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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為什麼要鼓掌？”
面對趙斯的挑釁，秦澈絲毫不懼，抬起頭直面對方的眼神。
“肖任這個斷脊之犬也配？”
其實，不少同學對於肖任的看法都是兩面的。
雖然他的武道天賦不錯，境界也不錯，但是他所在的肖家卻是有些混亂。
如今的肖家，因為全家族被巡查機關調查，早就紅透了半邊天。
據說，肖家的半數人，已經偷摸的退出了龍國國籍，轉而加入了他國。
作為肖家的一員，恐怕肖任用不了多久也會如此。
這些年，因為遠洋天門的原因，龍國跟其他國家的關係並不是那般融洽，肖家突然退出龍國國籍，早就能從其中說明些什麼。
“你！！”
趙斯似乎是聽懂了秦澈話裡的含義，原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減弱了許多。
其實他也知道這一點，但是當了三年的跟班，他早就回不去了。
“哼。”
他冷哼一聲，隨後轉身離開。
回到觀看區的肖任並沒有和趙斯一樣來找秦澈麻煩。
玻璃並不隔音，剛剛他已經聽到了秦澈和趙斯的對話。
因為家族長輩的一些叮囑，他最後放棄了來找秦澈麻煩。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在秦澈這裡也沒有任何好感。
其一，是因為肖家的事情。
第二就是，別看他表面上正人君子一個，實際上趙斯能這般囂張，就是因為有他撐腰。
不然，光趙斯一個武徒三段，能那麼囂張？
肖任之後，又上去了一些同學。
雖然他們的境界都不高，普遍在武徒三段四段左右，但是至少也有半數人能夠戰勝二階妖獸。
看見他們這一階段的進步，蘇不語都看在眼底。
給幾個人指點一番之後，很快就輪到了秦澈測試。
“秦澈，到你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來了！”
聽到蘇老師喊，秦澈立馬走了上來。
“秦澈，給你安排了一個一階妖獸，你儘量對抗，如果實在不行第一時間告訴我。”
蘇不語已經盡了自已當老師的最大努力了。
雖然高考將近，秦澈要面臨的結果幾乎已經確定了。
但她還是一如三年前那般，對秦澈十分照顧。
“男人不能說不行。”
秦澈露出一個笑容，轉身就進入了測試區。
“這孩子......沒大沒小的。”
聽到秦澈的話，蘇不語愣了一下。
等秦澈進入測試區，她才回過神來。
“關門，放妖獸。”
說實話，在蘇不語說給自已特別安排了一個一階妖獸的時候，秦澈心底是有些溫暖的。
雖然其他方面有些經典，但是至少這個老師還是挺有人情味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等他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報答蘇老師。
很快，黑色鐵門被開啟，背部遍佈火焰尖刺的一階烈豬被放了出來。
“怎麼是一階烈豬？蘇老師又對秦澈特殊對待了？”
“蘇老師跟秦澈到底什麼關係......”
看見一階妖獸的出現，不少同學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種蘇不語對秦澈特殊對待的情況從三年前就開始了。
測試區內，秦澈看見烈豬的身影，眼前隨即出現了對應的系統介面。
【妖獸：烈豬】
【等階：一階】
【剩餘壽元：三十三年】
此時的烈豬，在秦澈看來，就是會走路的壽元。
“將它殺了，我就能補充回之前用掉的壽元。”
看著烈豬，他的眼睛都快發出光來了。
如果是二階妖獸，秦澈還有些沒把握，畢竟自已才武徒一段，武學也只有一個一階排雲掌大成。
但如果是一階烈豬，那就穩啦！都穩啦！
一被放出來，烈豬就盯上了不遠處的秦澈。
雖然是低階妖獸，還沒有開啟靈智，但是它還是能大致判斷出秦澈實力不強的。
而且，烈豬本身，攻擊慾望就比較強烈。
“哼哼哼！”
幾聲豬哼聲響起，它就朝著秦澈衝了過去。
“雖然是一階妖獸，但是秦澈應該也很難對付。”
“就他那個剛入門的排雲掌，估計就連燭火都打不滅吧？”
“唉，E級天賦終究不可能在武道這一途走的長遠。”
“與其天天被虐，還不如早點退學。”
看見烈豬的動作，幾個同學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
和看天才秀操作一樣，他們也很喜歡看秦澈這樣的人被虐。
“哼，恐怕蘇老師又要失望了，雖然是一階烈豬，但是它攻擊慾望強烈，自身皮肉也堪比二階妖獸，對秦澈來說，恐怕撐不下兩次對抗。”
“看來他是又要出糗了。”
趙斯眼神輕蔑，說話時，還不斷搖頭。
所有人，包括秦澈自已，認知當中，他就該是這樣的人。
就該是一個三年下來，連最弱的一階妖獸都很難對付的，E級武道天賦擁有者該出現的
但是，如今的秦澈已經不一樣了。
看著衝過來的烈豬，秦澈不為所動，微微閉眼運轉武力。
“他怎麼不跑？嚇到了？”
“蘇老師，秦澈不會是要尋短見吧？”
聽到同學的話語，蘇不語連忙來到一側的門，打算衝進去保護秦澈。
三年來，秦澈的頹廢她是看在眼底的。
學生時期，心理脆弱，想不開尋短見是有可能的。
在蘇不語擔心的時候，只聽轟然一聲響起。
“排雲掌！”
測試區內，只聽秦澈一聲大喝。
腳尖點地，出掌，譁然間，雲霧升騰。
在這一瞬間，十年的感悟彷彿化作實質。
還沒等同學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瀰漫的雲霧爆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緊接著一陣血氣迸發而出，均勻的滋在觀看區的玻璃上。
“什麼情況？！”
這極具視覺衝擊感的瞬間，看的所有人都懵了。
甚至還有幾個女同學差點被嚇得哭出來。
因為雲霧的出現，他們都沒有看清內部的情況。
就在蘇不語感覺不對，靈力運轉，馬上要衝到秦澈面前的時候，雲霧又很快的散去了。
觀看區這邊，透過滿是血漬的玻璃，在即將散去的雲霧之中，所有人都看見了全身帶血的秦澈。
這一刻，他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