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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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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謝榕被囚禁在南苑也沒閒著,因為藍璃兒來的頻率更多了,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下午,還將琵琶帶過來說是要給她彈曲兒解悶。

謝榕也沒最開始那般冷淡了,和她說話都帶著笑意,直誇她彈的曲子好聽。

“妹妹今日穿的這件鵝黃小褂真是秀氣”謝榕自門口牽著她的手將她迎進屋。

藍璃兒也不忘行禮,卻還沒動作便被謝榕扶起身子。

謝榕笑盈盈的說:“以後我們姐妹二人私下在一塊兒的時候,這禮就免了。”

藍璃兒笑著隨她一同進內閣。依稀記得她剛進壽王府的時候,這季淑美也只是個侍妾,她前腳剛來後腳壽王就給她抬成側妃了,恩寵至此,她倒要看看是個什麼厲害角色。

只是沒想到如今見了卻是一副好相與模樣,和第一次見面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大相徑庭。但她還在疑惑,不是說身體抱恙所以閉門不出嗎?那為何她來了這麼多次,也沒看出哪兒不適,容光煥發的,哪裡有一絲病態。

“姐姐如今身體怎麼樣了?可還有哪兒不舒爽?”藍璃兒用茶蓋子撥著浮茶,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謝榕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兩聲,眼神躲閃道:“如今已經大好了。”

藍璃兒盯著她,喝了口茶水,溫柔笑道:“如此最好了,過幾日妾身還想邀請姐姐一同去璨寶閣看首飾呢,聽說到了一批新貨,美的很呢。”

“真…真的嗎?”謝榕眼睛裡閃著光,一臉期待模樣。然而轉瞬即逝,又變成一副惋惜哀愁的表情:“恐怕要拂了妹妹好意了。”

見她欲言又止,藍璃兒立刻追問道:“為何?”說著竟也是露出惆悵的神色,兩隻手絞著手中的帕子“可是姐姐嫌棄妾身出身微寒。”

謝榕連連擺手:“不,不是的。”她有些猶豫“只是壽王殿下不許我出去。”

“為何?”

“許…許是殿下不喜我在外頭拋頭露面的。”

藍璃兒雖然疑惑,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當日回去後,藍璃兒越想越不對勁。哪裡有堂堂王爺不許側妃出門呢?更何況自已一個侍妾都能自由出入王府。她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必須要多加留意那個季淑美。

用晚膳時蕭綏破天荒的來南苑了。

“聽說側妃最近和藍侍妾走的很近啊。”他側坐著看謝榕吃飯。

入嘴的米飯似乎有些咽不下去了,最後還是使勁吞了。她放下銀箸“你不讓我出去,總得讓別人進來吧。”

“後天就是新年了,從今天開始你的禁足也可結束了。好好準備著,正月初八皇家獵場我會安排你見蕭陽,然後入宮。”他語氣淡淡的。

“明日我可以見見阿序嗎?”她猶猶豫豫的開口。

“不可以。”他很果斷。

謝榕悄悄翻了個白眼。

“你入宮前我會讓你們見一面的。”

許是碰壁的次數太多了,謝榕此時未起波瀾“你別騙人行嗎?”

“沒騙你。至於藍璃兒下次你不必再見了,按照時間季淑美在正月初九病逝,你這幾天儘量避開些藍璃兒,莫出破綻了。”

“好的。”

蕭綏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下人們都將飯菜撤完了,謝榕見他還坐在那兒。

“你怎麼還不走。”這話已經有點趕人的意思了。

“本王今日就宿在南苑了。”不知怎了,他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不好意思。

“啊?”謝榕吃驚的張大嘴巴,然後似乎是明白什麼了似的,只作唇語,手指向外頭“外面有人嗎?”

見謝榕是這樣的反應,蕭綏又恢復一貫尖酸刻薄的語氣:“怎麼?不許本王在這兒?整個壽王府都是我的,要走也是你走,還趕上我了。”他矜貴的瞥了她一眼。

其實他是怕藍璃兒了,前幾日夜夜都稱病請他過去。他過去後見她卻是好好的,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裡鑽。最後不得已他也咳嗽幾聲說犯病了才得以逃脫。

“你要和我睡一張床嗎?”

蕭綏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她問的這麼直白。他想了想故意笑著問:“你說我破了你的身子我哥他還會要你嗎?”

卻沒有意想中謝榕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只是淡淡的笑著“那你別把我給你哥了。”

蕭綏面頰上似乎有些微紅,也不知是病態還是別的什麼,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我不要你。”

謝榕笑笑便自顧的將被子鋪好,安安穩穩的鑽進去休息。

房裡的下人早就懂眼色離開了,屋裡就剩他們兩個人,蕭綏這會兒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了。將蠟燭吹滅,他打算就在這椅子上坐一夜。

夜漸漸深了,月光清亮的映照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抬一抬頭看向裡面層層帷幔。

“嫂……嫂?”他輕輕吐出這二字,似乎是覺得很好笑。一想到日後見面了要恭恭敬敬的喊她嫂嫂,怎麼想怎麼覺得滑稽。

第二日蕭綏臉色很不好,眼下也熬出些烏青,直接差人向皇帝告假去睡覺了。他一路從南苑出來,丫鬟家丁好像都在竊竊私語。

中午就有謠言流傳出來了,說壽王昨日與季側妃一夜酣戰,早上出來的時候連路都走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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