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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星徹底絕望,哭著求著讓自已放過他的父母。
再後來,他的花樣越來越多,手段越來越殘忍,鄭文星幾度崩潰。
終於,那雙靈動的眼睛開始變得木訥且毫無生氣。
他膩了,卻不許他離開。
將他囚在後院,又找了個剛剛賣身的清倌。
那清倌年紀還小,眼睛和鄭文星當初一樣,清澈透亮。
清倌被他折磨的苦不堪言,幾次三番想要逃跑,都被他給抓了回來。
跑的最遠的一次,是鄭文星和他那兩個書童聯手,將人給送了出去。
其實一個清倌,他也並沒有多少感情,跑了就跑了。
可他那時候只覺得自已被這幾個人耍了,威嚴受到了挑釁,一心要將人給找回來,狠狠立威。
他將幾個人狠打了一頓,又將兩個玩膩了的書童送了出去。
那鄭文星可真是心善啊,明明自已已經這麼慘了,卻還想著要給旁人求情。
不過他的那些求情,在他看來都十分可笑,畢竟自已都自身難保了,還要給旁人求情,這不是可笑是什麼?
他讓人一寸寸打斷鄭文星和那清倌的腿。
當天夜裡,鄭文星就發起了高熱。
他以為只是個高熱,應該沒事兒的,不曾想,大夫說鄭文星是自已不想活了,用再好的藥也救不回來了。
第二夜,那清倌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
他難得心中出現了一絲愧疚,想著在他們死前去看看他們。
或許是迴光返照,他去看的時候,鄭文星的精神頭不錯。
看向他的眼睛裡已經不再那麼的木訥,而是帶上了濃烈的恨意。
“孟嚴安,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小爺我向來不信陰司報應,你就是再恨不得我死,我也是伯爵府的嫡長子,會錦衣玉食,金尊玉貴的過一輩子。”
“那我便祝你,不孕不育,兒孫滿堂,錦衣玉食,孤獨終老!”
原本清潤好聽的聲音此時已然啞的不成樣子,這句話顯然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不過他說的很穩,一字一句,就這麼砸進眾人心中。
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話,什麼不孕不育兒孫滿堂的。
過了好半晌才明白,這是在咒他呢。
他氣急,抬手就想打。
可轉頭就見鄭文星嚥了氣。
沒過多久,那清倌也嚥了氣,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死前也和鄭文星說了一樣的話。
他覺得晦氣,就讓人將屍體丟亂葬崗了。
這之後,他娶了正室夫人,行事上倒是收斂了些,可二十多年下來,還是難免會玩死一些人。
“看來是想起來了。”安欽看向他的目光冰冷異常,“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前後腳離世?”
“為什麼?”
“那是他們用壽命做交換,換了那‘子孫滿堂’的詛咒。”
“可有法子解?”孟嚴安目光灼灼地盯著安欽,眼裡滿是期盼,“若是能解,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能啊。”安欽說的篤定又輕鬆,“而且我敢說,這世間除了我,應當很難找出能解這咒的人了。”
孟嚴安眼睛一亮,“公爺可說您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必定……”
“不解。”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欽打斷,“我能解,可無論你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會給你解。”
這話聲音不大,卻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認真和篤定。
“為、為何?”
“子嗣?你配嗎?”
安欽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語罷扭頭就走。
“公爺!您救救我,公爺,求您救救我……”他想向前去攔,安雨就這麼憑空出現,攔在了他的面前。
他只能滿眼怨恨地看著安欽帶著人就這麼走出了伯爵府。
為什麼?為什麼不給他解咒?
就因為幾個低賤的賤民?
出去後徐承中提議去西街酒樓吃點東西,“那新上的五味杏酪鵝好吃,我帶你們去嚐嚐。”
“好啊。”相處幾日,林霖也不再那麼生疏,他自然的點頭應下。
兩個人又看向了安欽,安欽自然沒有什麼異議。
只是她心中隱隱知道,今日她怕是吃不成那五味杏酪鵝了。
果然,還沒到表哥說的那個酒樓門口,他們的馬車就被人給攔了。
“公爺,我們主子有請。”
“你們主子是……”徐承中掀開簾子就看見了陳東的那張臉,口中的話戛然而止。
陳東他是見過的,除了進宮外,還有兩次是家裡接聖旨,都是陳東來宣的旨。
陳東笑眯眯的拱手,“見過徐四公子。”
“陳伴伴客氣。”徐承中連忙回禮。
安欽跟著他走的時候,徐承中滿臉的擔憂,“表弟還沒吃午飯呢。”
林霖很是不解,“他是誰?”
恩公不是國公嗎?那人怎麼輕易就能將恩公叫走。
徐承中:“是很……厲害的人。”
此時他口中很厲害的人正抬眼看向走進馬車的少年,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少年一襲青色長袍外披薄杏色薄披風,半束著的墨髮搭在披風的毛領上,隨著他的動作晃動。
明明馬車外人影晃動,吵嚷聲不停,可在少年掀開簾子的時候,外頭的聲音逐漸遠去,他的眼前,只能看見少年。
“見過陛下。”安欽走上馬車後抬手行禮,不緩不慢,優雅從容。
“嗯。”譚珩點頭,“不必多禮,坐吧。”
安欽抬眸看了一眼,馬車很寬敞,她的馬車已經很寬敞了,即便人在上面半躺著也是沒有問題的。
可譚珩的馬車裡面除了桌椅,還放了一張軟榻。
那軟榻鋪著白色的毛毯,看上去就暖和舒適,躺下一個成年男子綽綽有餘。
安欽上來後找了個馬車最末尾的位置坐下,譚珩挑眉,“怎麼?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那倒是不會,只是車廂內空間狹小,這皇帝身上的紫氣又實在太過濃郁了,她怕靠太近,自已會控制不住做出什麼事情來。
見她端坐在那裡,屁股都不挪半寸,他抬眸,眼中看不出什麼情緒,語氣極淡卻不容置喙地開口,“坐過來。”
安欽看了看,只能起身,往他那邊坐了坐。
看著並沒有縮短多少的距離,譚珩皺眉,這麼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