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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先生,我身上太髒,我自已能起來。”
男子放下手沒說話。
燕姝雙手撐著地起來,可剛起來又狠狠坐在地上,她的腿好痛。
男子把傘遞到她的面前,“拿著。”
燕姝看著他,迫於他的威嚴她接過傘,她以為他只是把傘給她,然後便離開。
可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190公分的男人,模特身材,卻徒手抱起她這個170公分,足足有150斤的自已。
燕姝掙扎著,男子沉聲道:“如果不想掉下去,就別動。”
他抱著她往車上走,他的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好像在哪裡嗅過,很熟悉,她想不起。
把她放在車上,男子身上的黑色西裝已經髒了,他彎腰執起她的腳。
“咔嚓”一聲,燕姝痛的驚呼,緊接著腳已經被他按上。
男子抽出西裝的裝飾布把手一擦隨即丟在車上。
燕姝想起來了,他就是電梯中借她手絹的那個男人。
天,燕姝瞬間臉紅耳赤,羞得無地自容,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男子冷聲道:“見過你兩次,兩次都在哭,你還真特殊。”
“我……”
燕姝想要說什麼,不曾想他一句話把她要說的話堵住,“下車。”
“哦!”燕姝慌亂的下了車,男子丟了一把傘給她,“以後不準再哭了,今天是我趕時間沒注意到你,才濺了你一身水,以後會注意。”
話落,他上了車,在燕姝怔愣之時,男子再次搖下車窗說了一句,“你該減肥了。”
車子揚長而去。
燕姝雙手緊緊握住那把傘,她看著疾馳離去的車子,突然之間笑了,“確實該減肥了。”
掏出手機,她撥打了陸錦州的電話。
那邊電話很久才接起,裡面傳來男女的喘息聲。
喘息之間陸錦州冷聲道:“說!”
燕姝咬住唇,聽著那不對勁的喘息笑了,“我在人民路這邊,你能來接我嗎?”
“自已回來,我忙的很,不準再打來了。”
“嘟嘟……”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燕姝笑了,笑著笑著哭了,她站在大雨裡,撐著那把大黑傘,一站就是兩個小時。
……
自從和姐姐絕交後,燕笙就用工作麻痺自已。
殯儀館裡送來三個車禍死亡的大學生,兩男一女。
女的腦袋掉了,一男的腸子出來,另外一個男的雙腳分離。
看著冰櫃中躺著的三人,兩個男實習生噁心的乾嘔。
另外一女實習生拿著針瑟瑟發抖。
館長看著他們,“這三名死者很慘,你們修復的時候要小心,家屬希望他們去極樂世界的時候能完完整整,你們一定要慎重對待聽到沒?”
那名喚林雅的女實習生支支吾吾道:“聽,聽到。”
“好,你們三人各自選一個,今天由燕笙指導你們。”
“好,”三人齊齊應了一句上前,可越是上前他們就抖的越厲害。
林雅選了那個掉了頭的女生,手剛碰到那蒼白的屍體她就嚇得大叫,“嗚嗚,我不敢。”
燕笙眸子微冷,看著林雅沉聲道:“你為什麼怕?”
“因為好恐怖好惡心,我想吐。”
“呵呵!噁心,”,她絕美的臉有些蒼白,尤其在那白色毛線帽子襯托下越發慘白凌厲,“你可知道她今天車禍前也是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大學生,如果不是這場意外,她依舊有華麗的人生還有未來,或許是在實習的路上出事。”
“你說她噁心,你眼中有尊重死者嗎?”
“你覺得她願意讓自已遭受意外,死無全屍嗎?”
“你可知道他們出事那一刻想的是什麼?他們甚至沒想到自已會死,依舊對生活有著無限憧憬!”
“既然選擇做這一行,既然享受著這高昂的工資,就應該尊重生命,讓他們走的完完整整,而不是你說的那句噁心,你們明白嗎?”
燕笙的話讓他們無地自容,尤其是林雅她愧疚不已,她說:“對不起,我錯了。”
館長看著燕笙,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三名實習生,“既然知道自已錯了,那就好好對待生命,對待這份神聖的工作,雖然好多人都不敢跟我們接觸,覺得我們接觸屍體恐怖,但是我們要隨時告訴自已,我們是最棒的,我們值得被尊重。”
“是。”
燕笙這才道:“開始吧!”
三名實習生操作著,燕笙視線落在林雅身上,她的手太過顫抖,她的短怯就是曾經的自已。
她說:“林雅我曾經也跟你一樣,面對屍體害怕的哭,我甚至看到一次會做噩夢很久,你知道我如何克服的嗎?”
林雅紅著眼睛搖頭。
“因為我親手替我家人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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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笙結束了工作天已經黑了,她走出殯儀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身上有著淡淡血腥味,怕薄司宴聞到,她打算快速的去洗個澡。
剛拿著衣服準備進浴室就被一道低沉的聲音喚住,“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
燕笙回頭淡淡道:“我去看我姐了。”
“燕笙,你騙我?”薄司宴朝著她逼近,看著她白襯衫袖口那淡淡的血跡,眸子微冷。
最近幾天她早出晚歸,他覺得不對勁所以逼問了小陳。
小陳說她去殯儀館工作了。
因為這件事,他氣了整整一天,甚至連應酬也推了。
燕笙看著他的樣子,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所以坦蕩開口,“我找了一份工作,上班時間不確定。”
他死死盯著她,“你找的什麼工作?”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何必問我。”
“燕笙,你明明知道我討厭你去殯儀館,那裡晦氣,你為什麼還要瞞著我去上班?”
“我為什麼不能去上班?法醫本就是我的工作,我答應跟你試婚三個月,可是那只是試婚,你沒必要管我做什麼。”
“你三年前就答應過我,不去殯儀館的。”
“那你三年前也答應過我跟我好好生活,可你又做了什麼?”
薄司宴被她質問的緊緊抿著嘴,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我求你,明天明天不要去殯儀館工作了好不好?”
“不行!”
話落,燕笙轉身上了樓。”