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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妹妹”這個稱呼就很讓人討厭了。
雲漾漠漠地收回了視線。
韓曜隔著一段距離在雲漾旁邊的空位坐下:“馬文妹妹,一個人啊?”
“你家親戚都死絕了?需要你在外面隨便找人認妹妹?”
雲漾冷淡地睨他。
韓曜一噎,隨即笑得更加的燦爛了。
這語氣,這話語,和某人實在是太像了!難怪倆人戴得面具,都有異曲同工之處。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現在立刻起身離開,就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
雲漾很是冷漠。
韓曜覺得事情越發的好玩了。
他沒想到,馬文妹紙是這麼有趣的一個人,和某人太搭了!“馬文女士,你看到那邊那個戴著老人面具的男人了沒?你知道那面具上的老人是誰嗎?”
韓曜指向任霽的方向。
雲漾隨意地瞥向韓曜指著的方向。
那個戴著老人面具的男人有一口沒一口的閒適地喝著酒,沒有看著他們這邊。
雲漾扭回了頭,在心裡嘀咕:那個人的確挺奇怪的,竟然戴著魏晉數學家劉徽的面具。
他上哪買的這麼罕見的面具?“你知道嗎?”
韓曜追問。
“不知道.”
雲漾漠漠然。
“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你和我過去,我們仨人一起喝喝酒,讓他告訴你他面具上的老人是誰,怎麼樣?”
雲漾當真是煩了。
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話術大同小異,有完沒完!她冷冷一笑:“想讓我和你過去啊,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雲漾招手叫來了服務員,讓他拿來了十個小酒杯和一瓶威士忌、一瓶龍舌蘭酒。
她把威士忌和龍舌蘭酒混合著倒進了十個小酒杯裡。
“你把這十杯酒喝了,我就考慮跟你過去.”
韓曜咋舌。
威士忌和龍舌蘭酒都是烈性酒,本身度數就很高。
把這兩種酒混合在一起,還一下子讓他喝十杯,這不是想要他半條命是什麼?他的酒量又不是特別好的那種。
而且就算他喝完了,她只是考慮跟他過去。
瞧瞧這嚴謹的用詞,這如意算盤打的,跟某人真的是很像。
不過,說到酒量,某人可比他強多了……韓曜心生一計,擺手道:“我喝不了,但是我朋友可以喝,我把他叫過來和你一起喝.”
他剛站起身,從旁邊過來一個男人,對雲漾道:“我和你喝!”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
接著,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他的朋友們就在不遠處的卡座裡,望著這邊的情形,都為他鼓掌喝彩了起來。
他們的鼓掌喝彩聲很大,惹得不少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包括任霽。
男人一杯接著一杯的把十杯酒喝得乾乾淨淨。
喝完最後一杯,他被酒辣得齜牙咧嘴,但還是裝出酷酷的樣子把酒杯朝下,面朝雲漾:“酒我喝完了,輪到你和我過去了.”
雲漾漠然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她有點印象,是剛才眾多搭訕她的男人之一。
她剛才不耐煩的讓他走後,這個戴著獨眼面具的男人曾表現出不恥與惱怒。
只是礙於面子,沒有發洩出來。
“我什麼時候和你做過這樣的交易了?”
雲漾輕飄飄的開口。
獨眼面具男人笑了,帶著幾分怒火:“行,你我沒做過交易,那我們就重新做一個.”
獨眼面具男人在她旁邊的沙發翹著二郎腿坐下:“你不是喜歡讓男人喝酒嗎,那你自己一定也挺能喝吧。
我們就來比下,誰先喝趴下,誰就跟著對方走。
敢不敢比?”
獨眼面具男人一面把威士忌和龍舌蘭酒混合著倒入十個酒杯,一面等著雲漾的回覆。
他的朋友們聽出了他話裡的玄機,都在那鬨笑。
在舞池裡的董溪和甘悅怡注意到了雲漾那邊的情況,聽到那些男人們流裡流氣的鬨笑聲,董溪氣得要上前去幫助雲漾。
甘悅怡拉住了她:“放心吧,雲大神不會吃虧的。
我們就在這看著,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再過去.”
雲漾輕哂:“我要是喝趴下了,我可以跟你走.”
獨眼面具男人臉上露出竊喜。
雲漾接著道:“但你要是喝趴下了,你就脫-光了衣服,站在你們的桌子上,大喊三聲你自己是傻.逼,再站到酒吧門口,再大喊三聲你自己是傻.逼’.”
獨眼面具男人迫不及待的就答應了:“沒問題!你別出爾反爾.”
雲漾譏笑:“你才是.”
獨眼面具男人眼裡露出捕獵獵物的興奮光芒,就好像雲漾已經是他的籠中之物了。
他的酒量在他的朋友裡,可是出了名的好。
一個女人,喝酒怎麼可能喝得贏他了。
敢和他打這樣的賭,真是急不可待的想把她自己送到他的床-上!韓曜在雲漾和獨眼面具男人打賭的時候,就回到他自己那桌了。
“馬文妹紙真厲害,在和人打賭喝酒,還喝的是威士忌和龍舌蘭混合酒.”
韓曜坐回原位。
“你回來做什麼的?”
任霽瞥他。
韓曜一臉懵:“我不應該回來嗎?”
“打賭是因你而起的,你就這樣回來了?”
韓曜更加的懵了:“他們打賭,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不過去找她,她會讓你喝酒?那個男人會出現要和她打賭?”
韓曜覺得自己冤極了:“就算我不去找她,也會有其他人找她的,她也會讓其他人喝酒的.”
“誒,不對,”韓曜後知後覺地盯著任霽:“你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關心這麼有憐憫心了?”
任霽微怔。
他這才意識到,他的反應有些不太正常。
就像韓曜說的,他什麼時候對別人的事這麼關心過了?來酒吧這種地方,就應該做好心理預期,會碰到各種各樣的人,會有各種各樣的事可能發生。
是那女孩自願與別人打賭的,他操心什麼?韓曜死死地盯著任霽,想從他臉上窺出一絲跡象:“你該不會……看上馬文妹紙了吧?”
任霽輕嘲:“腦子不好用,可以捐給醫學機構,讓他們拿去做研究,還能讓你有那麼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