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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騰得太過,阮梨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還好日頭還沒落下,薄斯言打了聲招呼,便有女傭挑著一排日常搭配的衣服和包包到床前,供阮梨挑選。
尺寸都是量身定製的,每一件都裁剪得完美貼合她的身軀。
阮梨選了件露腰的上衣和牛仔褲,薄斯言只是瞥了一眼,便皺著眉看向遞衣服的年輕女傭。
“你怎麼給少夫人拿這種衣服?”
年輕女傭呆住了,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另一名幹了幾年更有經驗些的女傭站出來解釋:“抱歉少爺,這是新來的,還不清楚少夫人的喜好,下次我會親手準備少夫人日常出行的衣服的。”
薄斯言仍是不滿,冷冷的開口:“從明天開始,她就不用來了。”
那年輕的女傭都要被嚇哭了,阮梨以前在這個家裡也是這樣的地位,遭受過很多冷眼。
她看不下去,聲音輕柔的說:“我挺喜歡那套衣服的。我哪有什麼喜好,衣服看得順眼就行。”
年輕女傭朝阮梨投來感激的視線,阮梨只是淡淡笑著,注視著薄斯言。
薄斯言神情柔和下來,“阿梨,穿露腰的衣服對胃不好,容易受寒著涼,你本來經期就會難受,萬一以後更不舒服怎麼辦。”
說得好聽,是擔心對她身體不好。
實際上,是佔有慾在作祟,恨不得把她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不讓任何人瞧見才好。
阮梨趕時間去醫院,懶得在這種事情上和薄斯言爭論。
她隨手指了另一套最保守的淡青色馬面裙,上衣是白色絲綢緞,高領的,裙子也很長,最多露一截腳脖子。
薄斯言終於滿意了,沒再提要解僱的事,只讓其他人出去,要親手替阮梨穿衣。
絲質吊帶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
整條睡裙都脫落在了床上。
白皙的肌膚上,是昨晚留下的各種各樣的曖昧痕跡。
薄斯言的呼吸驟然加重,額頭浮了層薄汗,幾乎是調動最大的抑制力才將衣服給阮梨換上。
然後是去化妝間佩戴首飾和化妝。
質感華美的馬面裙,搭配一套極其昂貴的帝王綠翡翠,再化了一個精緻簡約的淡妝後,阮梨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婉約大方,有種古典美人的別緻風韻。
光是今天這身看似簡單的行頭,都夠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買一套別墅了。
只是簡單出個門而已,就穿了身別墅出去。
得虧是在小說裡,要不然阮梨高低得喊一聲萬惡的有錢人,為普通人鳴不平。
上億的行頭啊……
普通人就是世世代代不吃不喝都掙不夠這一天的行頭。
出門時薄斯言藉口要去公司,想順路送阮梨去醫院。
阮梨微笑著拆穿他:“兩個方向截然相反,你還是先回公司把這幾天的事情處理一下吧。”
見實在沒辦法正大光明的跟著阮梨去,薄斯言只好口頭上答應。
“好,那你注意安全。”
阮梨上了車,車裡就她和司機兩人。
只是前後有兩輛車保駕護航,裡面是派來跟著她的保鏢。
阮梨沒什麼興致的看著窗外,在還有兩條街就要到醫院時,突然出聲喊“停”。
“怎麼了少夫人?”司機問。
“去看望母親,總不好空手去吧,我想去那邊的水果店買點水果。”
司機立馬主動提出:“讓保鏢去就行了。”
“不行,這是我的心意,怎麼能讓其他人代勞。”阮梨一邊說,一邊開門下車:“再說了,我還想逛逛,看給母親買點什麼。”
她踩著低跟鞋,往街邊走去。
另外兩輛車見狀,立馬停下,幾名穿黑西裝戴墨鏡、長得人高馬大的保鏢從車上跟了下來。
阮梨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路過一條小巷時,徑直穿了進去。
裡面有幾個黃毛正在索要保護費。
這附近有一所私立高中,裡面的學生出了名的人傻錢多,逮著個好欺負的,能敲詐不少。
所以混混些都愛來這裡收保護費。
阮梨坐在車上時,瞧見幾個五顏六色的腦袋,就覺得大事很妙。
“你們在做什麼!”
幾個正在打人的混混抬頭看過來,“別多管閒事——”
話還沒說完,臉上兇狠的表情就徹底呆滯住了。
起猛了,看見仙女了。
這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只是短短瞬間,他們腦海裡就過了一遍白富美千金愛上黃毛窮小子的故事。
甚至開始在意起形象來,刻意擺出耍帥的表情和姿勢。
見幾人跟傻子一樣,和阮梨想象中起爭執的場景截然不同,她索性衝上去,奪過他們手中的保護費,把被圍毆得蹲在地上抱頭的學生給扶了起來,然後義正填膺的對著混混們吼。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你們以後別再來這裡收保護費了,不許欺負人!”
錢被拿了,混混們也不生氣,只是痞痞的笑。
“哎呀,哪有那麼嚴重,我們只是在交朋友而已,沒有欺負人。”
“這樣吧,要不美女你和我們交個朋友,我們以後就不來這裡交朋友了。”
“美女,你覺得呢?”
阮梨還沒發話呢,被她擋在身後的人反而發出了虛弱的抗議:“不……不行。”
少年的聲音聽起來青澀又倔強:“不行,她不能和你們交朋友,你們不配。”
阮梨:“……”
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偏偏被揍的是他了。
哪來的小孩啊,被揍了還這麼倔。
幾個混混果然立馬炸毛了,提著棍子就圍了過來,要把那小子從阮梨背後給揪出來。
阮梨不肯,護著那少年,難免被摸了兩下手臂。
從巷子外來看,更像是幾人想對阮梨意圖不軌。
剛找來的保鏢們二話不說就衝了過來,拉著人就是一頓揍。
現場混戰一團,阮梨早就做好了開溜的準備,拉著被霸凌的少年逃出巷子,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再見,以後遇到這種事直接報警。”
等快步趕到了醫院,她才發現自已手上還捏著一疊保護費。
“啊,忘記還給那小孩了。”
她還不記得那小孩長什麼樣子,而且她現在很趕時間。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另一邊,巷道里哎喲連天。
單方面的毆打結束,地上倒了一片,保鏢們這才發現阮梨人不見了。
巷道口,一雙嶄新鋥亮的皮鞋踩在髒汙的水泥地上。
高大身軀揹著光,稜角分明的臉藏在陰影裡,看不清神情。
男人的聲音冰冷又陰沉,彷彿陰溼巢穴中盤旋蟄伏的毒蛇。
“少、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