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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抬腳,一腳踹在王氏的胸口上。
王氏被捆著,甚至躲都沒有辦法躲,就這麼硬生生受了這一腳,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而孟寶玉,早就害怕的用腳挪著,躲到了王氏的身後。
見求情沒有,孟嚴安顯然是鐵了心想要弄死他們母子了。
她也不再求情了,忍過了胸口的疼痛之後,仰著頭看著他笑。
孟嚴安皺眉,“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你啊。”她笑的花枝亂顫,幾乎要把眼淚都給笑出來了,“笑你無能啊。”
“你在說什麼?”孟嚴安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他彎腰,用手掐著王氏的下巴,“賤人,你有種再說一次!”
“說就說,難不成我還會怕你不成?”她梗著脖子,“要不是因為你的身子沒用,我們生不出孩子來,我需要這樣去挺而走險嗎?”
這伯爵府,看似光鮮亮麗,可誰知道她每日在婆母面前站規矩、被催著生孩子、一碗一碗藥喝下去的苦?
一開始,她也覺得是自已的問題,郎中看了一個又一個,藥方換了一副又一副。
後來後院裡的那些姨娘們都接連生下了女兒,偏就她生不了,她能不著急嗎?
直到她發現,姨娘們生女兒的秘密。
直到長相俊朗的來福就這麼走進了她的視野。
安欽見戲看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事情差不多了,孟大人,給報酬吧。”
“什麼報酬?”孟嚴安正要發飆,就聽見安欽說要報酬,“你們將我家鬧成這樣,還要報酬?”
安欽點頭,“這是自然,不是孟夫人將我們請來的嗎?”
請人辦事,自然是要給報酬的。
王氏氣急,“我是請你們來抓鬼的,不是讓你們來、來……”
來揭穿她的。
安欽看著他們,眼神平靜,“或許你們不知道我辦事的規矩。”
王氏:“什麼規矩?”
都這時候了,她也算知道了,真正有本事的,確實是面前這個看著不大的孩子。
徐承中和林霖也好奇的看著安欽。
安欽緩緩開口,“事兒我可以接,只是辦事的方式只能按照我的來。”
至於辦成什麼樣,全憑心情。
“按照你的來?”孟嚴安滿眼陰狠輕蔑,“你們以為,今天你們還能活著走出這裡嗎?”
纏繞在他身上的黑氣開始肆意翻湧,配上那雙猩紅的雙眼,以及眼裡的狠辣,跟來福比起來,他更像是地獄裡爬起來的惡鬼。
今天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都別想活著出去。
這些事情若是傳出去,他還活不活了?
此後怕是每走一步,都有人朝他吐唾沫星子。
“我沒聽錯吧?”徐承中站起身,收起看戲的姿態,站在安欽的身邊,“永昌伯是想殺我們滅口嗎?”
“是又如何?”幾個年輕的小道士,殺了便殺了,誰能奈何的了他?
吐了一口血的他,顯然已經忘記了,方才林霖口中的公爺二字了。
“我?你要殺我?”他指了指自已,“京城徐家徐四——徐承中是嗎?”
孟嚴安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僵,“徐家?”
他想起來了,方才是有說,那長的最好看的少年是新晉的鎮國公。
此時他的理智才逐漸回籠,看著面前三個少年亮晶晶看著他的眼神,他簡直頭皮發麻。
他拱手,“是下官唐突了,多謝國公爺為下官的家事操心,不知國公爺要何報酬。”
‘家事操心’這幾個字,他幾乎是從牙關上擠出來的。
“呦。”徐承中當即嘲諷出聲,“這會兒不滅口了?”
剛才聽他說要滅口,他都驚了。
明明知道他們的身份,還這麼光明正大的說要滅口,膽子大的他都懷疑了一下他們徐家和鎮國公府的分量。
且不說徐家,但凡有點用的長輩都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就說鎮國公府,如今多少人盯著鎮國公府呢,他就敢在自已家裡說滅口?
“不敢,是下官一時糊塗了。”他強撐著身子,對著安欽拱手作揖,“您想要什麼報酬,只要您一句話。”
好死不如賴活著,即便他將來被嘲笑,丟盡了臉面,也想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殺一個國公?
他是瘋了才會去動這個如今陛下重視的鎮國公。
他都這樣說了,安欽自然不會和他客氣,“你書房裡,西南角上放著的一面鏡子。”
“鏡子?”他並不記得自已書房裡有什麼珍貴的鏡子啊。
徐承中:“我表弟說有,那必然是有的,你讓人去找就是了。”
孟嚴安只能壓下心中所有的情緒,讓人去書房的西南角找鏡子。
不曾想,還真找出了一面看似古樸陳舊的小銅鏡來。
她接過看了看,確實是一柄能保命的靈器,只是這靈器她用不上。
看過之後她隨手就丟給了林霖,“你拿著吧,這對你有用。”
“這……”林霖拿的有點猶豫,“公爺,還是您拿著吧。”
“哦對了。”安欽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再次看向了孟嚴安,“這次的酬金還包括一萬兩金。”
嘶!
眾人聽見這個數目簡直倒吸一口涼氣。
多少?
一萬兩……金?
孟嚴安險些一句,‘你怎麼不去搶’脫口而出。
再接觸到少年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後,又只能憋屈的憋回去,衝著自已的隨從吩咐,“去,開了夫人庫房的門,湊出一萬兩金來!”
“若是不夠,就老夫人的也開啟。”
他知道的,這些女人的私庫好東西多的是。
王氏帶過來的嫁妝就不少,再加上這些年鋪子、莊子的產出,定然是攢下來不少的。
“你、你敢!那是我的嫁妝銀子!”王氏滿眼通紅,“孟嚴安,只有最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動女人的嫁妝!”
“我可沒動。”他瞥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的一行人,“公爺不都是你請來的?誰請的誰出酬金,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