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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春裡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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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

“阿遠!今天下午高中部的校籃球隊和初中部的籃球隊有一場籃球賽哎。”

陸佳檸激動的搖晃著紀清遠的手臂,聽到高中部紀清遠腦海裡閃出宋聞璟的身影,將筆停下。

“那宋聞璟會來嗎?”

陸佳檸搖搖頭說不知道,紀清遠失望的嘆了口氣又拿起筆繼續刷題。

“不過我可以問洛星哲。”聽到洛星哲,紀清遠眼前一亮,洛星哲是校籃球隊的,他一定知道,於是她挽著陸佳檸的手臂問道:“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陸佳檸一把將紀清遠的筆順走然後將書合上,扯著紀清遠來到了九年級六班。

“洛星哲,你小子趕緊出來。”陸佳檸進他們班跟進自已班一樣,進去就朝坐在倒數第一的洛星哲走去,紀清遠則在門口等著。

不知兩人又說了什麼,就看見洛星哲跟在陸佳檸身後出來了。

“紀清遠,你也是來找我的嗎?”洛星哲看著倚在牆上的紀清遠笑道。

紀清遠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洛星哲,你這孔雀別亂開屏,我們家阿遠可是對你這種吊車尾沒興趣。”

見洛星哲一臉殷勤的樣子,陸佳檸一把推開站在紀清遠身前的洛星哲,生怕兩人離太近。

“陸佳檸,你才孔雀呢,怎麼了?昨天還問我沈嘉樹,今天就又換了個宋聞璟。”洛星哲不服道。

紀清遠知道陸佳檸是把自已當擋箭牌沒告訴洛星哲那個想找宋聞璟的人是她紀清遠。

“怎麼你說不說?”陸佳檸一把摟住紀清遠,不耐煩的看著洛星哲。

“教練介紹了高中部的籃球隊給我們認識,我記得是有宋聞璟。”

得到答案陸佳檸趕忙拉著紀清遠就跑了。

“你說他還記得我嗎?”紀清遠坐在位置,雙手托腮問道。

“那肯定啊,我們家阿遠又優秀又漂亮。”陸佳檸捧著紀清遠的臉左看看右看看認真的回答道。

“那我到時候給他送水你說他會接嗎?”

兩個人一問一答的,中午又快速的吃完飯買好水就去球場佔位置了。

那天下午她看見了她心心念唸的少年拿下了最後一個決勝球。

結束後陸佳檸半推著她到球場上讓她給宋聞璟送水,可是剛過去宋聞璟身邊就已經圍了一大群人,她被擠出去了。

手裡握著水,眼睛一直看向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水可以給我嗎?”

洛星哲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她想著自已的水已經送不出去了,便將水遞給了洛星哲。

“我剛剛打球帥不帥?”洛星哲沒臉沒皮的問道。

紀清遠壓根沒注意到他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宋聞璟太強了,要不是他最後那一球,說不定我們就贏了。”

這句話她聽清了。

“只要有宋聞璟在的地方,他就不可能輸。”紀清遠認真的反駁道,眼神依舊看向人群中的宋聞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裡多了瓶水。

“紀清遠你怎麼看上去有點失落啊?”

紀清遠沒回答,只是從兜裡拿出一塊小鏡子認真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已。

“沒事,他們年紀大,個子也更高,贏了很正常,我們下次會贏回來的。”

紀清遠收起鏡子看著洛星哲又反駁道:“宋聞璟跟我們差不多大。”

轉身再看向宋聞璟的方向時發現他早已離開,眸子裡的失落更明顯了。

記憶中的十五歲,宋聞璟沒有參與過她的那一年。

十六歲,再次見到他是在母親的葬禮上,那個時候她很想宋聞璟陪她說說話,可是等來的不是宋聞璟是洛星哲。

十七歲,洛星哲說要給她介紹一個新朋友,是宋聞璟,他好像不記得自已了,她又哭了,陸佳檸勸她放下。

十八歲,紀清遠徹底放下宋聞璟,接受了洛星哲的告白。

她暗戀的五年裡,沒有告白沒有相識,甚至到後來他都不記得她這個人,她覺得這是她人生裡最失敗的一件事。

徹底想通的那一天,紀清遠一個人在外面吹了許久的風。

“佳檸,我不喜歡宋聞璟了。”

紀清遠笑了笑,意識到自已走神了立馬轉移話題。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宋聞璟只是輕嗯一聲,遠遠的看著女人的手,想開口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看向江淮之。

“洛星哲在哪?”

初遇酒吧。

幽暗的角落裡,只有男男女女的嘈雜聲還有音樂聲,洛星哲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額頭上還殘留著包紮,看上去心情有些糟糕。

“洛少,紀家和樓家的兩個千金都被你耍的團團轉,你還有什麼可煩躁的?”嘴上是這麼說的,可男人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在他厲思恆眼裡洛星哲只是個上不了檯面吃軟飯的小白臉。

“阿遠她跟我分手了。”一想到這洛星哲就煩,他並沒有覺得自已做錯什麼,他不喜歡樓心悅,他只是玩玩而已,他不懂為什麼紀清遠不顧他們在一起的六年就跟他這樣潦草分手。

旁邊的厲思哲笑著沒說話,有些嫌棄的看著洛星哲。

宋聞璟他們趕到時,洛星哲正發著酒瘋喊著紀清遠的名字,而樓心悅則在他身邊跟他鬧。

“洛星哲你看看你身邊的人是我樓心悅不是她紀清遠!”

洛星哲似是聽不見樓心悅的聲音,嘴巴里依舊念著紀清遠的名字,氣的樓心悅離開了。

宋聞璟一臉好笑的看著這場面剛想過去刺激刺激洛星哲就看見一個女人衝過去拿著酒瓶砸在他頭上,似是沒過癮又用腳踹了他幾腳,還沒等洛星哲反應過來女人就已經走了。

江淮之驚訝的看著:“我去!能讓紀清芷這麼不顧形象的人,洛星哲真牛逼。”

紀清芷是江淮安的朋友,江淮之跟她打過幾次照面,況且紀清芷的臉也很容易被人記住,只不過以往見她都是溫婉儒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紀清芷。

對於紀清芷,宋聞璟並沒有過多的瞭解,只知道她是紀清遠的姐姐,但是傳聞中關係不太好。

看到洛星哲被打,宋聞璟沒再過去,轉身就走,江淮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又走但還是跟了上去。

“就這麼放過洛星哲?”

宋聞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淮之,江淮之便瞬間懂了。

於是次日還躺在醫院的洛星哲手機被人打到爆,說是SQ那邊要終止合作,隨即江氏以及另外幾家也告知要終止合作。

洛星哲的手緊緊攥著病床旁邊的扶杆,臉色越發難看。

“星哲,你怎麼樣了?”

看著推門而入的樓心悅,洛星哲的臉色更難看了,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她。

“可惡!我就知道紀清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女人一屁股坐在床上,哀怨道。

她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怨婦,聽到她的聲音洛星哲更惱了,語氣裡滿是責怪:“還不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天非要過來,阿遠怎麼可能會發現?那些合作方怎麼會突然毀約?”

“怪我怪我什麼都怪我!是誰在我面前控訴著紀清遠說她就知道堅守自已的貞操不讓睡!搞清楚我們之間不是我一廂情願!是你管不住你那下半身!”樓心悅不甘示弱,她不認為自已有什麼錯,不過是雙方自願的。

洛星哲深知自已沒理,也不想再與她多說什麼,自已已經失去了紀清遠,不能再丟了樓心悅於是伸手抱住樓心悅哄了她幾句。

“其他的合作方要終止也就算了,SQ和江氏怎麼會?”

洛星哲沉默了好一陣,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拿起手機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紀伯……”

話都還沒說完,就聽見嘟嘟嘟的響聲。

“紀雲峰怎麼會掛你電話?”印象中紀雲峰雖然和紀清遠沒什麼聯絡,可和洛星哲聯絡很頻繁,遠哲集團有些合作也是紀雲峰幫著牽線的,她自認為紀雲峰是很欣賞洛星哲的。

“他其實一直掛念著阿……紀清遠。”他剛想說阿遠但想著樓心悅還在氣頭上便改口了。

這些別人不知道,洛星哲可門清兒,紀雲峰可不像傳聞中那樣對他這個女兒毫不關心。

“那你被紀清芷打成這樣難道就算了嗎?”看到洛星哲被打成這樣,說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大學初見洛星哲的時候她就芳心暗許了,只不過礙於紀清遠她一直沒有捅破那層關係,她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和洛星哲有其他關係。

可是看著洛星哲對紀清遠的好,她就越發的嫉妒,以至於後面一發不可收拾。

“算了吧,不鬧了。”

剛聯絡完搬家公司,紀清遠靜靜的看著房子裡的一切,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調整好情緒後她摁了接聽鍵。

“阿遠,你現在一個人我有點不太放心,要不我回來陪你吧?”影片中的陸佳檸正敷著面膜,擔心的問道。

“不用啦!你就在那邊好好盯著你的沈嘉樹。”紀清遠假裝輕鬆的說著,她不想讓陸佳檸擔心自已,她其實很想告訴陸佳檸她很想她,她很需要她。

作為紀氏的千金,紀清遠從小就混在那些名媛圈裡面,只是她知道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因為利益因為所謂的地位才走在一起,她也從不指望能和那些人成為朋友,這些年除了陸佳檸和樓心悅以外她沒有什麼真正交心的朋友。

那天和洛星哲分手,圈子裡基本都傳遍了,有人說紀清遠還能找到更好的,也有人說不至於分手,洛星哲在這個圈子裡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了,離了他哪去找更好的。

可是隻有陸佳檸從頭到尾都站在她這一邊,甚至連夜訂機票要回來揍洛星哲一頓,但是因為一點意外沒回來成。

看到影片裡紀清遠的樣子,知道她在故作堅強,陸佳檸心疼壞了,匆匆忙忙的結束通話電話就去訂票了。

什麼沈嘉樹她不要了!愛跟誰一起跟誰一起!

陸佳檸見到紀清遠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叮~”門鈴聲響起。

“放門口就行。”紀清遠大聲喊了一句,換了個姿勢繼續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見門口沒動靜了,紀清遠這才穿鞋去開門,一開門就落入一個大大的擁抱中。

“佳檸!”聞到那個熟悉的味道後,紀清遠一瞬間所有的防備都卸下了,趴在陸佳檸的懷裡大聲的哭。

陸佳檸也很默契的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拍打著紀清遠的背。

“我剛剛哭才不是為了那個渣男,我只是……只是這麼久沒見你太激動了。”紀清遠胡亂扯著陸佳檸的衣服往自已臉上擦解釋道。

“好好好!不過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鼻涕再擦到我衣服上了,我這衣服還挺貴的。”她假裝可惜的說道。

“我才不管!”紀清遠此刻像個小孩子一樣一直往陸佳檸身上蹭。

“好啦好啦,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小遠遠。”說完她捧著紀清遠的臉左看右看,最後又一把拉起紀清遠站起來,轉了一圈,又徑直拿起自已的化妝包。

“依舊很漂亮,但是還可以更漂亮!”確實紀清遠這幾天臉色蒼白無力的,絲毫沒有血色,陸佳檸給紀清遠整理了一番後又挑了條修身的裙子給她。

“穿裙子幹嘛?我這一身不也挺好的嗎?”紀清遠對著鏡子照了一番,這麼一打扮起來確實更顯氣質了,只是她覺得自已的衛衣牛仔褲看起來沒什麼不妥的。

“拜託~誰蹦迪穿衛衣牛仔褲啊!”紀清遠還沒有反駁就被陸佳檸半推半就的推進試衣間換衣服去了。

這些天紀清遠很憔悴,壓根沒有去花費心思去打扮自已,平常也都是在家寫論文研究選題或者寫方案什麼的,不是睡衣就是一身休閒裝,突然打扮起來她還有點不適應。

“這裙子會不會有點短啊?”紀清遠看著鏡子中不過膝的紅色包臀一字肩裙問道。

“一點都不,太適合你了!我要是男人分分鐘被你拿下!也不知道那個渣男怎麼放著你這麼大一美女不要,跑出去偷吃。”想到這陸佳檸都恨不得掐死洛星哲。

“不過……我突然很想看你小清新的模樣。”上學期間紀清遠每天光是一個高馬尾一身校服都能穿的格外好看,像極了那種男人得不到的白月光的存在。

只是後來大學上了一年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紀清遠了。

這麼一提,紀清遠都忘記了自已以前剛入大學並不喜歡濃妝,只是因為洛星哲無意說他以前喜歡濃顏系美女後,她下意識的往洛星哲的理想型方向走。

“佳檸,我好像知道洛星哲為什麼會突然不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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