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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老張和老蕭
越州城內的一間當鋪內，老闆正在高臺上打著算盤，一整天下來生意慘淡老闆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時突然見到當鋪內來了客人，瞬間喜笑顏開，可是轉眼一看是一個衣衫襤褸，身上還帶著血跡的年輕人頓時失去了神采。
“老闆，我想當東西”蕭承業從懷裡拿出了用錦緞仔細包裹著的金簪子。
老闆接過去漫不經心地開啟，本以為是什麼破爛玩意兒，可哪知仔細一看我勒個乖乖！金的！做工還如此精細！
不過老闆也是人精，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內心的欣喜，依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位客人，您這枚簪子值三十兩”
“什麼？三十兩！老闆你再看看呢？”聽到老闆的報價蕭承業有些難以置信，皇宮裡的東西還是金的，就三十兩？
“好好好，我再看看”老闆又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臉色也是一變
“哎呀這位客人，這枚簪子成色不佳不說，上面還有不少的瑕疵，只值二十八兩呀”
還越來越少了！蕭承業越想越氣直接破口大罵
“你放屁！這可是皇……”
說到一半他的話口停了下來，說不得說不得，說出來一是沒人信，二是自已目前的狀況被人知道了怕是有不小的麻煩。
老闆一聽也來氣了，好小子，還敢叫板這種小娃子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皇什麼！？我看你滿身血跡，莫不是打家劫舍的劫匪！這簪子興許就是贓物！看你落魄願意收了可卻是這般不知好歹，二十八兩愛要不要，再囉嗦我直接去報官！”
蕭承業一時語塞也只能應承下來，拿著二十八兩銀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拿到錢後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醫館，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又買了身潔淨的衣裳便想著填飽肚子了，這兩天可把自已餓的不行了。
他匆忙的在大街上竄著。尋找著酒樓。
突然一個孩童橫衝直撞而來，他一時沒注意直接撞到了那孩童，倒地的孩童頓時號啕大哭起來。
同一時間一名婦人也緊緊趕來，先是抱起孩子仔細檢視，緊接著對著蕭承業就是一頓數落。不過在他的再三道歉之下婦人只好作罷抱著孩子離開。
四方樓，越州城內數得上名號的酒樓。
換好衣服的蕭承業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他踏進酒樓的時候店小二就屁顛屁顛的過來帶客人上樓。
“客官來點什麼？”小二一邊倒茶一邊詢問。
蕭承業長這麼大都沒出過村子一步他哪裡知道有什麼。
見蕭承業不答話，那小二便報起了菜名
“客官咱們這裡有蒸熊掌蒸羊羔……”
聽得蕭承業一愣一愣的，這都是什麼呀，自已一輩子都沒聽過。
“咳咳，把你們這的招牌都上一道吧！”
“好嘞！”
小二又屁顛屁顛的離開，不多時所有的菜便都上齊了，滿滿一大桌，莫說是味道，光是擺盤就是蕭承業這個鄉巴佬難以想象的。不愧是越州數一數二的酒樓。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菜上了之後便直接上手吃了起來，那面向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看的旁人一陣驚訝。
不過也正常，畢竟打打殺殺又餓了這麼久。
滿滿一桌不一會的功夫便被蕭承業一掃而空。
“小二結賬！”
“好嘞客官！一共二兩銀子！”小二在一旁完彎腰搓手。
“二兩這麼貴？！”
小二依舊耐心解釋道“客官您點的都是咱們店的招牌，這食材都是極難尋得的，所以也就貴了點。”
聽著小二的解釋貌似也合乎常理，於是便不多詢問，直接把手伸向腰間的袋子。
這不摸不要緊，一摸直接嚇一跳。這裝錢的袋子！不見了！
小二看著蕭承業的樣子略微伸直了腰桿。
“客官，二兩銀子”語氣也有些變化了
蕭承業臉上一陣泛紅“稍等，馬上”
可是怎麼摸，就算翻遍全身也沒有找到錢袋子。
此時小二也有些不爽了。
“客官您都找了快一盞茶的功夫了，怎麼個意思？”
蕭承業，仔細回想著，終於想起來了，這路上就碰到那一對母子，顯然只可能是那時候丟掉的……八成是被偷了！
“額，不好意思，我錢袋子丟了，能否容我出去找找……”
小二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直接對著樓下一聲呼喊“掌櫃的，有人吃白食！”
掌櫃的聞聲便帶著一幫夥計上樓直接把蕭承業堵住。
“哼！你小子，看著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吃白食的主，還揹著把破劍！唬誰呢！我告訴你，今天要麼給錢，要麼……就把吃的東西吐出來吧！”
這給錢他哪裡有錢，這越州根本沒有認識的人。
他也只能搖頭表示沒錢。
聽得此話掌櫃的也是一招手，一群夥計直接上來拳腳相加，這吃了東西沒錢給，他也是不還手，就這樣讓人一頓狠揍。
等到夥計們揍完之後那掌櫃的覺得還不解氣，於是又上前補了一腳，之後連仁帶劍一起丟到了後院並罵道，“小王八蛋，別想著挨一頓打就了事，滾滾過去洗兩千個盤子！什麼時候洗完什麼時候走！”
說完便哐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蕭承業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輕輕碰一下自已的臉頰就是火辣辣的生疼。他撿起自已的配劍插在腰間四周環顧了一下，便走向一處洗碗的地方蹲了下來。
剛蹲下卻發現旁邊還有一人，此人看起來也是十六七的樣子，身高八尺左右，長了一張圓嘟嘟人畜無害的臉，身體微胖，背後還別了一根長棍。
不過仔細一看不知道他的臉是本來就這麼胖，還是被人揍腫了。因為同樣的，這個人的臉上也是到處淤青……
見到旁邊來了人，那少年緩緩挪動自已的身體湊了過來用手機拿著碗一邊洗一邊用肩膀碰了碰蕭承業。
“嘿！兄弟，你也吃霸王餐了啊？”
蕭承業一陣頭疼，什麼叫也……
於是他尷尬的解釋道“我只是錢袋被人偷了而已”
那少年接著問道“那你給錢沒？”
“額……沒有……”
少年哈哈笑起來“那不就得了，那還不是吃霸王餐？哈哈哈”
蕭承業角無語……
那少年盯著蕭承業腰間的劍看了看又開口道“兄弟你是江湖中人？”
蕭承業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勉強算是吧”
少年拍了拍背後的長棍哈哈一笑
“俺也一樣！哈哈哈兄弟咱兩也算是同時輪落，同時洗過一堆碗的人了，不如今日咱兩對著這天，對著這地，讓這堆碗做咱兩的見證，拜個把子？！”
蕭承業一陣頭大，就這麼突然嗎？
見到蕭承業有些為難少年也不再堅持。轉而問道“對了你叫啥，多大了？”
“蕭承業，十六，你呢？”
“俺十七，至於名字嘛，你就叫我老張得了哈哈哈”
說完看了蕭承業一眼便拖過了他面前的一堆碗自已幫忙洗了起來。
“出來走江湖，要講義氣，你這碗哥幫你多洗幾個！哈哈哈哈”
蕭承業也是一陣好笑，不過看得出來這叫老張的少年性子也是直爽，作為剛入江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