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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竹眉頭微皺,似心中有所不解。
“他打不過我,這件事有問題!”
“謝宣的實力遠在李雲潛之上。”
聞言,範閒若有所思,看來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對了,五竹叔,百曉堂的金榜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知道你的存在?”
“謝宣!”五竹淡淡道:“他是範無名的師父。”
“範無名?”
“原來他是儒劍仙的徒弟啊,難怪~”
範閒終於明白為何範無名隨手就能擊殺八品程巨樹。
五竹有些詫異:“你知道他?”
範閒點點頭:“知道,前些日我在牛欄街遭到刺殺,是他救了我。”
五竹連忙起身關切的問道:“你可有受傷?”
範閒心中一暖,笑道:“叔,你放心,我沒事。”
“那就好。”五竹這才緩緩坐下,繼續道:“我見過他,他沒道理救你。”
“是,這件事我也感覺奇怪。”
範閒沉思片刻,開口道:“不過還有更奇怪的,他好像並不知道儒劍仙隕落的訊息。”
“可他明明是百曉堂的人,按理說應該比我們知道的更清楚才對啊。”
五竹語氣平淡:“我不知道。”
“額...”
範閒知道,想跟五竹探討點什麼簡直比登天還難。
“咱還是聊正事吧,叔,你剛剛說燕小乙被殺,燕小乙又是誰啊?”
五竹開口解釋道:“天下唯一一位九品上箭手,視力聽力出眾。”
“我們想去皇宮找東西,他是個麻煩,但他死了。”
範閒並不關心燕小乙被誰殺的,又是怎麼死的,他只想知道這些五竹叔是怎麼知道的?
“叔,這你都怎麼知道的?”
五竹僅僅回答了兩個字:“問的!”
“問的?!”範閒瞪大雙眼:“這是能隨便問的嗎,而且這東西問誰啊?”
五竹機械般的細微的動了動腦袋,回憶似的開口道。
“小姐,讓我,保護你!”
“如今,你,身處京都,燕小乙,有威脅,我要調查清楚。”
“小姐還說,有問題,問,姬若風。”
“姬若風?”範閒不由疑惑:“姬若風是誰?”
五竹道:“百曉堂堂主,我與小姐同他相識。”
“小姐說,姬若風,信得過,有問題,找他。”
範閒頓時眼前一亮:“叔,既然你認識百曉堂堂主,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是誰想殺我?”
“不行!”
五竹直接拒絕。
“為何?”
“小姐不讓。”
“為什麼?!”
範閒更加不理解。
“叔,現在有人想我死!”
“可我連是誰都不知道,前些日更是險些就死了。”
似乎感受到了範閒的情緒,五竹連忙開口安撫。
“不,有我在,你不會死。”
“你來京都,所以被殺,牽扯朝堂,不能問。”
“我能保護你,但不能問姬若風。”
“你自已查,查出,我幫你殺他。”
“我...唉~”範閒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啊,你還真是會坑兒子啊。”
“查,這要查到什麼時候啊,這才剛有點眉目,可偏偏是林珙!”
“他是婉兒的哥哥,我又不能殺了他,他又不可能告訴我,這讓我怎麼查啊。”
“林珙?”五竹捕捉到資訊:“他要殺你?”
“是啊~”範閒一臉無奈:“但林珙身後肯定還有人。”
“林珙可是林相之子啊,何等地位,他身後的人。”
“是太子還是二皇子呢...亦或者另有其人...”
五竹直接起身拿起竹劍作勢要走,見狀五竹連忙叫住。
“叔,你去哪?”
“殺林珙!”
“殺林珙?!”範閒連忙拉住五竹:“叔,你要殺林珙?”
五竹語氣平靜如水:“他要殺你,我便殺他!”
“別別別!”範閒連忙阻止五竹:“叔,林珙不是幕後真兇,現在殺了他,我就更不知道是誰想殺我了。”
五竹眉頭一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久後,五竹重新恢復轉頭看向範閒。
“你懷疑太子和二皇子,我替你把他們殺了!”
五竹語出驚人,範閒被嚇出一身冷汗,不禁嚥了咽口水。
“叔...你別嚇我...”
“他們都有可能,那就都殺了。”
範閒難以置信的看著五竹,彷彿第一次認識眼前的男人。
“叔,現在還沒調查清楚,如果錯殺怎麼辦?”
五竹開口道:“人是我殺的,與你無關。”
“李雲潛想報仇讓他來找我,他打不過我。”
範閒感覺三觀碎了一地,雙手扶住五竹肩膀。
“叔,你不能這麼想,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殺人解決。”
“這不是報仇不報仇的事情,我們不能濫殺無辜啊!”
五竹再次陷入沉默,似乎正在理解範閒話中含義。
片刻後
“你不想讓我殺他們,我便不殺。”
聞言,範閒一陣不知所措,張了張嘴卻一個字沒說。
範閒心裡清楚,只要他說,五竹肯定會照做。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想要五竹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不是他說不殺人就不殺人,而是明白為什麼不殺人。
他知道五竹的思維就是如此,但他還是想要試圖改變一下五竹。
實在無奈,範閒也知道不再糾結,繼續迴歸問題本身。
“叔,你剛說這箱子的鑰匙所在之處有兩種可能,第二種呢?”
五竹點點頭:“可能在小姐當年住過的地方。”
範閒頓時覺得這個更靠譜些,連忙問道:“有名字嗎?”
“太平別院。”
“在哪?”
“京都附近。”
“具體位置!”
“記不清了。”
範閒:“......”
五竹:“你幫著找。”
範閒啞口無言,抬手拍了拍他娘留下的箱子。
“只能去問問父親大人了。”
說罷,範閒起身將箱子重新藏起來。
五竹起身對範閒道:“別讓範建知道我回京。”
範閒一邊忙著將箱子收好,一邊應道。
“好!”
“那先這樣,儘快找到太平別院,這些日子我會在京都。”
範閒放好手裡的箱子,回頭問道,
“你在京都哪?”
然而屋內哪裡還有五竹的身影,範閒四處張望。
“叔?”
“叔?”
回應他的只有夜晚的寧靜與祥和。
範閒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語氣中透露無奈。
“叔啊,下次走的時候,跟我打個招呼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