾,唯願揭露昔年迷霧,還原真相於世。”

歐陽錯冷笑,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狄公此番強探究竟,視我為陌路,休怪歐陽錯翻臉無情。世人皆言羅元芳英勇無雙,試問,他能否敵得過瀘山三俠聯手?”

羅元芳聞聲,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彷彿早已看穿一切:“好,那便讓你見識一番何為真正的武者。狄春、狄夏、狄秋,確保大人周全。”三人如影隨形,立時圍護在狄仁傑周圍,警惕而忠誠。

瀘山三俠對視一眼,眼神中交換著無聲的默契,隨即身形一展,三道劍氣如龍騰空,劃破夜色,直逼羅元芳。然而,那劍氣彷彿撞上了無形之壁,消散於無形之中,羅元芳身形未動,僅以一手負後,另一手輕輕揮動,便化險為夷。緊接著,三俠輪番上陣,每一劍都快如閃電,狠辣異常,劍尖直指羅元芳要害,企圖以命相搏,奪取那虛無縹緲的“天下第一”之名。但見羅元芳身姿飄忽,仿若無骨,每一次攻擊都被他以詭異莫測的步伐輕易閃避,如同月下獨舞,優雅而致命。三俠心中驚駭莫名,他們聯手之下,從未有人能在其鋒芒下全身而退。羅元芳的實力,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料,也讓在場眾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大師風範。

羅元芳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緩緩說道:“瀘山三俠,難道這就是你們揚名立萬的底蘊?”他的聲音低沉,彷彿能直擊人心。

瀘山三俠面色一凜,其中一人挺身而出,堅定回應:“羅元芳,勿要小覷於人!”言畢,三人並肩而立,一股浩然之氣陡然而生,他們心意相通,合力施展了一套源自青城派精髓卻又自成一家的劍陣,劍光如龍,直逼羅元芳而去。

羅元芳眼神銳利,彷彿能洞察秋毫,他一眼辨識出了劍法中的青城遺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幾個回合的交鋒,猶如電光火石,羅元芳身形飄逸,忽而在劍影中使出獨門絕技“靈犀一劍”。劍尖輕靈一轉,如同龍躍九天,不僅精準地在三俠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更是在無聲無息間,讓三人的劍脫手而出,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旁觀戰的歐陽錯面色驟變,心中湧動著難以置信與震撼:“高下已分,我歐陽錯願賭服輸。狄公,您想知道的,儘管問來。

”瀘山三俠卻不甘心,其中一個年輕俠士堅持道:“幫主,戰鬥尚未結束,我們還能再戰!”

歐陽錯目光深邃,透出幾分悲涼與無奈,他輕輕搖頭:“幾位賢侄,智者不在於力竭而鬥,羅將軍手下留情,已是給了我們足夠的顏面。勿讓驕傲矇蔽了雙眼,退一步海闊天空。”

正當狄仁傑開口欲探詢十年前那樁謎案,其聲未落,一陣陰冷的海風吹過,空氣中似乎瀰漫起了一絲不祥的氣息。突然間,歐陽錯身形一僵,臉色瞬間蒼白,一枚幾乎看不見軌跡的無影針悄無聲息地嵌入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愕與不甘,最終無力地倒下,死前的疑惑與不甘凝固在了眼底。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與沉默,也添上了一抹難以言喻的寒意。

羅元芳緊鎖眉頭,目光如炬,沉聲道:“此番跡象,分明是有人企圖以血腥之手,掩埋真相於黑暗之中。”

瀘山三俠中的領頭者不屑地冷笑:“演技何其拙劣,莫非以為我們看不穿這場由你們自編自導的好戲?若有能耐,便手刃我們,讓我們與幫主共赴黃泉!”

羅元芳神色淡然,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對忠肝義膽者,向來下不了殺手。今日放你們一條生路,好自為之。”言罷,瀘山三俠負傷,踉蹌離去,留下一串決絕的誓言在風中迴盪:“待到明日,我師瀘山道人下山之時,便是為我們幫主報仇之日。”

狄仁傑聞言,眸光一閃:“瀘山道人,南宮睿,沒想到竟是這般機緣巧合,得來全不費功夫。”

羅元芳輕輕點頭:“孟雲曾提及,瀘山道人早年間遊歷至青城山,深造劍術。適才交鋒,他們所展露的劍招,確有青城派之遺風,一切線索串聯,愈發清晰。”

孟晴感激涕零,卻難掩失落:“多謝諸位援手,終於除了歐陽錯這個背信棄義之人。只可惜,他所竊取的寶藏,如今已成迷霧中的幻影。”

狄仁傑擺手,眼神銳利如鷹隼:“孟姑娘勿要錯解,除去歐陽錯的並非我等。那暗器手法,詭譎異常,背後之人,顯然更為棘手,我們不可不防。” 狄仁傑繼續說道:“歐陽錯既死,瀘山三俠亦已離去,餘下的幫眾如散沙般不成威脅。此地靜謐隱蔽,正好作為我們暫時的營地,靜候瀘山道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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