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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霽慎重地回:“你好.”
甘悅怡扭頭對雲漾道:“o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啊.”
雲漾:“是的.”
雲漾知道甘悅怡所說的“和以前一樣”,是指o差點報廢之前。
但任霽聽在耳裡,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了。
他隱約還記得,勤勤的這倆位朋友上次來她家,就是為了見見他的吧?聽這位朋友的意思,難道她們這次來,還是想見他的?任霽剛這樣想完,董溪開口了。
“雲大神,你之前說的懶懶,後來還有出現過嗎?”
任霽的心莫名地緊了一下。
雲漾神色未變:“沒有.”
“那所謂的’懶懶’,其實只是o出故障了?”
董溪思索道。
雲漾:“應該是的.”
雲漾都說得這麼肯定了,她們又很長時間的確沒聽到雲漾提起過懶懶的事了,董溪和甘悅怡都信了,這個話題也就此掠過了。
任霽動容地凝視雲漾。
雖然他知道雲漾這樣說,只是不想惹麻煩。
但他還是覺得,這是雲漾對他的維護。
這是僅屬於他們倆的秘密。
他們倆的秘密……想到這幾個字,任霽不由地翹起了唇角。
表現在o身上,雲漾她們仨就看到o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談笑聲戛然而止,客廳裡霎時間安靜極了,只有陽臺上偶爾傳來雲酌和啤酒玩樂的聲音。
任霽意識到了不對勁,壓下唇角。
雲漾銳利地盯著o,淡聲開口:“o,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去廚房準備菜,我們一會要吃火鍋.”
“好的,主人.”
任霽立馬切換到o的模式,往廚房滑去。
“雲大神,o剛才為什麼突然笑了啊?好詭異啊!真滲人.”
董溪瑟縮著肩膀。
“o還有故障嗎?”
甘悅怡同樣疑惑。
“是的,還沒完全修好,習慣就好.”
雲漾面不改色,寡淡的臉讓人看不出她說的其實是假話。
“我去廚房把果盤端來.”
雲漾說完,起身去了廚房。
廚房裡。
o井井有條地處理著菜,看上去一點異樣都沒有。
雲漾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懶懶?”
“又被你發現了.”
任霽手上的動作不停,聲音裡隱約可辨幾絲愉悅。
“o從不會做可疑詭異的事,只有你了.”
任霽:“……”“別再露陷了,會很麻煩的.”
雲漾小聲地叮嚀完,端著果盤走了。
任霽很爭氣的不露陷,把所有的菜備好端上了餐桌。
雲漾她們坐上了餐桌,熱熱鬧鬧地吃起了火鍋。
“天氣一涼,果然還是吃火鍋最舒服啊!”
甘悅怡幸福地感慨。
“姐姐們,你們想喝什麼?”
雲酌小臉都被火鍋的熱氣燻紅了,問大家:“我聽姐姐說她朋友今晚要過來吃火鍋,我特地在超市買了挺多飲料的.”
“你真貼心啊!”
董溪誇讚道。
雲酌假裝不好意思的樣子,但實則驕傲藏都藏不住。
一旁的任霽:“……”雲酌在他面前和在勤勤的朋友面前,可真是倆個人……“你買了什麼飲料啊?”
甘悅怡用逗弄小孩的語氣問他。
“牛奶、奶茶、酸梅汁、玄米茶.”
雲酌自豪地道。
甘悅怡露出誇張的神情:“你買了這麼多?考慮真周到!”
雲酌笑得更開心了。
他豪邁地指揮任霽:“o,去把冰箱裡我買的飲料都拿來!”
任霽:“……”他指揮起o,比勤勤指揮得還順手。
“好的,樂樂.”
“你放在冰箱裡了啊!”
甘悅怡道。
“是啊!吃火鍋嘛,當然得喝冰得了.”
雲酌為自己考慮得如此周到而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我喝不了冰的,就不喝了,你們喝.”
甘悅怡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董溪和雲漾。
董溪和雲漾明白了。
甘悅怡這是在特殊時期。
“啊?喝不了冰的?那讓o給你做熱奶茶吧。
姐姐,你喜不喜歡喝奶茶?”
任霽:“?”
“喜歡啊!”
甘悅怡笑了。
“好,就讓o給你做奶茶.”
雲酌下了決定,再次指揮任霽:“o,去做奶茶,多做一點,讓其他姐姐也能喝.”
任霽:“??”
你想討好你姐姐的朋友,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做?你平時怎麼不討好一下我?任霽求救地看向雲漾。
雲漾接觸到了他的目光,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繼續吃自己的。
懶懶的目光反而讓她想起了什麼,她補充道:“給我做杯冰美式.”
任霽:“……”給你做可以,但是給你的朋友……“姐,我給你買了罐裝美式咖啡的,也放在冰箱裡了.”
雲酌道。
雲漾:“o做的比外面的好喝.”
任霽黑眸微亮:“好的,主人.”
他現在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做多少杯美式、多少杯奶茶,他都心甘情願了。
任霽愉快的往廚房滑去。
啤酒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跟在任霽身後,用鼻子嗅啊嗅的。
這是一條串串狗,體積和柯基差不多。
任霽不經意地掃到跟在他身後的啤酒,嚇得一陣踉蹌,差點摔倒,還好他及時地扶住了牆。
看到o突然後背緊貼著牆壁,一隻機械手還放在牆上,雙眼大睜地瞪著它面前的啤酒,一眾人都愣住了。
怎麼回事?看o的樣子……機器人怕狗?雲漾神色微變:“o,你……”她話沒說完,一直在任霽身邊嗅來嗅去的啤酒突然齜起牙,衝任霽兇狠地吠叫了起來。
任霽像完全失了魂似的,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機械手撐在身後,一寸一寸的往後退。
啤酒溫順起來的時候特別溫順乖巧,但是兇狠起來,也特別兇。
它不時的發出嗚嗚聲,一個勁的衝任霽吠叫,樣子兇狠極了。
任霽往後退一寸,它就近一寸的步步緊逼。
“啤酒!別叫了!”
甘悅怡兇它。
但啤酒充耳不聞,衝任霽吠叫得更加厲害了,還做出了要撲上去的姿勢。
幸好現在任霽是在o的身體裡,大家只能看到o是瞪圓了眼的。
否則,他們就能看到,此時的任霽臉色是多麼的慘白,矜薄的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甚至還在發抖。
他一向懶淡深沉的黑眸裡,此時盛滿的全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